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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主醉箫】相拥一刻最陌生(15)

作者: xiaoguo8008 阅读记录

好有趣的故事!比那些甚么瞽目说书先生都要有趣儿多了!

“哈哈哈哈哈哈!”

箫中剑侧目而视,当真放声大笑起来。

冷醉猛地一惊,却见他笑得肆意开怀,一面击掌道:“冷霜城,佩服!佩服!”真不啻火上浇油,咬牙冷道:“箫中剑,你今日还要辱我父亲么!”

箫中剑说着话笑声不停,直笑到连声咳嗽,摇头道:“不是……哈哈,不是!吾乃真心。这般说词,难为汝如何想来!哈哈,哈哈哈!”好容易笑声暂止,不看冷醉,只斜睨着冷霜城,嘴上却是对冷醉说话道:“便是我辱你,却又如何?”

这一语声调高扬,几近轻佻,冷醉骤然怒火狂烧,亦忍不住怒极反笑,他未带兵刃,当下呛啷一声,将父亲长剑抽在手里,森然笑道:“如何?”反手一挥,将自己衣袍半幅前襟割在手中,照定了箫中剑面上一甩,喝道:“这就是答案!”

箫中剑立在当地一动不动,由着那幅衣襟挟着寒风,直打在自己脸上,跟着跌落于地,只听冷醉叱道:“下次相见,便是相杀!”只见他扶着父亲,头也不回,大踏步便下十三峰而去,刹那间仰头向天,又是纵声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次大笑,只笑得无可抑制,只笑得直不起身,只笑得要伸手扶着剑碑上天之滟的剑柄,才能稳得住身子。笑声之中,还听得一声似歌似哭的长吟,念道:

“无情者伤人命,伤人者不留命!”

傲峰十二巅群山回响,四野应鸣,全是那压也压不下,停也停不住的狂笑之声,滚滚荡荡直上夜空,在天际飞扬不休。

情真,情假,

谁愿听真话。

越真,越怕,

越是难退下。

怎么偏偏

要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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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落,桃花开,这傲峰雪山巍峨峻峙中,却仍是万古不变、千年如昔的风雪纷纷扬扬。只有那少年的脚步,自这一个下弦月夜起,绝足不上十二峰顶。

忽而这一日,三年以来没了笑语轻呼,没了箫歌相和,静寂一片的大风雪中,却骤闻清戾鸟鸣,跟着响起人声,乃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奇异地不带甚么抑扬起伏,平平然一字一句地道:

“原来此地,就是,傲峰十二巅。”

无责任预告:某人华丽地………………

………………串场

请看下回:奈落之夜——

第六章 、奈落之夜

长风几万里,彤云暗雪山,唯见六出之华随风激飞,上遮天宇,下迷人目。这正是傲峰之上,十日中可居八九的大风雪天气。

风雪中有一人抱剑凝立,风势虽烈,这人却定如铁铸的一般,不见有分毫移动。裘帽覆额,亦看不清神情眼色。只是密如箭雨的暴雪间隙之中,隐约可瞧见半边面庞,嘴角带着一抹极森严,偏又极得意的笑意。初看犹可,看不片时,但觉透肌侵骨,遍体生寒。便只这半边面目,竟比身边的狂风雪还更冷上三分。

这等冷法,乃是杀气!

然在风雪唿啸中,却只闻轻轻悠悠、飘飘荡荡,响起不知什么乐器的声音。细听时,清冽冽如人笑语,飘忽忽似水流年,渺渺兮鸿离东海,戚戚焉孤雁失群,呜咽宛转,原是箫音。摇动天地的风声,竟是掩不住,也压不去。只听得千回百转,万种伤怀,与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杀气,直是半分也不相容。

冷霜城凝目望向山石上垂首端坐的吹箫人,嘴角冷笑痕迹愈发深了些。

这三载以来,冷醉恍似变了一副情性,日日闭门练武,心无旁鹜;冷霜城却无一时一刻能忘记十二峰上那一个人,十三峰中那一口剑。若说此人当真忍得,虽总也无法窥破天之剑的精要所在,却自知占着一项天大便宜,那箫中剑无论如何不会伤己性命,竟是耐着了性子,不厌其烦地约战比剑。想这般风雪寂寂,天地无情之境,箫中剑孤身一人能忍得多久?故而真是放开了手脚。使剑一个酣畅淋漓不算,每一番言辞之利,犹在刀剑之上,存心只逼得箫中剑心神一乱,便有可乘之机。

