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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世芳华(59)+番外

作者: 红颜枯骨冢 阅读记录

“袁小虎,你自己不要脸,你还怪我……”他揪着自己心口,关节惨白,我不敢看他的脸。

说来惭愧,我是真的变节了。

曾经与他山盟海誓,生死契阔,此时忆起,竟已恍如隔世。司徒静初一定觉得我恶心死了,看到我就想吐罢。

“你骂得对、是我不要脸,我对不起你。我喜欢她,从见第一面就喜欢了……”

孟浅扑哧一声笑了、

“哈哈哈哈,我就说你怎么那么好心,初次见面,就帮她那么多、袁小虎,你还真敢说!那时候她刚死了夫郎,我刚失了孩子,你竟然就敢贪恋上她,你这个混账!”司徒静初跑来打我。

我只能把他抱住,“我也很无奈。夫君,过去十年,我从没背叛你,你就不能体谅我吗?”

“不能!你是我的妻主,你怎么能喜欢人!说好的一世都爱我一人,你怎么能食言呐、我倒宁愿你死了,也不愿你这般待我啊……呜呜、”

“好了,你要我死,也要等孩子们等独当一面的时候。我寄给你信上所言都是真的,这凶险之地你不该来、”我与他分开,此时不想再与他讲那些背叛之事。

“你还要拿这些事来敷衍我?”

我一把将孟浅手臂抓来,袖子推上去,坚实的手臂上满是刀伤,“那这些刀口,可能令你信服?阿浅拿命护我,连父族都背叛了,她已为我付出这样多,我还能怎样,你来教我!”

“说到底,谁对你有用,你就爱谁,是吧?就像当年,我能给你袁家带去粮食,你不也忘记前嫌,接受我了?”

司徒静初将泪流满面,却是不屑的笑了,“还记得当年,你被我娘打得皮开肉绽,鬼哭狼嚎的惨象,想想就可笑至极!”

我倒是不生气,因为那鬼哭狼嚎的又不是我、“那你便将那惨象牢记一辈子罢。”

我回到案后,继续做我的事,孟浅见状也只得坐到一边,剩下司徒静初立在那,哭了好久。

下午时,来送汤的走进来,听着脚步就轻。我问司徒静初,“你站着不累吗?过来坐。”

“哼!”他确实站累了,气也消了许多,便依言坐到我旁边。我与他说,“孟浅在我身边这么久,这位置叫她坐她都不坐,就你这般自来熟。”

“怎么,当了国主,身边位置我就坐不得了?!”他说着还故意把我往旁边挤,我顺势搂上他肥嘟嘟的腰肢,这回他只是微微一僵,倒也没反抗。

“我不管你是讨厌我,还是恨我了,咱们终究是夫妻。”我倾身将他隐在怀里,他瞪大眼睛,我朝他眨了眨眼。

就在这时候,背后响起打斗声。

那送汤的最终会被暗卫除掉,每次都是,我身边守得比铁桶还严,偏偏还有人要来送死。

直到孟浅说了声,“好了。”

我这才放开司徒静初,这屋里还是方才那样,除了地面还有些血迹。

男人此时揪着我的衣袖,我把他手拿到自己腰间安放。

我还有许多政务要做,先前因为他来,已经耽误许多,此时便要赶紧做了,待会儿还要面见大臣。

“地上血迹要除去么?”孟浅问。

我摆手,“不必,总要叫人家知道,我这儿还是很热闹,免得她们再给我添堵。”

三卿来时,我叫夫郎先去屏风后坐着,自己人在的时候,他耍耍性子就罢了,有外人在的时候,这王座,只能我一人坐。

三卿分别是兵部,吏部,户部。其中户部与我最不合,她以为掌管着月族一地的银钱,便能掣肘我了。

所以,户部卿讲话最冲,我也耐心听了。叫她拨款修筑植被墙,她就装穷。

那植被墙能有效阻挡沙漠扩张,我在西沙城与锡州所做的,成效都很好。偏在月族之地,举步艰难。

我头疼。

三卿之乃百官之首,又动她不得。

可来此地也有一月半,怀柔政策几乎没什么效果。我总不能真这么荒废下去。

我朝外头招手,吩咐,“来人,这人耳朵不好,将她耳朵割了。”

