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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115)+番外

刘藻就坐在边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谢漪吃了两口,见她一直盯着她瞧,便玩笑道:“你也饿了?”

“我不饿。”刘藻也觉这样看着,谢相兴许不自在,便将目光挪开了一些,浅笑道,“我只是想多看一看你罢了。”

谢漪倒是明白她的心思,她也喜欢看刘藻,时常想,这孩子长得真好,性子也好,懂事且贴心。越看越觉得无一处不好,越好便越想多看一看她。

说来也奇怪,从前谢漪虽觉得刘藻是个好孩子,但偶尔也会觉得她任性,尤其是教导她功课那一阵,总以为这孩子太有主见,心思又深,不好教。

可自从她成了她的,刘藻顷刻间什么缺点都没有了,即便偶有任性,谢漪也不觉得不好,只是想尽力地满足她,让她高兴。

待一碗糜子羮都食尽了,谢漪也有了七分饱,她搁下勺碗,由宫人撤走。刘藻过来,为她捏捏肩,伏在她耳畔问道:“累否?”

谢漪答:“尚可。”

刘藻便笑,更加卖力地为她按压穴道:“这阵子无事,我特召了医女来学了一手,说是这几处按下去,会很舒服。”

“哦。”谢漪问道:“哪个教你的?”

“就是那个新入宫不久的。”

“陛下也关心起小小太医署中事了?”

“我猜的,她年不过二十,这岁数能入太医署,必然是才来不久。”

谢漪顿了一下,稍稍前倾了身子,不让她按了,又回头看她一眼,淡淡道:“陛下慧眼如炬。”

说罢,往浴房去了,独留刘藻一人茫然。

待谢漪回来,刘藻已去翻看她带来的那几卷竹简了。时辰不早,亥时将过,谢漪略一蹙眉,道:“还不去梳洗。”

她突然出声,刘藻吓了一跳,直觉谢相不大欢喜,也不敢吱声,忙将竹简放下了,赶紧去沐浴。谢漪看她仓皇逃窜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拣起她摊在几上的竹简,看了起来。

竹简所书,是难决之事,她想趁夜决断,明日便好分派下去,不必拖延。

算着时辰,到刘藻将回来了,她便起身,端起几上的烛台,往内室去。刘藻回来,站得远远的,谨慎地看谢漪的容色。谢漪见她在那头张望,蹙眉道:“过来。”

刘藻一听,也不敢迟疑,忙就过去了。

谢漪想到她与医女习医家之术,不知是否还在那医女身上练习,便觉得生气,想要她乖一些,但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无奈道:“该歇下了。”

刘藻便放心地靠近,与她一同躺到床上,自背后抱着她。她们这样相依而眠的时候太少,细数一番,才是第五回 。刘藻贴着谢漪的后背,在她颈上细碎的吻,谢漪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容纳到刘藻的怀抱中。

刘藻顺着她的颈,一直吻到耳畔,她迟疑了片刻,终于大胆地说出了心中的猜想:“你是不是醋了?”

谢漪身子一僵,脱口道:“没有。”

刘藻顷刻间心花怒放,这样的时候,谢相总不爱说实话,她说没有,那必是有了。刘藻挨着她,情不自禁地笑出声。

谢漪烦不胜烦,又觉羞耻,腾出手来拍了她一下。

刘藻连忙收敛笑声,然而眼角眉梢却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她轻声道:“我只是想不到。”谢相能轻易地掌控她,她又是那样一个云淡风轻的人,似乎什么事都可轻易为之。她怎么都想不到,谢相会因旁人而生出醋意。

刘藻欢喜得不知如何言表,谢相对她的喜爱,兴许比她所想要多上许多。她解开谢漪的衣衫,现出衣衫下柔滑的肌肤。

她的背雪白光滑,肩头圆润小巧,线条优雅完美。刘藻一手覆上她的胸口,嘴唇贴着她的脊背,一路亲吻至尾椎。那处最是敏感,谢漪忍不住躲闪,刘藻却生出坏心,轻轻咬了一口。

“嗯……”谢漪低吟,又觉放荡,忙抓住被褥,极力克制。

刘藻喜欢她的声音,她越是不肯出声,她便越逼着她出声。她反复地抚摸,将吻落在谢漪身上每一处,而后将她按在床上,道:“我要从后面……”

