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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如此多娇(219)+番外

等上菜的功夫,萧嘉瑞就说:“这店家好精明。”

可不是,刚才匆匆一瞥,那道佛跳墙就要十两银子,抵得上普通人家小半年收成了。

萧铭修就道:“待会儿得好好尝尝,是否真的物有所值。瑞儿你且要明白,凡事都要有个度,只要在能让大家都满意,事情就可以合理解决。”

萧嘉瑞正想说受教了,谢婉凝板着脸放下茶杯:“出来玩的,这些晚上再讲!”

萧铭修和萧嘉瑞顿时闭了嘴,就连边上的绫惜和沈雁來都忍不住,差点没笑出声来。

不得不说,这观味斋能有这么多百姓等着用餐,确实有些真功夫。

那一罐佛跳墙虽然价格昂贵,但是味道是实打实得好,里面有黄酒,谢婉凝只叫萧嘉瑞用了些鸭胗和鸽蛋,便不敢叫他多吃了。

萧嘉瑞品了品滋味,终于把话回给萧铭修:“父皇所言甚是,儿子明白了。”

等开开心心用完午膳,一家子也没午歇,父母两个就带着萧嘉瑞一起逛起了商街里的铺面,一样样给他讲那是什么,所价几何。

这么逛到晚上,用过晚膳之后下了楼来,谢婉凝就看到两架宽敞的马车等在门口。

她道:“这里回港口不远,走着赏景吧。”

萧铭修回首看她,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上车吧,咱们看你大哥去。”

作者有话要说:旺财:不是本鸟吹,这部戏本鸟戏份超多的。

看大哥去啦~么么哒!

第173章 番外四·二

晋江书院正好位于乌苏城外东平山上,因有晋江流淌而过,顾取名晋江书院。

天佑四年青山书院总长崔家落败,暂由副山长代职,天佑五年萧铭修一道圣旨,把晋江书院的山长宋诚调至青山书院。

这一道圣旨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两个派系内部动荡连连,然而萧铭修已经握有实权,在朝堂上说一不二,就连派系里的几个堂官都不敢在萧铭修面前胡乱说话。

随着宋诚低调离开晋江,前往青山书院,这件事就这么淡然平息下来。

这个时候的书生们才意识到,便是他们再厉害,嘴里闹得再凶,也厉害不过陛下去。

许多事,只要陛下一道圣旨,都不叫事了。

此后书生们很是老实一段时候,晋江书院由副山长代了两年,直到天佑八年时,副山长告老还乡,萧铭修又一道圣旨,把皇后的兄长、谢家最有名的大才子谢良骥调往晋江书院,直接作了山长。

这个时候的谢良骥才未及而立,他也并不是晋江书院出身,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

萧铭修作这个决定的时候,是问过谢良骥的。

谢良骥当时说:“书院已经自成一派,便是从中选一个作山长,也总有另一半人不服,是不是臣都无关系。”

“若陛下能给臣这个机会,臣一定不辱圣命,会竭尽所能带给陛下一个不一样的晋江书院。”自天佑四年入宫看望过一回谢婉凝,被萧铭修点透之后,回了谢家的谢良骥一下子就强硬起来。

他一边尽心教导二弟,另一边以陛下金口玉言让指手画脚的族老们都老实下来,就连他的父母也拧不过这个长子,只得赋闲在家生闷气。

为了能做好山长,他日日都去族学找老师探讨。这几年时间里,他自己写了许多本教导论著,以良言公子的笔名在晋江书院多次发表,潜移默化引导着晋江书院的师生们。

这些都是萧铭修未曾想到的。

等山长这一职定了下来,谢婉凝才知道哥哥作了多少努力,不由跟萧铭修感叹:“在我的印象里,哥哥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他从来不生气,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我真的没想到……”

真的没想到,为了她,也为了整个谢家,谢良骥改变了自己,一力承担起所有的责任。

谢良骥在晋江书院的头一年或许艰难,后来他的笔名被师生们知道后,书院里的气氛一下子就转换过来,对他也越发恭敬。

一晃七年过去,他早就是人人称颂的谢山长了。

最近这一年,因着书院事多,谢良骥没能入宫去看她,反而她自己来了乌苏,亲自上晋江书院走这一趟。

马车一路飞驰,从乌苏城到东平山脚下不过小半个时辰,行至半山腰上,就得改成骑马。

索性一家三口都擅长骑术,跟着的宫人们也早就学会骑马,倒也难不倒他们。

大约傍晚时分,一家子就到了晋江书院门口,刚一走到门房处,就见门房一个守门的护卫出来问:“你们是何人?”