外头侍卫已经冲进来,左右架着,第三人掏出佩刀作势要割耳朵。

我拍桌,下命令、“愣着干嘛,这耳朵割了,她兴许就听得见了。”

户部卿还没当回事儿,但耳朵已经掉了一个、鲜血顺着腮帮子往下流,孔雀蓝的官袍被红色的血染成墨色,这人才意识到,我没开玩笑。

“两只都割了、”

另外两卿忙跪下求情,我蹙眉,那割耳朵的侍卫也不敢抗命,只能另一只也割了。

失去双耳,户部卿痛苦哀嚎。

我问她现在有银子吗?没有的话,就割鼻子。

户部卿也是烈性,铁了心要死。我也就成全了,其实,我雪国最不缺的是银子,只是我不愿把自己的钱,拿来倒贴月族罢了。

因为这些月族人,多是养不熟的狼。

许多都该杀、

剩下那两卿给安排椅子,观看户部卿斗狠。

割鼻子到底太影响视容、

我干脆把当初给柏豪片肉的那位师傅请来,她的刀工极好,有片个拼盘,还能保证人没事儿的好本事。

片了几刀,我夫郎吐了。

那师傅尴尬问我,还继续吗?

我叫她继续。

割了二十多刀,户部卿终于扛不住,答应拨款。

我叫兵部卿接款,调度军队去实施修筑工作,吏部卿亲自监督。我为她们立下军令状,以一月为期,若未能按计划完成,三卿死全家。

签完军令状,才许离开。

待人都走了,我才与孟浅道,“这些人都服打不服夸。”

“你早该下狠手了。”

“嗯,现在刚刚好。”

对朝廷先施以仁政,无效,而后再施以严政,这便比一开始就施以严政要容易接受些。

第40章 番外二(慎点)

作者有话要说:嗯番外就纯属是找事儿了,不喜勿喷。

仆从去将夫郎吐得都清除干净,连堂前血一起。不一会儿,这大堂内,又恢复了空气清新。

我与孟浅才进去,夫郎再见我时,缩着手,看都不敢看我。

我笑,现在知道怕了?把他搂进怀里,他动都不敢动。

我这些残忍手段,令人胆寒畏惧,而我与孟浅早就习以为常事。若能和平对待,谁又想搞得血雨腥风呢?

这晚,我与司徒静初睡,孟浅便睡在隔壁。

夜里照旧夜袭,来人还真不少,而且盯着我夫郎砍……孟浅赶来及时,我只是被划伤了脸。

万幸司徒静初他无事,不过他被吓坏了,躲在床里头伤心的哭着,吵着要回金乌城。

忆起当年,我们在京城郊外被徐招娣刺杀时,司徒静初胆子还挺大的。那就是他见过最大的厮杀场面了。

后来在白羊堡时也打仗,但那都是在外面,每次我都把尸体处理干净了,才放他和孩子出来。

后来白羊堡变白羊城,他就更没机会见到这些凶狠场面。如今,他来此地不过几个时辰,便与我同甘共苦,尝到了许多危险滋味。

此时我脸上火辣辣的疼,心情也很低落,我坐在铺上,良久才缓过神来,问孟浅,现在送我夫郎走,该走哪条路?

她摇头,其实……我比她清楚,既然柏豪把我夫郎引来,就是打算和我撕破脸了。

这一次,要么我干死她,要么,她弄死我。

不过……我的养虎计划,总要要收网了。

我把他拖进怀里抱着,哄他,“别怕,她们伤不到你的。”

司徒静初哭了会儿,才消停。

这次他许孟浅留下来,我寝殿诺大的龙床上,三人共寝。

半夜三更又连续来了两拨,这回有所准备,倒是没再受伤,只是司徒静初他再也不睡不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他还抱膝坐在我身边,只是把脚藏在我腰下取暖。我把他搂进怀里,“你不睡觉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