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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46)

他早见惯了这种阵仗,面不改色地拨开人群往台下走。而那些凑过来的人里,甚至有人直接问他是不是傅燃的。

他一概没有回答。穿过人群,拐了几个弯,从小路出了酒吧——他刚来时就观察好了的。

李阳开着车在外面等他,岑年也在。小孩儿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踮着脚朝他张望。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女人。

这女人卷着大波浪头发,妆容精致,有点焦虑地咬着指甲。

她看到李阳的那一刻,就懂了。岑年没有在说谎,也不是入戏太深,他的‘前辈’、他喜欢的人、被丁芙骂过假正经的人……

是傅燃,真的是傅燃。

丁芙上前一步:“抱歉,我——”

“丁女士,”傅燃拉下口罩,做了个手势,温和地打断她,“岑年才十八岁。”

丁芙一愣。

傅燃是换过衣服来的,没穿他惯常的衬衫,穿着这么一身衣服时,他才显出了几分与此时年龄相符的气质。然而,他的表情、神态,包括他的处事态度,让丁芙都无法相信,这个人才二十四岁。

她明明已经接近三十了,在傅燃面前,却也只是乖乖挨训的份儿。

傅燃当然没有声色俱厉。他静静地注视着丁芙,不带什么情绪的说:

“他不懂事,丁女士,”他笑了笑,“您也不懂?”

“我想,您大概也猜到了,那个男人拿着的喷雾、是个什么东西。”

他姿势十分放松地站着,把岑年整个搂在怀里。岑年似乎很热,喘息声有点大,又有点头昏,仍在小声说着什么‘派大星’‘珊迪小姐’之类的话,执着的很。

傅燃顿了顿,接着说:

“您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我没有来,会发生什么?”

他的声音很温和,眼神却很冷。

丁芙一怔。

“抱歉,是我的不对。”半晌后,她低下了头。

傅燃低头,看了看岑年难受地蹙起了眉,他眼神一暗,眉头皱了起来,像是心疼了。

半晌后,傅燃看向丁芙,说:

“我希望,”他笑了笑,“您以后,还是少与岑年接触。可以吗?”

这个提议,大部分是为了岑年好。

除此之外,还有傅燃自己的私心。他想起刚刚发到他手机的那张照片,岑年和丁芙走在午后的小路上,笑着交谈,氛围很好。

——那是岑年从未对他露出的表情。

真实,坦率,不那么天真可爱,但是非常、非常惹人喜欢。

他做梦都想岑年能那样同他说话。

但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能被岑年那样注视着、能与岑年那样交谈的人,都不是他。

魏衍也好,丁芙也好。

傅燃看了看后视镜,丁芙上了一辆公交车,一个人坐在后排座位上,显得有点落寞。

傅燃收回了视线。

他看着窗外浓郁的夜色,有些走神。

但很快,他也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了。因为,岑年开始乱蹭,似乎很不安,又似乎热极了。

“派大星,”他小声说,“好热啊,海底世界怎么会这么热。火山喷发了吗?”

傅燃无奈。

他让李阳把挡板升起来、把空调再调低亮度,说:

“还热吗?”

岑年诚实地点了点头。

傅燃随手拿了本杂志,帮他扇风,问他:“现在呢?”

岑年还是点头,说:“很热。”

傅燃没办法了。所幸,酒店离这里不远,很快便到了。他们在地下停车场下了车,傅燃想了想,怕他走不动,干脆把岑年抱起来。

岑年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像是很习惯这个姿势了一样,小猫一样在他颈间蹭了蹭,说:

“现在凉了。”

傅燃拍了拍他的背,把他抱进了电梯里。李阳去找停车位了,并没有跟着。

傅燃并不太明白岑年对‘热’与‘凉’的定义是什么。

直到——

电梯缓缓上行,在那种轻微的失重感中,岑年凑在他耳边,用气声说:

“我有点饿。”

“饿吗?”傅燃笑了笑,温柔地安慰他,“一会儿回去——”

岑年摇了摇头。

他吐息间温热的气息都喷洒在傅燃耳侧,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声音比平时要低了些,比起清亮与明朗,更显出几分带着哑的暧昧。

他轻声问:

“你不饿吗?”

