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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161)+番外

谢漪伸手取过一件宫人新送来的中衣,为刘藻穿上。刘藻提不起力气,只得无力地靠着她,温软的身子紧贴着谢漪的手臂,时有磨蹭,时有挤按。

谢漪再是清心寡欲,也禁不起这般撩拨。她撇开眼睛,低声道:“你别贴得这般近。”

刘藻原还没留意。她与谢相什么事没做过,本就是最亲近的人,可经她一说,刘藻只觉两耳轰鸣,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忙松了手后退,可腿一软,竟站立不稳。

谢漪自不能看着她摔倒,又去扶住她。刘藻便又回到谢漪怀中。谢漪抱着她,只觉处处都不自在,可若推开,她又是万万舍不得的。

如此,竟是进退两难。

刘藻见此,生出许多委屈来,她不愿谢相为难,抿紧了唇,撑起力气,自谢漪怀中挣出,挨着墙,又随手扯过外袍披到身上。

她绸裤还未穿呢,底下空空的,上头白色的中衣贴在身上,几处被水沾湿了,她背影中的委屈满得几要漫出来,一声不吭地背对着她。

谢漪缓缓地走过去。

刘藻听到响动了,她既委屈,又难受,却仍是想为自己辩上一句:“那宫娥自贴上来的,我没料到。你是因她不愿碰我吗?”

“不是。”

“那是因……”刘藻继续猜,她还未说完,谢漪便自后抱着她,双唇贴到了她的颈上,刘藻便说不下去了。

“我是因天还未黑。”白日宣淫,总觉不妥。谢漪贴着她的后颈,细细地吻她,“可我现下,不愿忍了。”

这殿中有置一榻,十分宽敞,熏香点着,帷幔落下,一切都布置得当。

这是刘藻令人备着的,她总想能与谢漪在沐浴时来一回。她还想过在这殿中砌一浴池,如此共浴,方才畅快,奈何一直忙着,便将此事忘了。

宫中是有浴池的,造得极大,池壁以暖玉镶嵌,周围俱是汉白玉,雕饰精美,只是与寝殿甚远,刘藻懒得去。

到了此时,她才知,有没有浴池不打紧,宽不宽敞,轩不轩美,皆不打紧,打紧的是,眼下境况,与她心中想的,全然反了过来。

谢漪将她置于榻上,刘藻眼巴巴地看着她。谢漪坐在榻沿,看着她的眼睛,右手覆上她的额头,与她认真道:“过一会儿,不许你碰我。”

“我就抱抱你。”

右手沿着她的脸庞往下,扯开她的衣襟,谢漪的目光也随之往下,看到她殷红的双唇,微微勾唇道:“抱抱也不许。”

刘藻理亏,自然不敢反对。谢漪学着她往日的模样,衣衫尽去,与她交缠相拥。刘藻几度欲抱她,却因她提前叮嘱,只好抓住身下的被褥。

谢漪在她身上,先吻唇,再是颈,而后再用舌尖轻轻地舔她颈间的小窝。刘藻渐渐起了情欲,抬起身,迎合谢漪。

谢漪将滑下的一缕长发撩到耳后,微启双唇,含住了她左边的茱萸,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以牙齿轻轻的磨,又恐冷落了右侧,手心覆了上去。

刘藻碰不到谢漪,总觉空虚,她情动之极,忍不住抚摸谢漪的头发,顺着她柔滑的发丝,抚上她的双肩。

谢漪进展得好端端的,她却突然背了约。她的肩圆润光滑,如锦缎一般,使人爱不释手,刘藻有些难以自制,她抬起身,亲吻她的肩,万分温柔地以舌尖描摹。

谢漪咬唇,刘藻舌尖舔过的地方都都麻麻痒痒的,带起全身的酸软,她瘫软在刘藻身上,轻声道:“萌萌。”

