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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光(35)+番外

作者: 魏书十四 阅读记录

岳拾钦:……

“别剁了,咱晚上又不烩臊子。切丝儿。”

奚树辞把刀丢在案板上:“没状态。”

岳拾钦把他拉过去,抄起刀:“没状态就不切了,我来,别回头一分神割了手。”

岳拾钦切好了菜盖在盆里,“爷爷奶奶去林爷爷那儿串门了吧,等他们回来再炒吧。”

奚树辞手机放在店里,伸手去岳拾钦衣兜里拿他的:“我给他们打个电话,也该回来吃饭了。”

岳拾钦拦住:“别催他们。不着急吃饭,好不容易回来一阵子,能跟街上的人唠嗑,他们高兴着呢。”

正说着老人,岳拾钦电话响了,奚树辞看着是街上开汉服店的水淼,直接接了起来,“水姑娘找岳拾钦有事儿么?”

水淼在电话里一笑:“是树宝啊,马上要文化节了,店外拉了几条绳子,要挂五彩伞,想请岳哥帮个忙。”

奚树辞:“你岳哥在家做饭呢。改天吧。”

岳拾钦:……

水淼道了个谢,奚树辞就把电话挂了。

岳拾钦笑他:“水姑娘是哪儿得罪你了。人要我去帮忙,又不是要你去,你干嘛呢。”

奚树辞抿了下唇说不出话来。

谁让水淼那个恨闺女嫁不出去的妈天天张罗着给水淼相亲,有一次他下班回来,正看水阿姨坐在店里跟爷爷攀扯,还问岳拾钦有对象没,没对象能不能跟水淼处处。

处个屁。

奚树辞脸上堆了个卖保险的笑:“水阿姨,他没对象也跟水姑娘处不来,岳拾钦不喜欢你家姑娘那性别。”

奚老咳了一声,把他赶回房间:“不准说人家的是非。”

奚树辞临走前余光瞥见水阿姨那一脸尴尬,真是遍体通畅。

岳拾钦还是给水淼发了个信息,说一会儿就过去。

奚树辞自知无理取闹,也不拦着,横竖无事可做,就跟着岳拾钦去水淼的店里帮忙了。

岳拾钦到水淼那儿看了眼已经跟街对面那家文具店二楼拉起来的绳子,摇摇头:“不能用这绳子,你看咱街上一到晚上都统一电控的红灯笼,一条街下来几百个,夏天晚上又是用电高峰期,安全起见,换成消防阻燃绳吧。我明儿去局里,路上拐到消防队那儿一趟,他们的一些装备换下来的旧绳子,我带回来一些,你这就倒挂几把伞,也不承重。我给你找几根细的,不影响观感。”

水淼递过来几个核桃,看着岳拾钦笑说:“哎,又麻烦岳哥了。”

岳拾钦也不客气,顺手接了,点头回道:“没事儿。”就领着树宝回去了。

奚树辞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我发现,街上的年轻人有事儿都爱找你。”

岳拾钦笑着把水淼的核桃塞他手里:“可不是,就能你有一群爷爷奶奶妈妈阿姨粉,我就不能有点小哥哥小姐姐的人缘了?”

奚树辞一撇嘴,“我回去炒菜了,你去接爷爷奶奶回来。你同事今天在这儿吃饭么?”

岳拾钦:“吃个屁,我去把他们轰走。惯得他们,毛病了都。”

岳拾钦惯人的毛病,可能只在奚树辞这儿有。

奚树辞没想到刚刚还乐于助人春风和煦的岳队,对待同志竟然如狂风暴雨。

太没有作为公务人员的传统美德了。

奚树辞把何慕云叫进厨房里,十分严肃的叮嘱:“爷爷奶奶在家,说什么话干什么事儿过过脑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背着妈妈偷偷跑这儿来的。”

何慕云一脸“我已经很乖了”的模样:“你为什么总跟防贼似的防着我啊。”

奚树辞在一阵热油烹葱姜蒜的噼啪声里说:“你本来就是贼。”

