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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摁住她(298)+番外

……

“要做一个善良的、会因为善良而上当受骗的人。”

那些东西乱七八糟的,可是秦渡忍不住用手指摩挲那玻璃,像是摩挲他缺席的、许星洲的岁月——那只孤独而热烈地生活在世间的、年幼的飞鸟。

……

“决定了!以后就买这颗星星!”

秦渡看见2009年的小许星洲在一张白纸上写:“这个星星像是会说话一般。”

然后十二岁的小粥粥不明所以地在纸上点了一堆黑点儿,却在其中画了最亮的一颗星,并且把它命名为了“大猩星”。

秦渡噗嗤笑了起来,接着擦掉了笔筒压着的那块玻璃上的浮灰。

——那张纸条,却不是许星洲的笔迹。

字迹歪歪扭扭,漂浮凌乱,应是病危的人写的——不能说话的人,用最好涂色的铅笔,在白纸上划下的一行字:

“要高兴起来,洲洲。”

-

秦渡那一刹那,眼眶都红了。

这房间里曾有稚嫩的穿花裙子的小女孩满身泥巴地滚进来,有扎着苹果辫的小星洲在桌前认认真真写作业,穿着黑蓝白校服的女孩儿偷偷在抽屉里藏漫画。这地方有她的泪水,有她的亲情,有她无望而又处处是希望生长的人生。

那时候,秦渡颠沛流离浑浑噩噩,与这个女孩相隔万里。

可是,如今,那个许星洲笑眯眯地钻了进来。

她从后面抱住秦师兄,环住师兄的腰,手湿漉漉,细白手指勾着,甜甜地道:“洗脸吗秦大少爷,小童养媳刚刚把水烧好!还可以泡泡jio。服务态度可好啦。”

……秦渡心都要化了。

他将许星洲的手摁着,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心想自己看上去像个废物,明天怎么都得学个烧开水才行……

可是秦渡又想,许星洲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钟点工不来的话做饭都是他做,有时候秦师兄忙完公司的事儿还要帮许星洲参考她的pre,许星洲只负责在旁边呐喊助威并且往菜里偷偷扔辣椒,现在让她伺候一下怎么了!

这能有错吗?没有半点啊!

“——行,”特别想被伺候一次的秦渡痛快道:“你把水给我端来。”

他于是大爷地往椅子上一坐,许星洲端着小盆钻了进来,外面雨声淅淅沥沥,秦渡脱了鞋和袜子泡脚——许星洲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他。

雨水潲进来了些许,秦渡眯着眼睛:“嗯?”

许星洲眼睛笑成小月牙,道:“秦大少爷,回童养媳家委屈吗?”

“……”

秦渡危险道:“看不起师兄,你等着吧。”

许星洲就哈哈大笑,把湿漉漉的手在秦渡身上擦了擦,跑了。

秦渡认为许星洲真的可爱过头,而且是二十年如一日的萌。他计划明天逼许星洲找出她的老照片来,非得看看这个小混蛋小时候是什么样貌不行——脸上有肉肉么?或者是小包子脸?笑起来也像块小蜜糖?

结果许星洲又捏着个夹煤的铁夹子,乐滋滋地来了。

“师兄,”许星洲开心地说:“给你看个东西噢。”

秦师兄满头雾水:“拿这个做什么?”

然后许星洲bia几一松夹子。

一只滚圆的、快成精了的蟑螂啪叽一声,掉在了秦渡鞋边。

许星洲说:“本地特产。”

然后许星洲用夹子一戳蟑螂,带着无尽的快乐扒拉它,道:“你看,还会飞。”

“……”

秦师兄这辈子没见过这种阵仗——他家里怎么可能有蟑螂?还是这种美洲大蠊,肥得成精,丝毫不怕人,足有他的大拇指大小,看上去像是蟑螂的曾爷爷,也可能是元婴期修士。而许星洲脑子还瓦特了,把这位结丹的蟑螂,丢在了秦渡脚边。

然后许星洲又恶作剧地一戳。

那蟑螂登时,犹如雄鹰般,腾空而起!

“啊啊啊——!”秦渡一脚踢翻了洗脚水,撕心裂肺惨叫道:“许星洲你他妈完犊子了——!”

-

…………

……

地头蛇和外来人员,根本不是同一个阶层。

……

“轻、轻点……”小地头蛇带着哭腔哀求道:“师兄……”

秦渡说:“屁话真多。”

然后他抽了条小毛巾,将许星洲的嘴塞住了。

——肉偿。

…………

……

许星洲捉住绑着自己手腕的皮带,咬着毛巾哭出了声。

……

秦渡不知做了什么。黑暗中,许星洲被绑在床头,以哭腔,咬着毛巾,抑着爽到头发梢的哭叫。

“想过没有?”

“——你在你从小睡到大的床上,被师兄干得一塌糊涂。”

那视觉效果,恐怕没有几个男人能抵御得了。

这房间里处处是他的小爱人的气息:小小的许星洲贴在床头的无数张课程表,贴在墙头的海报——动画、游戏甚至乐队,墙上贴着LinkinPark,床单是粉红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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