不等傅燃回答,岑年笑了笑,接着说:

“我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尝一尝?”

“……”

傅燃呼吸一滞。

第28章 一个梦

“我很好吃的, 你要不要尝一尝?”

岑年的声音很低,温热的吐息带着熹微酒气, 如烟雾从耳畔缠绕住全身。

他的酒气并不熏人,竟然还带着点果酒的甜香, 好像这小孩儿是某种甘甜柔软的梅子酒变成的, 要勾着你去舔一下、再尝一口。

傅燃的身体有点僵硬。

全封闭的电梯里, 空间实在有些逼仄, 没开空调的电梯内闷热极了。

但傅燃的声音却很冷静,他说

“岑年, 你喝醉了。”

岑年的双颊泛着些不正常的潮红。他原本的唇色是略显浅淡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或者是那个药,浅色的唇染上了一层莹润的淡粉, 由于不太舒服, 他抿着唇、蹙着眉,仰头看着傅燃。

他的眼神也是湿漉漉的, 透着些茫然。

热。

难受。

岑年努力从一片混乱的大脑中分出一分思绪, 去对那声称呼做出应答。但脑海里好像又一场接着一场的岩浆在爆发,引诱着不安、渴求的信号, 顺着浑身的神经从头顶传到脚底。

“我是喝醉了。”

岑年扶着额头, 好半晌,才嘟囔道

“我好热。”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海绵宝宝了,他看了傅燃半晌, 好不容易眼神聚焦了。他低喘了一声, 抱怨道

“前辈, 我好热,还难受。”

他像是变回了小孩子,只会一直重复着自己最直观的感受。

傅燃又好气又好笑,低声说他

“现在难受了?之前为什么要出去玩儿?”

岑年踮着脚,双手环着他脖颈,仰头看了他半晌,认真地说

“为了让你不开心。”

傅燃“……”

他无奈地笑了笑,低声说“那你成功了。”

电梯到了他们所住的楼层。这个点已经没什么人了,监控是在一入住时就停掉了的。

傅燃抱着岑年,从他口袋里拿出放开,开了岑年房间的门。

一开门,他就立刻打开空调,把温度调到了最低。

傅燃想把岑年放在床上,自己去拿毛巾帮他擦一擦、整理一下,谁知,岑年却死死拉着他,无论如何也不放手。

“真的好热。”岑年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问他,“前辈,你不热吗?”

他边说着,边把t恤的下摆撩起来,咬在嘴里。然后,他拉着傅燃的手,竟然要傅燃去摸他的腹部和胸膛。

大晚上的,傅燃怕刺眼,只开了盏夜灯。昏黄暧昧的光线下,岑年的皮肤是一种柔和细腻、极度让人想抚摸的白。他瘦,但不是那种营养不良的清瘦,也许是因为初高中时玩儿过滑板,他的腹部肌肉紧实而有力,并不夸张,但非常漂亮。

再往上,是少年略显单薄的胸膛,以及浅粉色的——

傅燃的呼吸猝然一顿。

他强迫自己收回视线。

“前辈,”岑年的呼吸有点急促,似乎热极了,他认真地说,“我全身都很热,你摸一摸就知道了,我没有在说谎。”

岑年的力气并不大,鬼使神差地,傅燃竟没有挣开。他被岑年的手引着,被迫而又如愿以偿地、抚上那一片细腻的白。

傅燃的手,比起岑年自己的体温,的确要凉上许多。因此,在傅燃接触到岑年皮肤的同时,岑年的喉咙间挤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然后,他用湿漉漉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傅燃,握着他的手,似乎食髓知味,又似乎贪得无厌、在渴求更多。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