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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卿,卿非晚(207)+番外

作者: 倏晚 阅读记录

澹台晋不赞同地道:“怎么就不是了?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个小姑娘。”

但见她一脸抗拒,他也不好再强迫她,只得恋恋不舍地将糕点放了回去,只是仍有些可惜地看了两眼,显然对于没能喂她吃下糕点这事还有些耿耿于怀。

“七殿下,你是不是忘记我今年多大年纪了?”白衣突然叹了口气,一副忧从心来的模样,“这人都说,十六少女一枝花,你师妹如今年华正当,喜欢这些小吃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唉,我就不同了,顶多就是朵摧残了好几年的快要凋零的半折萎花。”

澹台晋一脸黑色地看着她。

白衣幽幽感叹:“岁月催人老啊。”

“乱说什么!”澹台晋皱了皱眉,终于反应过来,“欸,不是,我怎么听着这话这么不对劲,你这倒像是在含沙射影地说我年纪大?”

“我可没说,这难道不是你先提起的?”白衣无辜地眨眼,“不过,你倒也提醒了我,我已经到了这般年纪,是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不然再拖个几年到时候想嫁也嫁不出去了,只是这一时半会儿要找个能托付终身的人也不是件易事……”

白衣一脸苦恼,突然,她想到什么,打了个响指,“有了。”

她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你觉得容砚怎么样?”

澹台晋冷冷地扯了扯唇,冷笑:“你确定你不是在气我?”

“哪能啊。”白衣一脸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神色,煞有其事地掰着手指头,数道,“你看啊,这容砚,他长得又好,脾气又好,医术高明,武功不凡,又有钱,又有势,最重要的一点,我和他熟,知根知底啊,他未娶,我未嫁,这简直就是再适合不过了。”

澹台晋听得额角青筋直跳,大手直接一把便裹住了她掰来掰去的手指头,突然就有些委屈了。

“不要在我面前夸其他男子,我会吃醋。尤其是容砚。”即便她说得有理,可他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谁都可以,就唯独容砚不可以,而且,你现在还小,谈什么嫁人……”

他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委屈,他好不容易才找回她,他和她都没有在一起多久,她怎么就能嫁人,一想到那个场景,不,想想都不可以。

到底还是没将这番话说出来,但他心里却是想着日后还是得牢牢看紧了她,别一个不留神就让她被别人拐跑了。

白衣没好气地抽回手,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澹台晋一本正经地道:“衣衣,你听我说,自古男儿皆薄幸,这世上除了我以外,你不要相信任何人,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白衣已经完全不想和眼前这人搭话了,直接踢了他一脚,道:“你还是去找你小师妹吧。”

说到这个,澹台晋终于不和她插科打诨了,正了正神色,问她:“有那人的消息了吗?”

他始终都不信那人真的就那么消失了。

“容砚都没找到的人,我怎么找得到。”白衣漫不经心地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你急什么?那人该出来时自然会出来的。”

澹台晋眯了眯眼,眼里射出一道危险的寒光,他道:“我只是担心婉婉她……”

“啧啧,张口闭口都是你小师妹,果然啊……”白衣啧啧两声。

“你吃醋了?”澹台晋向她解释,“你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是忽略你……”

“我没吃醋。”白衣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我没事吃什么醋。你小师妹是你心上人,你关心她自然是应该的。最好呢,你现在就住到那开元寺去,你想啊,她和容砚要在那里同吃同住三日,指不定住着住着就住出了感情来,到时候你那小师妹不肯上花轿,你哭都没地方哭去,所以啊,趁人还没见面,你现在赶紧住过去,最好寸步不离地守着人,免得被容砚钻了空子。”

要是多住个几日更是再好不过了,最好是没空管她,那她就趁机可以跑路了。

白衣美滋滋地打着心里的小算盘。

“你不吃醋?”澹台晋皱了皱眉,当下就不乐意了,“你怎么能不吃醋?”