何慕云没听清,但看他嘴唇一张一合,知道他也不会说什么好话,就怔怔的看着他的侧影出神。

奚老在何慕云小的时候见过他,但看到他的样貌,还是猜得出来,也没过多的问话,平白让孩子显得局促。

何慕云平日里不食人间烟火的嚣张惯了,在老人面前礼数却好。一顿饭吃的还算宾主怡然。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贴足字数,明天停一天,后天继续~鞠躬谢~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晚上岳拾钦领着何慕云回去的时候,何慕云这种藏不住事儿的年轻人,理直气壮地警告岳拾钦,“我哥是我的,你离他远点。”

岳拾钦呵呵一笑,逗他:“一口一个哥的,树宝认你么小偶像。”

何慕云微微一仰头,神情更加桀骜了点:“那你跟我哥这样,家里人认你们了么?五十步笑百步。”

两人如同互相看不顺眼的学渣,私底下打的你死我活,却谁也没有狗胆向老师告状。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站在电竞金字塔顶端的何慕云:肥水能流外人田?哪儿来的住小胡同的野□□,也想吃天鹅肉?岂有此理!

打小忍气吞声,种出了奚树辞这颗水灵灵的大白菜的岳拾钦:操蛋的,煞笔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情敌一波接一波。白菜大了,就容易招猪么。

岳拾钦一早在街口,看着陈老太在早市上买了满满一大篮子的肉和菜,陈老太回家后,过了约莫半小时,出门看到岳拾钦还在街口,走到他跟前:“走吧。”

岳拾钦什么也没说,带着陈老太去市局了。

到了办公室,江尧递给他一个文件夹,他放桌上,叫了江尧和林孟禾,“陈老太来自首,在审讯室了,你们俩去吧。”

岳拾钦跟韩约、沈寄庭琢磨了黄东升的死亡,觉得最难办的是杀黄东升的人。

韩约圈出来笔录里的一段:“头儿,昨天我们去了古街见陈老太后,高哥又提审了那个鸡毛,你还记得他当时说‘他把黄东升交给别人的时候是活的’么?有人把黄东升从张庆和鸡毛他们手里弄走,杀了黄东升。”

沈寄庭冷不防问了句:“张庆呢?”

韩约摇摇头:“昨天鸡毛说了之后就去找了,这货不知道又在哪儿赌了一晚上,今天一早才把人带回来,高哥在审了。”

岳拾钦抄起文件夹点点头:“行,我去看审讯室。”

岳拾钦和沈寄庭在单向玻璃后看两边同时审讯。

听了一会儿,岳拾钦摇摇头:“这两个案子看似千丝万缕,其实关系不大。”

沈寄庭也认同:“陈莲的死,已经非常清晰了,黄东升那边,才刚开始。”

据陈老太的交待,张庆绑架了黄东升,向陈莲和她要赎金,她去找陈莲,听说陈莲要压了古街的房子给贷款机构,去赎黄东升。陈老太就有点没了理智,本来早就恨不得自己这下三滥的儿子一死了之,古街的房子又是能留给孙子黄湛唯一的东西。她想杀了陈莲。

而且陈莲买的有商业保险,陈莲死了,黄湛还能有一笔赔偿,就算东窗事发,孙子也能安安稳稳过到大学毕业养活自己。

在她到黄东升和陈莲住的小破楼之前,张庆他们已经把家里翻腾的不像样子了。她那时候杀了陈莲,还能嫁祸给别人。她和颜悦色的在陈莲的水里下安眠药,清洗了自己碰过的杯子,拿刀杀陈莲的时候,非常谨慎没有在刀上留下自己的指纹。

沈寄庭苦笑道:“她唯一没想到的是,张庆或者黄东升他们杀人,不可能还多此一举地喂陈莲吃安眠药。尸体能给警方比现场还多的证据。”

岳拾钦叹了口气:“她老了,真要撕扯起来,她杀不了陈莲。”

最后一个问题。

林孟禾问道:“你为什么现在来自首。”

陈老太想了许久,眼里突然有了整个审问过程中都没有的柔和:“阿湛还没有成年,我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这孩子学习好,品性好,虽然有那样一个下三滥的爹和无能的妈,但是我想让他知道,奶奶爱他。”

林孟禾捂了一下眼。抱着东西出了门。

江尧在后面亦步亦趋的从审讯室出来,低着头若有所思,直到在走廊楼梯口看到地板上沈寄庭的鞋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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