刘藻停下了,眼中满是不解。

“你答应了的。”谢漪的声音难得的娇软,又带着不容违背的强硬。刘藻这才想起,忙躺回去,松了手。可心却被这模样的谢漪勾得难耐。

谢漪知道她得厉害些了,否则萌萌定是控住不住自己。

她沉下身,分开刘藻的双腿,刘藻配合着双腿屈起,呼吸重了几分。她是紧张的,亦是期待的。

谢漪心软,只想好好怜爱她,双唇贴上了那湿软的娇花。

“谢相!”刘藻万万没想到,她既情动,又忍不住退缩,想将谢漪扶起来,谢漪的舌尖却已探入内里,轻轻地舔弄起来。

刘藻便只知吟哦了。

直到入了夜,刘藻累得再提不起半点力气,只能以本能迎合,谢漪的指从她身下抽出,带出一摊水来,刘藻呜咽一声,眼角都是泪。

谢漪抱住她,安慰余韵。刘藻的手还抓着被褥,中间几次,她想碰谢相都被阻止了。此时,她越想越委屈,不知谢相为何不愿让她碰她,红着眼睛道:“你真无情。”

舒服是舒服了,控诉还是要控诉的。

谢漪便觉十分不自在,亲亲她:“萌萌乖。”

刘藻本就无力,经这一场,更是什么力气都没了,软软地躺在榻上,被谢漪抱着,身子是累到了极致,她眼前朦胧起来,却强撑住困意,抓住谢漪的手腕,与她道:“我要在宣室殿……”

这是许多年前她便想,那时谢漪便不许,不想她今日又旧事重提。

谢漪正色,道:“不许。”

刘藻失望,也知谢漪刻板正经的性子,不再求了,气呼呼地合上了眼。她即将睡着之际,却听闻谢漪在她耳边道“只许一回”。

那声音极力显得严肃,仿佛是在议什么国朝大事一般。刘藻大喜过望,只想立即起身,将谢漪带去宣室殿,压在御案上……可还未等她想出压在御案上怎么做,便彻底沉入睡梦。

谢漪见她睡着了,暗暗地叹了口气,有些懊悔方才的答允,宣室殿是处理军国大事,接见文武大臣的地方,怎可儿戏。

怎么萌萌一生气,她就动摇了。萌萌对她生气一向是没什么定性的,多半是转个身就忘了。

可看着刘藻安逸平和的水颜,那懊悔便又渐渐退去。

只一回,不打紧的,往后她多督促萌萌勤政便是。

谢漪看了会儿刘藻的睡颜,起身穿衣,取了温水来,为她擦洗了一遍。而后出殿。

殿外,侍立的宫人全部低着头,见她出来,头便垂得更低了。

胡敖走上前,等候吩咐,谢漪环视殿外,不见那宫娥在此地,便问:“方才扶陛下入殿的宫人在何处?”

第133章

殿中之事,胡敖尚且不知。闻谢漪垂问,他躬身禀道:“那宫人身子不适,告了假。”

谢漪道:“令她来见。”

胡敖觑着君侯脸色,猜想必是那婢子惹了祸事。

谢漪待下远称不上严厉,小事出错,她多半不计较,能免则免。但若是大事,便不好敷衍了。

胡敖不敢轻忽,立即遣了两名中官,将人扭送至谢漪跟前。

刘藻正在殿中熟睡,谢漪恐惊扰了她,便去了另一处稍远些的宫室。

宫娥自殿中退出,便心慌意乱,躲在房中,只盼巩侯大度,又或陛下怜悯,放过了她。

可再怎么盼,该来的,终是躲不过。

陛下敬重巩侯,满宫满朝无人不知。巩侯便是当场将她打死了,也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她惧死,一入门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口呼:“君侯饶命。”

谢漪不语,她周旋在朝中,都是进退从容,对付这一小小宫娥,哪里费得了多少气力。若非事关刘藻,她将此人交与胡敖便罢,连见都不会见她。

宫娥磕得额头都破了,也不闻巩侯出声,顿时更是惶恐,连忙陈述己罪,以求饶恕。

“婢子一时昏了头,方去亲近陛下的。婢子到岁数放出宫了,可宫外,父母皆亡,唯余兄嫂可依,然婢子选为家人子前便与嫂嫂不睦,倘若归家,必受轻贱。为留在宫中,才做下的错事。君侯饶了婢子这一回。”

她说罢又是重重叩首。

谢漪望向胡敖。胡敖无声一礼,以示明白。

“杖二十,贬入浣衣坊。”谢漪说道。

浣衣坊是苦役服役之处,一旦去了,随意打骂,处处遭作践不说,多半就出不来了,只能在里头,劳累至死。宫娥霎时间瘫软在地,连求饶都忘了,直到两名粗壮的中官来押解,她才像猛然惊醒,挣扎起来,大喊道:“我不去!君侯饶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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