“你不去是吧?”白衣直接打断他,立即起身,“行,我去。”

说完,她便要朝门口走去,澹台晋赶紧拽住她。

“回来,你去哪?”

“还能去哪?”白衣没好气地道,“去开元寺,你亲亲师妹那,你一直叨叨个不停不就是想让我过去保护她?”

“我是相信你……”

“行了。”白衣不想听他多言,摆摆手便直接朝门口走去,只是边走边忍不住嘀咕,“整日里在我耳边唠叨个没完,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都说这人年纪越大越啰嗦,果真是如此……”

第167章

吧嗒。

白衣落完一子,懒懒地向后半躺了下来,一手抵着软榻,一手随意地扔着手中的棋子,上上下下,反反复复。

容砚微抿了口茶,搁下茶杯,道:“虞姑娘手生了不少。”

“嗯。”白衣坦然应下。

“没这兴致。你知道我平生除了酒以外,向来对这种风雅之事兴致不大,不过……”她顿了顿,然后一把接住空中的棋子,指腹摩挲了几下,道,“这棋倒是远远比不得你那副白玉棋。”

她一脸可惜地摇了摇头。

竹沥一听这话立即凑了上来,问:“虞姐姐喜欢那副白玉棋啊?那让师兄送给你就好了,师兄,是吧?”

说完,他眼巴巴地看向容砚。

“可以。”容砚点头,继而缓缓落下一子。

“别。”白衣摇头拒绝,“我就是纯粹觉得白玉棋的手感比较好而已,对它可没什么多大兴趣,即便送给我也是被我扔在角落积尘的份。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棋还是比较适合容公子。”

“那虞姐姐你喜欢什么?”竹沥追问。

白衣微微坐直了身子,朝容砚的方向倾了几分,手抵着棋盘,笑眯眯道:“容公子。”

容砚微一抬眼,道:“待姑娘回去之后,我让人亲自将酒送到霜飞晚。”

闻言,白衣眼里的笑意愈深,缓了缓眉眼,道:“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

七星嘴角微抽:“虞姑娘不是说要戒酒?”

“欸,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白衣煞有其事地摆了摆手指,“有道是,心中有佛,则众生皆佛。”

七星一脸懵地看着她,虞姑娘你说的什么玩意儿?

白衣一脸你这就不懂了吧,语重心长地道:“我若心中有酒,则水即酒,那即便是喝水也会喝醉。我若心中无酒,又怎能算得上喝下去的是酒?浊酒穿肠,如水自来,那也不过是盏寻常的水罢了。”

“……”信了虞姑娘你的鬼邪!

白衣眯了眯眸,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

“你们家小白呢?”白衣漫不经心地落下一子,“平日里你们三个不都是形影不离的,今日怎么好像没瞧见他?”

竹沥冷哼一声,道:“前些日子罚了他几十杖,整天哼哼唧唧地叫疼,已经在床上赖了好些日子了。”

“哦?他犯了什么事?”白衣挑眉,微微勾了勾唇,“你们不会是因为他年纪最小就罚他吧?”

闻言,七星看了容砚一眼,讪讪然摸了摸鼻子,道:“虞姑娘这说的哪的话,要罚自然是一起罚的。”

只不过白青是可以借着伤偷偷懒,他年纪小,又有主子宠着,歇个几日倒也无妨,但他却不能因此不懂事而罢职,毕竟主子平时的日常起居都需要人照料。

虽然也有暗卫,但到底比不得自己放心,如今不是一般时候,警惕些总是没错的。况且他皮糙肉厚,这几十杖忍一忍便就过去了,对他也造不成什么影响,是以躺了两日便从床上走了下来。

白衣微一抬眸,目光落在容砚那一直没怎么动过的右手上,问:“你的伤如何了”

容砚左手捻了颗棋子,缓缓落于棋盘,淡淡道:“伤势早已没什么大碍,只是如今用不得力,还需休养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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