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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宅又名我才不怕鬼嘞(12)

作者: 糖里有毒啊 阅读记录

曲闲忽的开口,如此喃喃。

“曲道长瞧过的事儿可不少,没心没肺得很,今日如此惆怅是为哪般?”

楚越慢悠悠地从角落缓缓走出,至曲闲身旁便静立,仰头顺着曲闲的目光望去――除了天空,什么也没有。

曲闲闻言低头苦笑:“不晓得呀。”

楚越收回视线暼了曲闲一眼,伸手就比划了个二:“可还算数?”

曲闲盯着那个二瞪大了眼,赶忙摇头:“不算不算,你少来!你分明都告知小友了,竟还想着寻我要贿赂!”

楚越轻叹,收回手,以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瞅着曲闲:“你是不是傻?”

“啥?!”

“一来主母忽提尹娘之事,以主子的睿智不难猜想是谁的唆使。二来我的确未曾告知主子你贿赂我之事,只是不巧主母瞧见罢了。”

曲闲盯着说得头头是道的楚越,一脸怀疑的神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我不信。”

楚越闻言扬唇一笑,看着曲闲,回道:“我也不信。”

“!!”

所以说白了,楚越还是前脚答应了曲闲贿赂之事,后脚就告诉阮柯他来唆使过白小梅了。

啧啧,厚颜无耻之徒!

“所以桑落酒呢?”

哇!居然还敢问他要!

“没有没有!”

“好,那便下次再言此事。”

哼,好像有下次一样!

第7章 噩梦缠身

阮明发现自己置身于旷野,前方有小镇,他觉得万分熟悉。

“阮大人,请来这边啊!”

阮明环顾四方,并未发现有人。

“是谁啊?”

“阮大人,这边!”

“是谁在叫我?”

阮明觉得奇怪,可是身子是不由自主地往声音所说的方向走去。

他觉得自己被牵引着,想挣脱开却无法,明明走得很慢,他却觉得十分疲惫。

阮明穿过了旷野走进了小镇,他穿过了小巷与桥梁,走进了府衙公堂。

阮明怔愣地看着公堂之上的那块大牌匾,上面书写着“正大光明”。

“大胆阮明!见了本官怎不下跪!”

听得一声醒木拍案,响彻整个公堂。

阮明错愕地抬头看向公堂之上的人,顿时吓得两腿发软。

他看见了什么?他看到了他自己!

在一个他似曾相识的地方,他看到了他自己,他听到他自己在怒斥他让他跪下!

“好你个阮明,来人啊!上刑!”

什么?!他只字未言怎么就要上刑啊!

“冤、冤枉啊!”

阮明颤抖着,疾呼出声,想挣脱那些上前来压制他的衙役,却是被直接绊倒在地。

“哎哟!”

阮明一声痛呼。接下来是不由分说的刑法,他嗷嗷直叫,涕泗横流,却无人理会。

当阮明犹如软泥般瘫倒在地时,他已经没了一丝挣扎的念头。

“大胆阮明!还不从实招来!”

又是一声醒木拍案,阮明是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不住喃喃着我招我招,却根本不知道要招些什么。

“好你个阮明,不招是吧!来人!带证人上堂!”

证人?什么证人?

阮明有气无力地想着,抬眼就看到三人围着他,兀然浑身一哆嗦。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三个黑色的人影!在人影脸部挂着的是惨白的诡异笑容!

“哎呀,这不是阮大人么?”

“是阮大人呀!”

“大人冤枉啊!”

三个人影不断攒动着,阮明瑟瑟发抖,已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只听得人影不住说着话语。

“阮大人记得我们么?”

“记得吧?”

“他怎么可能记得我们!”

“对啊!他记不得!”

“他哪记得!”

三个人影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他才是小偷,明明就是我的东西啊!”

“为什么要这般折磨我?”

“你还我牛!你还我牛!”

