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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元]风刀割面(188)

作者: 璨钰 阅读记录

他说完,猛然吻住我的嘴,舌尖如游蛇一般滑过,瞬间舔净我唇上的鲜血。我咬紧牙关,拼命阻拦,他只用手在我下颌一捏,就迫使我松开牙齿,而后带血的舌便窜入进来,为所欲为。嘴里满是他的血,我恶心欲呕,却阻止不了他的肆虐。他大肆扫荡一番,心满意足地完成一个长吻,手又开始在我身上探索起来。

“想不到,没有看起来那么柔弱。毕竟常年骑射,这肌肤,啧啧!”他的手在我腰上、腿上一一碾过,忍不住品评道。

“放开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仍在抵抗,挣扎着去挡他的手,声音已有些嘶哑。

“怎么可能?”八剌手上缓了缓,对我笑了笑,“我是忍了多久,几乎耗光了所有的耐心,也是你逼得我这样!再说了,到嘴的肥肉,谁愿意吐出来呢!”

“做我的妻子,尽你该尽的义务。”他在我耳边沉沉道,而后俯下.身,在我未及反抗的瞬间,用最撕心裂肺的疼痛宣告对我的占有。

“你现在是我的了!” 他说出这句话,而后声音便被剧烈地喘息声吞没。

我的悲泣也被淹没在一片狂.暴里,身心俱碎,坠入无底的深渊。

第140章 求助

浑身酸软无力,下.体仿佛比劈开一样疼痛。我几乎失去了神识,仿佛又回到八岁那年,刚刚从马上跌下的时候,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感记忆犹新。这样的疼痛如今又经历了一次,浑身骨头仿佛被捏碎一般,整个人一滩泥似的陷在毡榻里。身下湿漉漉的,感觉自己的生命也在一点点流失。我心中惧怕不已,哭着从迷梦中惊醒过来。

睁开眼,毡帐里有微微的光亮,瞥了瞥天窗,才知已是白日了。我嘴唇翕动了一下,试着动了动腿,却觉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无力,心头立时一灰。

“公主!”有人喜极而泣,握着我的手,用巾帕擦了擦我的脸。

阿兰的眼睛肿得像两只桃子,手因为激动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我、我有点恶心,给我拿水来。”我艰难地开口,嘴里的那股血腥味儿挥之不去,舌头一动,那股恶心感就勾得胃里翻江倒海。

阿兰匆匆忙忙拿来清水,帮我漱了口。看着我剧烈地咳嗽呕吐,她一难过,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她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我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然而胃刚刚消停,便又是一阵头痛,忍不住蹙眉。阿兰见我难受的模样,抱着我又流泪不止。我拍拍她的手,哑着嗓子道:“别哭了。”

阿兰闻言,“哇”的一声,眼泪更加汹涌地涌出来,肩膀一颤一颤的,边哭边说:“是奴婢无能,没有保护好公主。让公主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昨天夜里我听到您帐子中的争吵声,却不敢进来看。而后您就一直在哭,哭着喊‘阿爸’,哭了好久……我顾不得什么就往帐子里冲,可被八剌汗的侍卫生生拖下去了……奴婢没用!”

她的话又让我想起了昨晚那不堪的经历,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咳嗽了一阵,劝道:“傻姑娘,你进来又有什么用?”

我无奈一笑,眼皮沉沉的,抬不起来,吩咐道:“先帮我洗洗,身子脏得很。”

阿兰哭着点头,起身吩咐外面奴婢准备热水软布,待准备好了,开始为我清理身上的污秽,待看到褥子上的血迹,又忍不住哭泣。我心里一痛,难受得什么也不愿想,只觉身子越发沉了。

阿兰极其小心,可被碰到的地方,仍止不住地抽痛,疼痛让我浑噩的头脑又清醒了几分,猛然想起了一事,沉吟片刻,急道:“阿兰,快!帮我找样东西,没有就去别处讨要!”

阿兰见我急躁欲狂,连忙停下手中活计,安慰道:“奴婢这就去找,公主要什么?”

“番红花……”我咬牙道,心里突然涌上深深的屈辱感和恐慌,我指着自己身体,艰难道,“用它的汁液,把这里清洗、清洗干净,我决不能要他、他的……孩子!”

