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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傻夫(40)

李玉儿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听人说,那老地主不是什么好人,光是妾室就被他弄死好些个了,想想就可怕。温言你是个好的,我信你。”

温言摸了摸鼻子,莫名有几分心虚,仿佛自己诱拐了良家少女一样。

“那李家姐姐且家去等信儿,我明儿就上门与李叔说说。”

“好,温言,谢谢你。”

温言挠了挠头,心道:若是你知道了要做什么,只盼着你别揍我就成。

第32章

“宝宝没回来?”

温言一路回来也不搭理元宝,等到了家门口才发现,元宝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没看到。”

温凌在院子里扎马步,小拳头紧攥着放在腰侧,小萝卜腿扎的稳稳的,连同五官都跟着一起使劲儿。

温言瞥了一眼:“三崽儿,你便秘了?”

温凌小脸白了白,咬牙道:“才,没,有!我在练功夫,宝叔教的!”

温言哦了一声,踢了温凌的小屁股一脚:“你宝叔教你练腿力,可没教你练屁股啊。”

温凌扑倒在地,哇的一下哭了:“二叔你欺负人!”

温言掏了掏耳朵,心情非常愉悦的进了屋。

温朗瞅了一眼,忙颠儿颠儿的跟了进去。

“二叔!”

“啊?”

温言回头,见温朗双手奉上一个信封,满脸堆笑:“二叔,铺子里来人了,说是给二叔送订金来的,合共一百两。还有,那边传了话儿,说半月后,要二叔先交一百件货。”

“一百件……”温言满意的点点头。

云出岫心细如发,知道自己刚刚起步,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大量供货。

“那个,这还有一张请柬,是专门给二叔的。”

温朗搓了搓小手,笑眯眯的看着温言,他二叔越来越厉害了,都有县里的人给他发请柬了呢!

温言拆开一看,是云出岫邀请他出席花魁赛,坐次还十分靠前。

历年的花魁赛都是座无虚席,尤其今年有红袖馆的加入,听说这坐次都抢疯了。

温言掸了掸那张烫金请柬,忽地又想起了元宝。

红袖馆明面上只有一个进出口,管事也言明并未见到元宝。况且,云出岫的房间有人守着,窗外临湖,元宝如今还无法动用内力,绝不可能如此轻易的进入房中,还不被人发现。

云出岫并不是单纯的青楼女子,元宝说房中有洞,那必定是暗室一类。可元宝又怎么会找到那里?

若说误打误撞?那也太巧合了!不行,他得好好问问,兴许是元宝想起了什么呢。

温言摸了摸胸前的暖玉,再联想初见元宝时,他一身的伤,到后来的猎猪打狼,还有一身的武功。

元宝定不是寻常百姓。保不齐跟红袖馆有什么牵扯呢!

想到红袖馆那些妖艳货色,很可能都是元宝的,温言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温朗见他二叔又神游了,噘了噘嘴。

“二叔!”

温言回神儿:“啊,怎么了?”

“我刚才跟你说的,你都记得了?”

“记得了记得了。”

温朗在地上蹭了蹭脚,手指头纠结着,好半响,问道:“二叔,我表现的好不好?”

温言愣道:“你说什么?”

这下温朗可急了,他对着水缸学着外头的伙计的样子,练习了好几遍,还叫温玉帮着捋顺了几遍,结果他二叔听听就算了,完全不当回事儿!

温言见温朗眼圈都红了,也是一脸懵逼。

“咋了这是?”

他二叔半点不解风情,不知道人家在这里专门等着被表扬嘛!

温朗被打击了,脚一跺,哇的一下哭着跑出去了。

温言:“……一个二个的,咋都这么脆弱呢。”

温言将请柬收了,抱着肩膀斜倚在窗前,琢磨着要不要带元宝去看花魁赛。

而此时的元宝大爷,正在村口堵陈六……

虽说县里人命案没有了下文,日子也恢复如常。可陈六还是下了工便早早回家。

离了老远,就见元宝耷拉着脑袋蹲在村口,手里拎着一网兜儿虾,可怜巴巴的。

陈六以为温言出啥事儿了,三步并两步的跑了过去。

“元宝,温言呢?你自己蹲这儿干啥呢?”

