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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56)+番外

唐印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做,眼睛都睁大了。初衔白挑挑眉,似乎很得意他有这反应。

“咣当”一声,二人同时看向声音来源,折华已经丢了剑大步离开了。

唐印继续嚼着东西,笑道:“糟了,没分他一口,他生气了。”

初衔白正在品尝那东西,越吃越失望,又踹了他一脚:“这东西这么难吃,能治什么伤啊?”

唐印一脸真诚:“真的啊,我的伤就靠它治的,初夫人特地赏我的好药呢。”

初衔白“呸”了一声,伸手去剥他胸前衣裳:“那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好了多少了。”

唐印拍开她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有什么,大家都是男人。”初衔白偏就喜欢逗他,又伸手去作弄他。

唐印也不挡了,反而伸出手来也来摸她的胸:“说的也是,那我也看看你好了。”

“啪!”初衔白甩了他一巴掌:“禽兽!”

唐印揉了揉脸,哼了一声:“你还不如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JF送了~~

前尘往事比较重要,插叙完就继续现今的正题~~唔,可是俺忙得现在只要一对着电脑就犯困啊,肿么办~求鞭策~(~ o ~)~zZ

45第四十五章

唐印在初家山庄整整住了两年,但外人几乎不知道初家多了这么个人,因为平常他不是陪着初夫人摆弄那些药材,就是观摩初衔白练武,除此之外,几乎不与任何人接触。

初衔白起初很嫌弃他,他心眼太多,看着良善,实际上一肚子坏水。不过随着相处,习惯了他的为人处世,也就不再那么排斥他了。

相处久了,她开始跟他推心置腹,陆陆续续地说一些自己的事,唐印这才知道为什么折华叫她“青青”。原来初夫人当初生的是龙凤胎,头胎是个男婴,取名初衔白,后面的女婴取名初衔青,可惜男婴不久就夭折了。初庄主是个把家业看的比什么都重的人,儿子夭折了,他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女儿身上,既把她当儿子,又把她当女儿。加上初衔青后来女扮男装行走江湖也有了一些小名气,初衔白这个名号就死死扣在头上了,等到父亲去世,更拿不下来了。

唐印也终于肯跟她说起自己的事。他其实是私生子,母亲只是个丫鬟,一直到他出生时也没有一个名分,等没多久他父亲被杀,处境就更艰难了,于是终于没忍几年就投了井。

他还说起自己曾相处过的一个女孩子,是从魔教里逃出来的,古灵精怪,可爱得很,虽比他大几岁,却长了一副娃娃脸。本来是不错的,可后来人家一遇上有权有势的将军就移情别恋了。

说到此处,二人齐齐摇头感慨:“唉,女人呐……”

初衔白手枕着头,躺在廊下望天。唐印坐在她身边,瞥她一眼,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单子来:“喏,照这个方子煎药喝下去。”

“啊?干嘛?”初衔白翻身坐起。

“你最近是不是觉得喉咙嘶哑,内力难继?”

“诶?你怎么知道?”

唐印翻了个白眼:“你以为那药那么容易被你偷出来是侥幸么?实话说吧,要是你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被毒死。”

初衔白愣了一下,连忙接过了单子,扫了一眼后仔细折好收入怀中:“算你有良心,不枉我让你吃了这么久的白饭。”

唐印笑了笑:“我的用处多了,你养着我不会吃亏的。”

初衔白伸出手指勾着他的下巴一脸轻佻的笑:“行,我养你。”

唐印一掌拍掉了她的爪子,她犹自捧着肚子笑个不停。

初衔白终于练成了千风破霜剑,但是谁也没想到声名来得如此容易,不过是打败了一群人,结果那群人居然是声名赫赫的高手,于是她就此一战成名。

她挑战的越来越多,周围的人也对她越来越尊敬,包括折英和折华。只有唐印依旧如故,他不仰视她,也不低看她,他就是那样一个人,无论周围如何变幻,他还是那个步调,似乎对什么都不关心,除了自己的生存大计。初衔白常常觉得,除非自己说把他赶出初家去,他才会有情绪上的波动。

根本不清楚那种心情是何时产生的,初衔白意识到时,就早已存在了。

那日她忽然指着唐印的背影对折华说:“折华,我喜欢他。”她第一次笑得有些羞涩。

折华的喉头梗了梗,良久才生硬的吐出句话来:“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他与我是一类人吧。”

初衔白的生长环境让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喜欢一个人,她想得很简单,喜欢了他,那他就是自己人了。于是她开始毫无保留地指点唐印习武。后者当然很诧异,不过她说的很有道理,他也就乐得接受了。

“你是练童子功做基础的呀,这样根本不适合练唐门功夫啊,唐门的人摆明了是不想让你练好武功嘛。我看你有这底子,还不如去练天殊派的功夫,他们家就擅长以气养力,正适合你。”说完这话,初衔白脸上忽然生出了些许向往:“其实如果让我选门派的话,我也会选天殊派,钱多人傻作风正啊,呵呵呵……”

唐印笑了:“那还真适合我。”

“是吧是吧?我给你挑的怎么会错,等着,回头我给你找找看家里有没有天殊派的武学典籍。”

唐印忽然问:“你干嘛忽然对我这么好?”

初衔白愣了一下,刚要回答,折华背着剑走了过来:“公子,我们该走了。”虽然是对初衔白说话,他看的人却是唐印。

初衔白点点头,对唐印道:“你跟折华走一趟,回来我再跟你说吧。”

唐印这才知道折华口中的“我们”是指他跟自己。大概是有什么事要自己帮忙吧。唐印现在寄人篱下,少不了要听差遣的时候,他自然不会拒绝。

本以为只是在附近走一趟,结果出了门才知道居然很远,一路往西北而行,策马走了三四天才停下。折华不太理人,唐印本也不想跟他多话,但到此时却有些按捺不住了。

“我们要去哪儿?”

折华斜睨他一眼,带头朝前走,眼前是一大片荒野,却停着一辆华贵的圆顶马车,上面绘着西域一带流行的线条盘花纹样。两行人站在马车后方,离得很远,根本看不清样貌,越发使这辆马车看起来孤单而突兀。

折华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忽然对他道:“你待会儿别随便说话,从现在起,你就是初衔白。”

唐印一愣,车帘里已传出一阵笑声,似男似女。

“你们初家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本教圣药。哼,你们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们么?就算挖地三尺我也会把你们找出来!”

折华的脸色变了变,却仍旧算镇定:“休要口出狂言,你以为初家会怕你么!”

一只手掀开帘子,探出一张脸来,比起那特殊的声音,这张脸实在有些平平无奇,看不出年纪,只能看出是个男人,可是等他一出手,却让人再也无法小看。

折华躺在地上时,尚不清楚他是何时动的手,而那人已经一脚踩着他的胸口,一手捏住唐印的喉咙。

“初衔白,还好你识相,肯主动来见我,否则我就直接灭了你们初家!”

唐印瞬间醒悟,原来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做初衔白的替身……

那是他第一次见衡无,对衡无而言却是第一次见初衔白。

唐印重伤倒地时,犹豫了很多次想说出真相,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衡无在离去前灌他吃了一味毒药,说自己亲自来,是看重他青年才俊,有意要拉拢他加入圣教,如果不从,以后便会受尽折磨。

唐印那时并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几年后,掌心出现那道血线,心里才开始怀疑。唐知秋告诉他那是鸢无时,他还在奇怪唐门的人是何时给自己下的毒,直到知晓唐门与魔教勾结,才敢确定。

他们之间的联系,早就体现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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