他这句话直接把谢婉凝问蒙了,想必晋江书院人人都知道谢良骥是皇后的兄长,是正儿八经的国舅爷,她要说自己是山长的妹妹,很容易被猜到身份。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萧铭修就道:“我是谢山长的族弟,途经乌苏,特地过来拜会。”

琅琊离乌苏并不算近,也没有便利快捷的兴盛号,骑马最快也要小半个月光景,因此谢良骥带着妻儿一起搬来乌苏七八年,谢家也没多少人过来看过。

是以那护卫瞧了萧铭修半天,又看了看谢婉凝和萧嘉瑞,再看他们身后还带着好几个仆人,确实不像是一伙骗子。

他便点了点头,回屋嘱咐一句,亲自进山找人去了。

萧铭修这次带着谢婉凝来,一没跟谢良骥说,二也是想给谢婉凝一个惊喜,所以除了他自己和仪鸾卫,谁都不知道。

谢良骥这会儿正在跟妻子说话,闻言也愣住了:“我哪个族弟?”

护卫跟他面面相觑,也答不上来,他忘记问了。

谢良骥叹了口气,叮嘱妻子把院中的客房收拾出来,起身道:“我同你去瞧瞧吧,说不定真是族弟。”

等到谢良骥目瞪口呆站在山门口时,是惊讶地说不上话来。

谢婉凝许多未曾见他,如今一见依旧还是旧日那般俊朗,岁月仿佛忽略了他,让他看上去完全不像三十几许的人。

见谢良骥惊呆了,萧铭修捏了捏萧嘉瑞的手,萧嘉瑞张口就叫:“舅……堂叔,侄儿跟着爹娘来看望您了。”

谢良骥把目光转到他身上,更呆滞了。

索性他还算稳重,也不过片刻功夫就回过神来,平生头一次结巴道:“弟弟、弟妹,里边、里边请。”

萧铭修笑着点了点头,牵着妻儿的手跟着大舅哥往山里面走。

这会儿金乌早就落了山,书院里分外安静,学生们大多都在自己的学舍里读书,没人出来走动。幽幽灯笼照亮了鹅卵石小路,在一片白墙灰瓦间,绿油油的松柏青葱挺拔,显露出几分古朴儒雅。

等到路上没了旁人,谢良骥才大大松了口气:“陛下、娘娘、殿下,怎么突然到访。”

因为谢婉凝当了皇后,他的平忠伯被升至平忠公,虽依旧还是流伯,但意义却全然不同。

尤其在萧嘉瑞被立为太子之后,他这个唯一被皇后惦记的谢家人更是招人眼热。索性他跟妻子一直都在书院里,免了闲杂人等上门,也还算清静。

萧铭修捏了捏谢婉凝的手,让她跟兄长多说几句话。

谢婉凝刚才还是红了眼,不过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便道:“陛下南巡,今日刚好到达乌苏,想着哥哥在这,特地带我来瞧瞧你的。”

谢良骥一听,顿时感激涕零,半天才说:“多谢陛下。”

萧铭修道:“都是一家人,何须说见外话。婉凝自来也惦记你,怕你在书院过得不好,见了面还不好意思问,正好路过乌苏,朕就带她来瞧瞧你。”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看一眼就能安心了,来这一趟倒也值得。

谢婉凝道:“书院这里确实清幽安静,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书院最重要的就是读书,一个书生安不下心也读不好书,将来又何谈治国安民?是以谢良骥来了之后对学生们要求更是严格,但赏罚分明,成绩好的就会被贴大字报表扬,这样一来,学生们都想脸上有光,读书便越发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