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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反同人)[冰九]惩罚游戏(5)

作者: 一片羽毛 阅读记录

洛冰河接着将他掌心一翻,再松手,指间滑落骰子捏碎了的细小沙粒。他语速很快地说:“我赢了。”

寂寂长夜,黑灯瞎火,他能要求什么简直写在脸上,沈清秋平淡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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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九的每一个故事都是有特殊含义的,总之不是为了博取同情。你们不妨猜猜……猜到我也不会承认的x

第六章

洛冰河伸手去扳他的肩膀,但沈清秋更快,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抵住了他,何奈单手使不上力,平白生出些欲拒还迎的推拒感,惹得洛冰河轻笑了一声。

沈清秋也就干脆放手不做挣扎,偏过头去闭上眼,一副临刑的大义凛然。只有鼻息稍显急促,他向来是怕疼的。

洛冰河慢条斯理地把他的衣衫解开,这种感觉很新奇,毕竟虽然有过几次,但他和沈清秋的交媾似乎总是伴随着无尽的怒火和残忍的兴奋感,那不像是鱼水之欢,更像单方面的使用或者折磨。

当洛冰河拽下他的亵裤,手掌包住那仍疲软瑟缩的下身时,沈清秋终于忍无可忍,翻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赶紧的,少来温存那一套。”他几乎把这句话咬碎在齿间。

而洛冰河不置可否,搓揉了几下,握住那物套弄起来。

沈清秋的身体一下子绷住了,冲口道:“滚开!”

如果说之前,洛冰河从不顾虑他,只要不尽兴昏过去也能再被肏醒,他还能勉勉强强当做酷刑折磨,靠恨和狠劲来支撑的话,现在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了。这种尖锐的讽刺感令他从逆来顺受中挣脱出来,踢着腿想把他踹下去。

可偏偏洛冰河按住他,手上不停,几下就让沈清秋软了腰髓。他俯下身,带着压制和不容反抗,凑在沈清秋已经泛了红的耳边,一声一声地叫他:

“师尊……师尊……”

沈清秋咬牙不答,脊背微微弓起,蝴蝶骨显出锋利又脆弱的弧度。

须臾,他闷哼了一声,徒然倒在床上剧烈喘息起来。

“还真没见过贱成你这样的,”沈清秋断断续续地骂道,“那些个妻妾一天天盼你跟盼月亮似的你一个也不见,谁厌烦你你反而偏偏凑上来找脸色看。”

他已经被弄得高潮了几次,洛冰河温柔起来极富技巧,每一下都抵着敏感的地方,纵是沈清秋也难免欲念沉沉。

洛冰河按着他的腰挺动着,没有说话,屋里全是暧昧的水声和压抑的喘息。

沈清秋被肏得急了,倒了口气才又道:“罢了,左右折磨我,也就是你能想出来的最龌龊的法子了。”

洛冰河不待他说完,猛地抓住他一条腿,就着交合的姿势把人翻过来,引得沈清秋一声闷哼。他紧盯着沈清秋的眼睛,冷声道:“不是!”

沈清秋错愕,不待有所反应,洛冰河的吻就落了下来。

这一瞬间,两个人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如果说把仇人弄上床只是羞辱的游戏,那这个吻该怎么解释?!针锋相对你死我活底下,居然当真藏着这样的龌龊心思?!

沈清秋胃里一片翻腾,强忍着咽下喉中一股腥甜的血。他猝然挣扎起来,尖叫道:“滚开!狗东西!放开我!”

不能、不能……这个时候绝对不能!!!

他早就学乖了,几乎任何时候都不会对洛冰河有什么实质性的违逆,仿佛一直逆来顺受任人摆布,洛冰河没料到他突然翻脸发起狠来,竟被推得一偏,就见沈清秋踉跄起身,猛地去拔墙上的修雅剑。

殊不知单手怎么可能把剑从鞘里拔出来,洛冰河被这一幕刺激得狂性大发,一步就把他甩回榻上,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再不怜惜,大开大合地肏弄起来。

沈清秋反抗到了最后一刻,不服从、不听命,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说服自己忽略这场情事里令人毛骨悚然的感情——

太晚了,太晚了,都已经做到这一步,断没有回头的道理了!仇家为什么不做到底呢!