话音刚落,我感觉眼睛一酸,脸上已满是泪水了。

阿兰见之心痛,也不多话,点点头急急忙忙地去了。

……

我心情不豫,灰暗的情绪持续了好久,身体便又病了起来。疾病让我躁郁不安,一时对这具羸弱的身体厌恶到了极点。阿兰忙忙向外面传达我的病情。八剌和那海哈屯知道,也不敢大意,又传来回回医者为我治病。庆幸地是,因这疾病,八剌一直没有在我这里留宿。他随医者看过我几次,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并不直接和我对话,只是向医官询问我的病况。我自然是懒得多看他一眼。

那海哈屯和几个小哈屯先后过来探视,通过她们的表情,我已知道此事大抵是传开了。几个小哈屯看我的眼神酸溜溜的,也带着几分不解,还有些许的不快。我并不多解释,事实已是如此,有什么好说的呢。

那海哈屯还是那么温柔平和,似乎心中也毫无芥蒂,反而耐心地劝慰我:“八剌汗是真心爱你,一时急躁了些,却没有故意伤你的意思。公主身份尊贵,心里的委屈我自能明白。可事已至此,一味纠结只会徒惹伤心罢了。不如看开些,别再管那些规矩,安心留下来。说到底,您也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没有个男人依靠,可怎么成呢?”

我听了只是冷笑,知道她也是一番好意,却仍忍不住刻薄道:“那海哈屯是八剌汗的妻子,他做了错事,您理应规劝。怎能任由他误入歧途?”

那海哈屯神色一滞,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表情,喉头动了动,想说什么似的,但还是把话头咽了下去。

“也许您觉得我口是心非,或是矫情得很。这都无所谓。”我叹了口气,淡漠道,“您若是个贤明的妻子,还是劝一劝自己的丈夫,切莫一错再错。改悔仍来得及。”

听了这话,那海哈屯秀眉一挑,一改往日的温和,目光犀利起来,淡笑道:“公主抬举我了,后宫的事我也许还能过问一二。可汗国大事,便不是我能决定的了。您是个聪明人,岂不明白?”

脑中轰然一声,又想起昨晚八剌的话:“忽必烈一道圣旨算什么!他不过把我当作制衡海都的棋子,我八剌又岂能甘心受人驱使!?”

这是他最后的决定,我才恍悟过来。咬了咬唇,嘴中一片苦涩——我失去了最后的底牌。

那海哈屯笑容不改,着意加重了语气道:“作为过来人,我还是要奉劝公主一句,君王的恩宠如早晨的露水,日出即逝啊。望公主善自珍重,免得误了自己。”

她撂下一番话,便轻飘飘走开了。我望着她的背影,苦涩地干笑两声,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

将养了十余日,身体稍见好转,八剌看我的次数越发频繁,我的态度便愈加冷淡。医官说我尚未痊愈,尤其是下.体撕裂的伤还未全好。他有再多欲念,也都忍了下来。

养病期间,我无法骑马,只能偶尔出去透风,见见太阳,心里烦闷得很。八剌闻知,便把巴希尔长老请来。

我这才想起自己拜过的老师,便也不拒绝。我不知八剌用心为何,难道他想让一个回回长老给我心灵的慰藉,顺从地接受真主的安排?

再次见到巴希尔老人时,他仍是一身洁净的白色长袍,虽上了年纪,眼睛里仍有清澈的光,宁静而安详。我看着老人苍白的发梢和胡须,突然心生凄凉,想起了远在上都的忽必烈。算一算,他今年也有五十五岁了,是不是也两鬓斑白了呢?

低头握住了衣襟,口中唏嘘不已,真不知自己还能否见到这个阿爸?

巴希尔老人一直没有做声,他看见我苍白的病容,着实有些吃惊,沉默了好一阵儿,我也有些诧异,小心翼翼地打量他。

老人脸上竟有几分难过的神情,我忍不住去探问个究竟。他犹豫片刻,还是坦诚地告诉我:当年他也有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却被蒙古宗王看上了,生生讨要了去做了别妻。从那之后,他的女儿就再也没有笑过。他说我的神情像极了女儿出嫁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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