谢漪虽万分羞耻,身上却像熟透的红果一般,轻轻一碰,便是汁水四溢,熟软无力。她闭着眼睛,咬紧下唇,拼命地克制了羞耻,努力地去迎合刘藻,讨她欢心。

刘藻的手指从身后进来,径直贯入,直抵花心,将她身下塞得满满的,不等她适应,便开始在她体内横冲直撞。谢漪颤抖不已,低声求饶:“太多了。”却无半点挣扎,迎合她,由她摆弄。

至刘藻尽兴,谢漪也累得昏睡过去。刘藻取了温水来,为她擦洗身子。谢漪蹙起眉头,睡得很不踏实。

她仿佛只有睡着后,才会全心全意地依靠她,而清醒时,却总是挡在她身前,将责难为难全部拦下。就如眼下,她荒废政事,大臣们不满,欲诘问劝谏,却都被谢相拦下了。

刘藻为她擦干净了身子,坐在床边,端详她许久,方轻手轻脚地起身,将谢漪带来的竹简,取来细看。

谢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醒来了。见身旁无人,取过刘藻的外袍披到身上,起身去寻她。

她出了内室,外殿空空,只点了一盏微弱的烛火照明,仍是无人。她又往偏殿去,推门而入,方看到那人在书案后奋笔疾书。

刘藻猜到她必会来,她携案牍同来,便是要晚上处理的。她特来偏殿看,便是恐在内室,灯火太甚,搅扰她安眠。

见她还是醒了,刘藻搁下笔,起身迎她,道:“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你再歇一会儿,好好睡一觉。”

谢漪越过她的肩头,去看书案上的竹简。

“我先批阅,你看合不合适,倘若赞同,抄写一份即可。”刘藻虽不批奏疏,但呈上来每一道奏疏,她都亲自看过,自然也知朝中动向。

谢漪一看,果然她另寻了一卷竹简,将批示写得满满的。刘藻在政事上很有天赋,她所批示,不会有错,可谢漪还是不放心,道:“你该歇着,这些事我来便好。”她很担心刘藻彻夜不眠,熬坏了身子。

刘藻见劝是劝不动的,干脆直接将她往门外推,将她送回内室。

她又开始任性了,谢漪却不生气,反倒心中甜甜的。刘藻为她掩好被角,看着她合上双眸。

殿外有风声擦过窗户,发出细微的声响,不觉吵闹,反倒使夜静谧安宁。谢漪听不到她离开的动静,不由睁眼,见她果然还在,便道:“你快去,赶紧了了,还能歇一会儿。”

刘藻点了点头,却未离开,而是坐到了床边,说出心中的担忧:“漪儿,我们在一起,会否太过顺遂了。”

听说太过顺利,太过幸福,上苍看不过去,往后的道途便会增添许多坎坷折磨。

第96章

刘藻背对着烛台,她的容色隐匿在黑暗中,谢漪看不清她说这话时,是何神色,却能自她言语间感觉到她的不安。

“你害怕了?”谢漪问道。

刘藻轻轻“嗯”了一声,吐了口气,有些低落的样子:“我还是想你我可平平淡淡地过,你我能多相处些时候。”

她这心思,谢漪也有,只是她能当做烦恼说出来,谢漪不能。但她一说,又是这般患得患失的可怜模样,谢漪便不觉烦恼了,反倒有些好笑,觉得萌萌可爱,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非要立我为后?”

不立后,能少许多折腾,自然也不必这么累。她们隔上三两日可见一回,朝政忙时,每日都可见,也能如眼下,悄悄地在宫中留宿一宿,以皇帝对宫禁的掌控,与她行事之谨慎,偶尔为之,不至于为人察觉。

她一问,刘藻便立即紧张起来,声音都带了颤意:“你后悔了?你不愿做我的皇后了?”

谢漪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道:“休急。”

刘藻就知她过于紧张了,安心之余,很不高兴地嘟哝道:“那是得过且过。”不争取立后,固然能过得容易许多,可是那不是正经人过日子的道理。她与谢相清清白白地在一起,又非苟合,怎能遮遮掩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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