再次到达顶峰的时候,他听见洛冰河哑着嗓子,声音里带着无限的怒意和悲凉。

“为什么?”他问。

沈清秋一口咬在他肩上,带着哭腔哼了一声。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匀了口气,他讥讽道。

——因为从一开始就全都错了。

——因为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沈清秋睁开眼睛,稀薄的晨光穿过层层叠叠的竹叶,在他眼睫上留下一点点金色。

昨夜睡得很不踏实,浑身的经脉仿佛烧起来了一样,今早却发现身上倒没有前两次那么惨烈,想来洛冰河已经清理过了。

洛冰河还没走,就躺在他身边,睡得很沉,乌发洒了满枕。沈清秋的双手被摆得规规矩矩的,整个人窝在他身边,稍一抬头就能看见那深邃的眉眼。沈清秋不欲多瞧,动了一下,却突然愣住了。

——手,两只手,竟然都好好地长在他身上!!!

他猛地翻身坐起来,挽起衣袖去看。是真的、活生生的手臂,听他指挥,断口处的新肉甚至还有点痛。不是他的幻想,也不是梦——沈清秋猝然抬手捂住了脸。

洛冰河悄悄抬起一只眼睛看他,只见沈清秋以手遮面,两肩不住地颤抖,轻轻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一世的荒唐可悲,可还有回转的余地吧?如果他把对师尊所有的伤害都补齐,那颗心会愿意为了他跳动一次吗?

洛冰河闭上眼,心下茫然纷乱。却没能看到沈清秋脸上,那如释重负的、孤注一掷的、甚至有些癫狂和扭曲的笑容。

他们最终谁也没有询问或解释,那个吻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为什么要为沈清秋接上那只亲手撕下来的手。

表面的平静虽然焦心,却也好过分崩离析。

洛冰河的态度开始转变,他开始处处小心,处处谦让,他摆出了他的决心。

而沈清秋却像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他依旧我行我素,时时说两句带刺的话,又偶尔触景生情讲讲陈年旧事。

“和岳清源是怎么回事?”洛冰河也曾问过。

“不知道。”沈清秋随口道,提笔落字没有一丝停顿,“可能是哪家的公子哥儿,把我认成谁了吧。纠缠不休的,要不是替我管那些烂事,我连句掌门师兄都不愿意叫。”

洛冰河听他说在秋家时候的事,跟随无厌子之后的事,拜入苍穹山的事。许多人许多事都渐渐明了,穿成一条不可改的命运的线。

“我这种人,当真从第一开始,就注定万劫不复。”沈清秋最后总结道。

洛冰河道:“不会,弟子不会让师尊有半点闪失。”

沈清秋失笑。

“你能吗?”半晌,他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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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魔界落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洛冰河立刻火急火燎地把沈清秋从竹舍带回地宫去常住。

虽然地宫实在不太适合人住,种出来的竹子也半死不活的,沈清秋还是一言不发地接受了。

从那一天起,他们的关系缓和了很多。沈清秋虽然仍喜欢嘲讽和奚落,在发现洛冰河丝毫不生气之后,也慢慢就只偶尔回敬他了。

这期间他们又下了许多儿戏一般的赌注。沈清秋仿佛吃准了恃宠而骄,举止中又有了点清静峰时的跋扈,使唤起洛冰河毫不手软。

可是,在一众莺莺燕燕咬牙切齿暗地里诅咒的同时,魔界至尊本人似乎也正乐在其中。

也许是那个错误的吻,或者对伤害的弥补感化了沈清秋。洛冰河提出的床笫间的戏码,他虽嗤之以鼻,却也不再死命抗争。这使得他们之间陡生了某些暧昧的乐趣:不再压抑呻·吟的沈清秋、眼角绯红目带娇嗔的沈清秋、被迫主动讨好的沈清秋、慵懒的孤高的沈清秋……洛冰河从来都清楚,自己要的不只是羞辱和践踏,他渴望着的、遥不可及的那人,却把他当成戏耍的嘲笑者和施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