是以这一日又上峰来,虽见箫中剑闭目吹箫,看也不向自己看上一眼,却也丝毫不急,站在了当地只是听着。良久,待那箫声将止未止之际,低笑连声,竟举手鼓起掌来道:“好!好一曲伤旧之音!原来在你心中,也还念着昔日几分情分么。”

却见箫中剑身子震了一震,冷哼了一声,仍是眼角也不抬上一抬。冷霜城便也仍不紧不慢,击了下手掌,犹似恍然大悟地道:“啊,是了!后日便是冷滟的忌辰,想是与……呵呵,与醉儿他相见之期在即……”

这一句出口,箫中剑勐然抬头,一声厉叱,打断了他话道:“冷霜城,废话都收了去!你今日此来,又要做甚!”

冷霜城明知冷醉二字真是万用万灵的方子,这时果然见激得对方心意浮动,笑意却登时尽敛,好一副正大光明之容,肃然道:“三年大限,死者将登仙界。醉儿他必要与你了断这一场生死恩怨,我身为人父,自是要先为他一观敌人虚实,纵然身涉险地,也无怨悔。”

箫中剑侧目斜睨,只见冷霜城神色间竟寻不出半分破绽,唯有眼光流动,似笑非笑,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打转,又如何不晓得此人的真正用意?冷滟忌日已在眼前,自知与冷醉三年不见,这番一见,便是生死之约。则今日冷霜城若胜得自己,自是不需多说;如不胜反败,甚或被己所伤,就更要激起冷醉恨意满胸,更无分毫转圜之地。是以无论结局如何,冷霜城已是稳稳站定了不败之局,只拿自己的反应做个笑话来看。心绪狂涌浮乱中,忽而仰起头来,发出了一声极尖利刺耳的笑声,只笑道:“冷霜城,说得好听,只怕未必如你所愿!”

冷霜城微微一愣,却听箫中剑轻浮笑声不绝,转头朝着身边岩石之下说道:“你可要灵玉么?”手也懒得抬起,只将下颌望冷霜城这边一扬,又道:“败了此人,我便答允你!”

冷霜城也早便留意到,在箫中剑身边山石影里还笔直站着一人,只是始终不发一言,又立在风雪旋涡处,看不清面目神色,却不知乃是何人,又所为何来。但冷霜城思绪缜密,料想此人既在箫中剑身畔,或者会不利于己,刚才那一番义正词严的做作,倒也不单是为激箫中剑,倒有三成是想做给此人看,瞧他是否有所疑心,便可就中取利。

却见那人听了箫中剑这一番话,点了点头,径自步出,便站到了冷霜城对面。

风起处雪势渐缓,看得清此人与冷醉年纪相仿,玄衣黑发,双手空空。细看时倒也认得,这青年昨日在自家冷霜寒舍盘桓片时,似曾与冷醉相谈甚欢。那时冷霜城也隐约听闻什么“灵玉”之说,但心有所执,听得事不关己便不在意,怎料今日却是此人拦挡?待定睛看去,心中忽地一颤,却见这青年面上漠无表情,双眸犹似两泓深潭,竟不见底。冷霜城老于世故,辨色知心,此时却全然看不出这青年心中所思所想,似乎自己适才那一番好戏演来,此人全不曾看在眼中一般;不由暗自心惊,再试探道:“少年,你是何人?为这种人出头,不是浪费大好人生么?”

那青年只缓缓抬起手来,刹那间铮地一声,乌光掠过,手中不知何来已握住了一柄薄刀,同时一字一字平缓答道:“奈落之夜·宵,请了!”

冷霜城不由一窒,见这唤做奈落之夜的青年仍是全无表情,自己的挑拨之言,他竟似一句也未入耳;或即使入耳,也半字不曾挂心,然自己背上骤觉寒意侵人,俨然杀气,这青年竟是当真要动手!

冷霜城勐转头向箫中剑瞟了一眼,却见他斜倚石上,单手支颐,嘴角边一抹笑痕只比自己方才更冷更深,心底哼了一声,暗道:“罢了,风水轮流转!难为哪里来的这个呆子,真肯为他出手……哼,箫中剑啊箫中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若伤了此人,且看你惊也不惊!”瞧着那青年却和颜悦色地道:“少年,为何轻信于人?见你与吾儿相交一场,吾倒劝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