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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龗传(2)

作者: 破琴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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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为何神不在焉?」周国天子问李炅。此时,他们正坐在宴席上,为了攻下彩门关庆祝。众所皆知,彩门关失守,□□再无翻身的可能。接下来,京城就像摆在他们的面前的佳肴,任人宰割。

「皇上也许不知,」另一位将军插话道,「李将军今天可是新得佳人,正在喜头上呢!」

「哦?」皇帝很好奇地捋了捋山羊胡,「这荒郊野外,哪里寻得佳人?」

「自然是那□□小有名气的‘流星玲珑锤’了!原来此人是个女儿身!」

「原来如此!」天子呵呵笑道「才貌兼备的姑娘,才能入得了文龙兄的眼!那女子姿色可嘉?」

「虽然说不上貌美,倒是一副干净模样。」

「芳龄?」

「不详,但绝对不过二九」

「文龙兄可要怜香惜玉啊!」天子拍着李炅的背笑。

李炅默默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其实他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把那个丫头带了回来。当初,看到她倒在马下的时候自己并没有感到什么。都是多年征战沙场的人,心早就硬了。可是后来,回到暖和的账内,拥着军妓在火堆边畅饮时,他就坐立不安、酒不是酒味,肉不是肉味,满脑子只想着躺在雪里的那个人。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着了魔。家里早已娶了妻,而且夫妻相敬如宾,早已成了家喻户晓的佳话。而且妻子还生了女儿,虽然当时自己不在家。家书里,妻子夹了一束头发。他记得自己是多么欢喜着。看来是太久没有抱女人了。不管他是怎么守身如玉,最后还是逃不过男人的秉性。

宴席散后,他醉醺醺地回到自己的账内。就着火盆的微光,他看到趴在榻边睡去的小栓子,还有依然醒着的她。她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正注释着自己。

李炅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三步并两步地上前先开了羊毛褥子,双手一把扯开那人的衣襟。‘撕拉’的一声,亵衣被撕开,下面露出雪白的肩膀还有缠着绷带的腹部。

白龗惊讶地嘘声,但没有叫出声。她企图钳制住李炅抚摸,但力不从心。

李炅一手将她拉向自己,断断续续道,「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使我动了心?快给我看看,你的好在哪里?」说着他便粗鲁地拉扯缠在白龗腰间的绷带。因为力气太大,他重新触开了伤口。白龗唏嘘着挣扎但是她根本不是酒醉后的李炅的对手。

「卑鄙小人!」她抽气道,「你混账东西!背信弃义、叛国叛民,现在还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勾当!」

「是!」他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我欺师灭祖,大逆不道。这罪名我都担了,事情自然要做到底!」

☆、3. 舍不得与你分道扬镳

「栓子,栓子快过来!」

小栓子从梦里艰难地苏醒了过来。他睁眼,发现自己还趴在塌边,只是塌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回头一看,帐内昏暗所以肯定还没天明。不远处李炅正在向自己招呼。

栓子慢慢吞吞地走过去,看到李炅衣衫不整,眼神谨慎。他还没有确定这个异常会意味什么,就被床上的一景吓了一跳。只见床内杂乱地躺着一个女人的身体,渗透汗水的皮肤像扇贝一样,□□、冷冰冰。她胸下方的肋部和小腹又青又紫,还在微微地颤动。

「禽兽!」小栓子破口就骂,又忽然想起那是谁,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李炅没有动怒,但是脸色黑了起来,「快去叫卢军医。」