――――――

阮明惊醒。

他不住喘息着,冷汗簌簌而下。

高氏抬眼望着不知已经连续多少时日这般每晚做噩梦的阮明,默默掩好被角,侧了个身继续睡去了。

高氏同阮明的感情并不算差,却也算不得好,她懒得过问阮明的事儿,反正阮明也不会告知于她。

“我出去一下。”

阮明说罢便起身下了床铺,他打开房门呼吸着夜露的气息方才觉得还砰砰不安的心脏平缓了许多,他抬头望着浓重的夜色,心头开始发虚。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再这样下去他会疯了的!

阮明暗自想着。

――――――

今日天气甚好,阳光明媚,柳叶青青,又是一年清明时节,阮柯邀白小梅去外郊的庄子里头去踏青。

白小梅伸手轻撩车窗竹帘,觑视着柳叶青青,阳光带着微露浸润了她的脸庞,淡淡的红晕透在了那白皙的脸颊之上。

她想起今儿一大早就异常兴奋却是万分依依不舍攥着她小手的阮柯――阮柯生得漂亮,犹如白肤女子,唇瓣红润像是偷抹了她胭脂一般,他就是皱眉头的模样也带着几分柔美,瞧得人只觉心疼不已。

“团团你定要前来的,我等你。”

“做什么分开来去庄子?”

她那时这般询问阮柯,阮柯是这么回答的。

“团团是成了亲后才正眼瞧我的,我们成亲前连普通伴侣间的幽会也不曾有过一次,团团不觉得遗憾么?”

“遗憾?”

“我呀,也万分想感触下翘首期盼心上人到来的滋味呢!”

白小梅缓缓回神,收回手来,竹帘也随之落下。她轻靠在软塌之上,右手情不自禁地转着左手腕间的那只白色小镯――那是去年阮柯送于她的生辰礼,镯子内用小字刻着“团团吾妻”。

“翘首期盼的滋味啊……”

白小梅喃喃着,接下来又兀自沉默,她的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扬起,长睫扑闪着,目光柔和。

――――――

“团团!”

白小梅刚下马车就被早就等在庄子门口的阮柯抱了个满怀。

“真是甜蜜又哀戚的滋味,当真奇妙得很!团团呢?可有那种恨不得马上见到我的迫切?”

白小梅好笑阮柯的说法,轻推了推他,摇头轻叹:“我们并非少男少女了,我已为人妇,而阮郎也是有妇之夫。”

阮柯鼓了腮帮子:“咱们成亲一年都没有呢!”

“是呢。”

“团团说得咱们跟老夫老妻了似的!”

“啊……”

“团团看着我就没有丝毫少女见着情郎悸动的感觉么!”

白小梅愣了愣,抬眼看着莫名生闷气的阮柯,凝视了许久,久到阮柯回神,久到阮柯脸颊开始泛上了一层红晕,久到阮柯捧着她的脸颊亲吻了下她的额头。

白小梅低下头去,小手攥住阮柯的双手:“自是有的。”

声音带着些许沙哑,有着叹息。

阮柯闻言笑意便是怎么也掩不住,他又再次抱了抱白小梅,仿佛抱着十分宝贝的重要东西――欣喜却又小心翼翼。

――――――

昨夜儿刚下了如酥微雨,青青绿叶都浸透着露水的滋味与泥土的芬芳,瞧着便是一派宁静柔和。

白小梅静静坐在小院里头,看着阮柯正同一只白鹅大眼瞪小眼。

“小少爷,这鹅狡猾得很,还是我们来抓吧……”

“王嫂是觉得我娇生惯养做不来这宰鹅之事?”

阮柯暼了一旁战战兢兢的两人,随即又将目光转向了静观的白小梅,唇角轻扬,是那种极其温柔的笑颜。

“团团你且瞧着,不过是只呆头鹅,中午咱们吃红烧鹅掌!”

白小梅回之以淡笑,轻点了下头,瞧着又开始同鹅较劲的阮柯,不由柔和了面色。

邻里常说她性子不好,冷着张脸不知道给谁看的。表情木讷,言语冷漠。这是经常有的评价,她不晓得这样的她阮柯喜欢哪一点,她始终觉得自个儿是配不上阮柯的,可是感情的事儿怎么能说配得上配不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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