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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29)

三儿很快出来了,光着膀子,一道道的汗水从脑门上流水似地淌下来,一脸的瓦灰砖土,身上被毒日头晒地一道红一道黑的,间或还有几丝渗血的伤痕。他一见我,诧异地用染黄了的手一抹脸:“嘉禾?你怎么来了?”

“……我有事和你说。”他比原先更瘦削了,颧骨象刀刻出来一般深深地陷了下去,比从前成熟了,却也,沧桑了。奥。他答应着走到我身边,怎么了?

我对他耳语了几句,他不敢置信地望着我,那双黑白分明眼睛在一瞬间闪出一道耀目的喜悦的光芒:“真……真的?!”

我点点头,这傻瓜,肯定一直地想着呢,只是不说,他怕我费事。可他不该不知道,我为了他,是什么也愿意做的。

“我们,我们现在就去看,嘉禾,好不好?”他象个孩子一样地兴奋。工头不干了,粗着嗓子道:“去哪去哪啊?不想干了是吧?这活还没干完呢!没下工就想走,不想混了啊?!”我刚想开口,一向隐忍沉默的柳三突然转过身去,平静地说:“对。”

“啥?”

“老子不干了!您对着自个儿使唤去吧!”

三儿拉着我的手一路狂奔,风恣意地扬起我和他的衣角,发丝,一点点地缠合在一起,仿佛不可或离。此时的三儿,好像回到了大山,回到他熟悉的热土,而又有了一丝飞扬的灵秀,让我有一瞬间,着迷地看着目不转睛。

到门口,我把钥匙交给他,我要他亲自开这门。

明明只是在常人开来极其破烂的房子,甚至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可三儿在踏进房子的那一刹那,双眼就湿了:“嘉禾,我知道租个房子不便宜……你是不想我和那些人一起住通铺,才这样浪费的吧……”我最怕他哭,忙转移话题道:“你今天好帅呀,居然敢当面那样呛那个工头?”

他噗嗤一声笑了,吐着舌头道:“我昨天才领了上个月的工钱嘛!我也真不想再和那些人一起了,嘉禾哥,以后我就能和你住一起了?真……真和做梦一样。我们有自己的……”

我搂着他,低头一下一下地亲着他的鼻尖儿:“傻瓜。自己的家是吧?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这只是租来的,以后,我要买个房子,做咱们正式的家!”

恩!他抿着嘴唇笑,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我心里一动,拉着他坐到床上:“三儿……”我急切地看着他,我知道我的眼中都能喷出火来,他有些慌乱地开始扭着身子躲:“我还没洗澡呢,一身臭汗味儿。”

“热水器还没装呢。”

“我……我做饭给你吃。”

“我不饿。”我按住他不住扑腾着的手,压在他身上,哑着声音说:“我要你,真地成为我的人。”

这话我说的极认真,三儿的脸一下子涨红了,紧张地舔了舔唇。

就只在这一瞬间,他转身想逃,我拉住他用力地把他摔到床上,另一只手开始蛮横而急切地剥除他的衣服。

“嘉禾……别,大白天的……”他本能地恐慌,挣扎起来,以前咱们在床上耍时,他从不曾有半点反抗。我摁着他的肩膀,伏下身子,汲取属于我的一切,他的身子抖起来了——当我拽下他的裤子,将手直接掠过他的性器而摸上他软热的后穴。那里紧紧地闭着,我不得其门而入,不由急躁起来,他缩着身子想退后,我扭着他的肩膀强把他翻过身去,我覆着他瘦削的身子,胸背间的汗水混在一处,我只觉得心如擂鼓,抖着声音在他耳边道:“三,三儿……你别躲我,别怕……”

三儿被压动弹不得,发出一声近乎破碎的叫声,我兴奋起来了,血管里有什么东西在鼓噪在奔腾在宣泄!我蛮横地把自己的东西送了进去,我根本没有任何经验,头部很快从里面滑了进来,可依然是疼地,三儿的脸惨白着,又开始扭动挣扎,粗糙的草席磨蹭着他的身子,他纠结的肌肉,急促的喘息和随之滑落的汗水都叫我疯狂,理智都见鬼了,我卡住他的腰再次挺了进去,三儿的身子如鱼般一跃,更大力地挣扎——我们不是在做爱,而是在厮杀,无声的,赤裸裸的肉搏!

如果他肯出声,肯说一句“住手”我或许真地就罢手了,可他没有,甚至我梢有倦怠他便也不挣扎了,直到我再次被他撩拨地焚心似火,再也罢不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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