小栓子没理他,两步跑过去把手指放到白龗的鼻下,还好有呼吸。那女人煞白的脸上,眉头紧蹙。

「她还活着」李炅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走!」

卢军医来,仔细地诊了好久的脉,才退了下来。

他厌恶的看了李炅一眼,干咳了一声,道,「此女身受重伤,就算康复已是不易。如果将军并无意留此人一条命,又何必深夜请老朽?告辞!」说完,甩袖就走。

李炅黑着脸,也没有辩解。

小栓子看不过去了,追了出去,「军医大人请留步!」

卢军医看见是他,便停下了脚步。

「请问大人,可有个药方什么的?」

那老人抹了一把布满皱纹的脸,指着愤恨地边指着将帐边吗道,「就像他这样糟蹋,没几日肯定弄死那姑娘!」

小栓子傻傻地瞪了半响,「他真的……?」

「傻孩子」卢军医叹道,「但愿这兵荒马乱的日子快点结束吧!不然所有人都会早晚变成恶魔!」

东边的天蒙蒙地亮了。小栓子站在帐外冻得上牙打下牙。但是,他不敢进去。这夜里发生的事情太诡异、太匪夷所思了。

小栓子的母亲是军妓。军里女人可以受的苦,受的虐他都见过。只是,自从半年前开始□□李将军他一直以为找到了个人模人样的主子。李炅很少找女人,即使找了也算得上厚道,从无打吗之事。正是这样,小栓子才更不敢相信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栓子」李炅披挂整齐地走出帐来,看到他还愣在那里。「你要小心照料着。」

说完他匆匆地走了。

小栓子烧了盆热水,端到床前。那女人还是昏迷不醒的样子,身上添了一条被子。小栓子小心翼翼地趴到她身旁,把被子轻轻地卷开一角,开始用热把子为她擦身。

这个女人果然是个将军。身子虽然瘦,但结结实实地。皮肤下的肌肉是硬的,偶尔还有旧伤的疤痕。她不到二十岁,但身体已经发育好了。小栓子窥视了那柔软,带着两枚梅花的胸,不禁地羡慕着。

擦到□□,小栓子的耳朵就开始烧起来。那无暇的腹部上溅了好几处又白又粘的东西。小栓子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胡乱地擦了。

「嗯……」小栓子抬头,发现那个人眼睛睁了一缝,真在看自己。

「呀!」他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往后退,一不小心就栽下了床。

「我——」他慌忙地从地上解释道,「我就是给您擦擦,没,什么都没看见!」

片刻沉默后,小栓子再次抬起头来,对上了一双清澈,淡然的眸子。

「你也是个姑娘」她淡淡地问「对不对?」

小栓子僵住了。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她,从来没有。自从母亲去世后,这世上就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秘密。

「不要怕」白龗继续道「我也曾经…… 和你一样。」

「求您!」小栓子一把抓住她的手。那是一只久经磨炼的手。掌心粗糙、坚硬。完全没有女人的样子。「您可千万不要说出去。我—— 我做什么都行!」

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那个女人的眼睛闪了一下,但她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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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中午,李炅回来了。他右手拎着一只扑腾着的鸡,左手提着一只包裹进了帐。

「宰了,炖汤」他把惊慌的鸡扔给小栓子。女孩子立即跑出帐,做饭去了。

自己来到床边,坐下。他的盔甲散发着寒气,但他的脸还红扑扑的。他把包裹扔到白龗怀里,「给你。」

白龗慢慢地打开了包裹的粗布皮,里面叠着几间衣服。布料都是普通的,但衣服都是新的。看来是李炅自己带来,还没有来得及穿的衣服。

「我……昨夜……喝多了」他尴尬地别着头,不看她。

「阶下败将,何必挂齿?」白龗冷冷道,「国亡、人当死。这残败之躯君不嫌弃,我也没有什么可以介意的。」

「啪!」一个耳光打得白龗片刻看不清对方的眼神。

「你死不了!」李炅怒道,「别以为我会便宜你。你要好好的活着,活着看我破了你的京城,拿了你那皇帝小儿来。我要你白天不能下床,夜里不能安睡。每天光着身子等我回来干你,一直到你习惯了。我要你知道什么是天经地义、什么是理所当然。」

白龗感到半张脸又烧又痛,但心里却是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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