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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短命白月光后,和反派HE了(231)

那是谁在做这些事?

桑远远一边指挥大脸花治疗女孩,一边暗暗思忖。

半个时辰之后,大脸花的凝露治好了女孩身上的内伤和外伤。她挣扎着爬了起来,说要回家。饱受折磨的女孩,已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桑远远和幽无命目送她一步步离开这间魔鬼的庭院,向着巷尾走去。

“她会好起来吗?”桑远远轻声问道。

幽无命笑了下:“看自己咯。”

她点了点头,环视身后的院子——第二名‘受害者’木先生,也是个该死的坏东西呢。

等到女孩消失在视野中,桑远远从背后悄悄探出胳膊,环住了幽无命的腰。

然后把脸颊贴在了他的背上。

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她轻轻缓缓地对他说道:“幽无命,它和你,真像啊。”

终究还是有底线的。

“嗤,”幽无命身体动了下,“现在说这句话,为时尚早。”

“嗯。”她用脸颊蹭着他,边蹭边笑,“总要全部确认一下的。”

他反手攥住了她的小手,离开了院子。

向着下一名受害者的住处行去。

……

到了天明时,七名失去了心脏的受害人,都被幽无命和桑远远摸清了底细。

无一例外,都是该死之人!

“这般看来,那日死去的两名幽影卫,恐怕也有问题!”桑远远沉吟道。

幽无命取出玉简,下令彻查那二人的住处。

此刻天边刚刚泛起鱼腹白,桑远远凝望着笼罩在朝雾中苍青色王城,目光渐渐变得悠远。

她仿佛看到,一个灵活的小小身影飞檐走壁,穿梭在这座大城中,一双黑浚浚的、像无机质般的眼睛,注视着那些有阴影的角落,再黑暗的苔藓,也逃不过它的双眼。

她仿佛看到,那张漂亮的小脸蛋气鼓鼓地隆成个包,紧紧抿着唇线,若是它会说话,一定在说——

“杀人了哦,我生气就杀人了哦!我坏!我很坏很坏的哦!”

可它杀的都是那些不曾被发现的罪犯。

如果幽无命没有发现这一点,抓住了它,处死了它,很久很久之后,当真相大白时,幽无命是不是会后悔?

它就是要他伤心后悔,它要他为它心如刀绞。

许多孩子,都曾尝试着伤害自己,想让父母悔不当初。

这就是一个渴望爱的孩子啊。

她把自己得出的结论低低地告诉了幽无命。

他笑得直不起腰来,拍了拍她的脑袋,大笑着说道:“想太多了小桑果!它就是想看看,做那种事情的人,心到底会不会真的变成黑色!”

“嗯嗯嗯,你说得都对!”她极尽敷衍地点头。

这个男人,她真是太了解了!

“小桑果,”幽无命忽然眯起了长长的眼睛,唇角浮起坏笑,“我在想,若是我再多努力一些,是不是可以不用给刑司发俸禄了?”

桑远远愣了一会儿,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躬下了身,呼吸沉沉落在她的耳际:“你我在榻上翻云覆雨,它在外头惩奸除恶,一举两得。”

桑远远:“……”

他愉快地大笑着,把她抱进了书房。

“将今年所有最终未定罪的卷宗全部送来。”他敲着桌,吩咐立在书房外的侍卫。

很快,面前的桌案上堆了小山一般的书卷。

他懒懒地环着她,将那案卷一份接一份扯到面前,草草扫一眼,便随手扔到一旁。

桑远远根本来不及看清楚上面写着什么。

“你在找什么?”

他斜眼瞥她一下,淡淡一笑:“下一个死人。”

桑远远:“?”

虽然有些不明白,但看着他利落又专注的样子,她的心中便觉得十分安稳。好看又可靠的男人,谁能不喜欢呢?

她挣出他的怀抱,走到屋中,把那些被他四处乱扔的卷宗捡回来,垒在一旁。

没捡几下,见他很不耐烦地招了招手:“过来。”

她走到他身边:“嗯?”

“晃来晃去,扰到我了!耽误功夫!”他很嫌弃地说着,大手一拽,把她拽到怀里,圈住不放了。

桑远远:“……”明明这样才更耽误事好吗?

她拿眼瞥他,见他薄唇勾起一点,眼中一片心满意足。

就像坐在暖阳底下撸猫似的。

她不禁也笑了起来,软绵绵地窝在了他的怀里。

朝阳缓缓爬上窗台。

阿古带着一叠供词前来求见:“主君,秦玉池已招完了,属下反复核对,未发现前后不通之处,只是内容实在是有些……荒诞。”

幽无命挥了挥手:“放着。让他写一封送给秦州王的家书。一炷香之后,令他重写一份,一直写到我说停为止。”

阿古不解其意,却不多问,拱手道:“是!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