元宝嘟囔道:“言言生我的气了。”

陈六抄手往地上一蹲,笑道:“咋着,温言不要你了?”

元宝没好气儿的瞪了他一眼:“才不是!”

“那你郁闷个啥?”

“六子,你有大爷么?”

“大爷?!没有,大伯倒是有。你问这干嘛?”

元宝搓了搓脸,沮丧道:“言言要吃我大爷,可我没有大爷怎么办,你知不知道谁有大爷?”

陈六一脸惊悚的看着元宝,又往旁边挪了几步。这货想啥呢!!

“我说元宝,温言逗你呢,你赶紧家去吧,温言找不到你,该着急了。”

“可言言生气,就不叫我跟他睡一个被窝了。”

陈六嫌弃的看了眼元宝,真没出息,叫温言吃的死死的。

“得,看在咱俩是好兄弟的份上,我再给你支一招。”

元宝眼睛倏地一亮:“你说你说。”

陈六趴在元宝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一堆,元宝小鸡叨米似的点头。

“六子,我就知道你一定有主意!”

元宝这货得了指点,立马站起身拍拍屁股,屁颠儿屁颠儿就走人了。

陈六眼巴巴望着虾子,咽了咽口水:“真不讲究,都不说留我吃顿饭。”

温玉去同村念书的好友家请教了学问刚回来,就见元宝呼哧呼哧跟陀螺似的满村子跑,叫他他也不应。

等回家时,又见温朗温凌蹲在地上对着嚎,小温瑾躺在摇篮里,无聊的直吐泡泡。

他二叔倚窗望斜阳,神游太虚中。

“这是都发神经了?”

为了让大家不至于变呆傻,温玉夹着书本,往书房门口一坐,摇头晃脑,大声朗读之乎者也。企图用圣人的伟大思想,来洗礼愚蠢的世人……

“言言,言言,我回来咯!”

元宝发现温言没有预想中的紧张他,没有去找他,连自己去哪儿了都不问,他这小心脏一抽抽,可难受了。

但一想到是自己惹了言言生气,那点儿小郁闷也就不见了。

温言偏过头,透过窗看着元宝。

“言言,看,我采了好多花哦,漂不漂亮!”

元宝笑眯眯的挥舞着手里的一捧野花。四下看了看,寻了个竹筒,舀了半竹筒水,将那束野花挑挑拣拣的插好了。

温言看傻货鼓捣的认真,嘴角也无意识的弯了弯。别说,这傻货审美倒是一流的,原本有些杂乱的花色,被他这么一拾掇,倒有几分艺术感。

元宝将插好的花筒摆在温言窗前,徐来的轻风携起一抹幽香,直窜入鼻尖。

“言言喜欢么?”元宝殷切的看着温言。

温言挑眉不语,嘴角却噙着淡淡笑意。

元宝眼睛溜溜一转,凑上前去在温言唇角啄了一口,一触即分。

一旁蹲着的三兄弟嘴巴张成了O型,纷纷以手掩面。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元宝见温言不像寻常一样炸毛了,愣了一瞬的功夫,呵呵一笑,扭捏着身子走了。

走!了!

温言这个纳闷儿啊……

这傻货平日粘自己粘的紧,往常从外头回来,必是要跟自己絮叨他都看见了些什么,诸如谁家老母鸡下蛋了,谁家猪配种了,谁家女人偷汉子了,他门儿清。

今儿倒是反常了,送了束花过来,又钻进灶房去了。温言七想八想的,就是完全没有想起来,元宝刚才还亲他了……

温朗还跟他二叔赌气呢,到饭点了也不去做饭,就在那儿蹲着。

温凌戳了他好几下。

温朗没好气儿道:“不做了,不吃了。”

温凌吸了吸鼻子,小声道:“宝叔做虾子了。”

温朗傲娇的一扭身子:“不吃了!二叔不来哄我,就不吃!你也不许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