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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带昭阳日影来(12)

“重要和不重又怎么说?”尚睿蹙眉。

“就是她若死了你也活不了,这叫重要!”魏创道。

其实确切是不是这样他自己也不清楚,只不过戏文里这么唱大概也差不了哪去。他见尚睿不语,心想大概第一句对他不适用,继续道:“第二个原因就是你也许有很多女人。”

尚睿点点头,喃喃道:“似乎这条比较符合。”

其实确切是不是这样他自己也不清楚,只不过戏文里这么唱大概也差不了哪去。他见尚睿不语,心想大概第一句对他不适用,继续道:“第二个原因就是你也许有很多女人。”

尚睿点点头,喃喃道:“似乎这条比较符合。”

“喂!你是洪大人身边的红人吧,不然怎么明目张胆地敢强娶民女,还包养小妾。”

尚睿哑然失笑。

起身后友善地伸出手给魏创拉他起来,“魏创,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魏创一愣,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正经地吐出一句话来,而且还冠了个如此崇高的称呼,他有些懊悔地说:“其实刚才是我输了。”

尚睿笑道:“不,的确是平手。不过是我仗在眼力比你好些而已。”言下之意是,魏创的箭能后来居上,正中自己的箭头,可见他的箭确实比自己高明些。但是这些话,尚睿绝不会亲口说出来。他是心中服了嘴上也要强撑的。

魏创也没留意,说:“我这次被你害惨了。”

“为何?”

“私出营门按军规要挨二十军棍。”

尚睿笑笑:“你连二十军棍也挨不起?”

魏创道:“这倒不是,今天在门口值营的是李江那小子。他以前私扣兄弟们的月钱,我不服便告了他,哪知道事没成还被他记上一笔。这次被他逮住把柄,不死也脱层皮。”

尚睿闻言,不笑不语。

两人回头寻了马才出林子,这才发现身上没有戎甲的地方,衣衫全被枝条滑破,极其狼狈。但见围营门口已经加派了人手,但是却没有一点慌乱。尚睿庆幸自己的失踪还未被发现。

门口被人拦下来。一个军官穿戴的粗壮男人,气势跋扈。尚睿心想,他必是李江。

李江只是一个巡营小令,连品阶也没有,自然不认识尚睿。他拔剑指着俩人,“就是你们私偷军骑出营的?”

魏创见到李江,心中一叫苦。不答他话,站立不动,一副要杀要剐任你处置的表情。

尚睿却冷瞥了男人一眼,用弓把对准自己的那剑支移开,“李大人,马都在这儿,何来偷窃之说。何况我们犯了军规,自然有军法处置。这私出营房之罪,该怎么罚我们并不求饶。但是大家都是军中兄弟,刀剑这种东西最好不要随便□。免得说你在皇上眼皮底下还滥用私刑,对两个小人物屈打成招,落了别人口实。”尚睿此话,语气极冷,缓缓吐出,还真让李江如坐针毡,“你……你……”

魏创听到尚睿这一番奚落李江的话,哈哈大笑。

尚睿心中却在盘算:他当然不想表明身份,但是也着实想为魏创出一口气。可是万一李江现在恼羞成怒,他也只好对不起洪武,搬出他来挡一挡。

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李江刚命人把尚睿和魏创绑上,洪武就回来了。

他看到被捆成粽子的尚睿,差点当场晕过去。怎么自己才离开一会儿,这里就变得一塌糊涂了,果然不该让他单独行动。

他下马叱呵道:“李江,你还不……”

话到半截被尚睿用脸色止住。

他深吸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问李江:“怎么回事?”

李江表情近乎献媚地回道:“回洪大人,这两人偷马书营,好不容易才被属下逮了回来。”

洪武一扬眉。心道:他会偷马?!这天下哪一样东西不是他们家的,自己偷自己的马?

被挡在旁边的李稼终于按耐不住,挑起大伙一起辩解道:“不是,大人不是这样!”

“好了!”洪武一抬手便止住嘈杂的人声。“是我命他们骑马出营办事的。事情紧急来不及给令符。”

“呃?”洪武一句话让在场除开尚睿的所有人都狠狠地吃了一惊。

李江不解道:“洪大人命他俩外出是为何?”

洪武一皱眉,“军中机密难道还要向‘李大人’你汇报?”说着命人解下两人绳索。

魏创私下用胳膊肘,杵了杵尚睿的胸口,“你还真是洪大人跟前的红人?”

尚睿强忍笑意,避开魏创的目光。

分手后,尚睿和洪武一起回营。

明连一个人待在营帐里,一见尚睿便扑通地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皇上,您可回来了。”

尚睿这才想起事先忘记给明连打招呼,可见是把他吓坏了。

明连断断续续地哭诉道:“奴才回来不见皇上,既不敢声张又不敢出帐,害怕来了人没人应付。万一皇上只是一时兴起出去走走,那奴才岂不坏了皇上的雅兴。可是要是真有什么歹人想对皇上不利,奴才就是延误时机……”

“好了,好了。朕都回来了,你就别哭了,以后记着告诉你就是了。”他刚听洪武罗嗦完,这儿又来了一个。

明连抹了抹眼泪,起身为尚睿更衣,刚一抬头便惊呼:“皇上,您的脸!”

洪武闻声瞧去,心中倒抽一口冷气。

方才在帐外灯黄夜暗的,只倒是尚睿抹脏了脸。如今在灯下看来,尚睿脸上划了一条一寸来长的口子,血已经干了。虽然伤口不深,却伤在脸颊。

尚睿看着他俩瞧自己的眼神不对,便伸手一抹,不小心扯开伤口,这才觉得疼。他怔了一下,想来是刚才射箭之时被树枝划的。

明连道:“皇上,奴才去传御医。”

尚睿止道:“不是什么大事,别把他们惊动了。”

洪武道:“皇上,这还不是大事,明早谁都能看见。万一落下个疤,让太后责怪起来,臣只有以死谢罪了。”

尚睿立刻头痛,心想:又来了又来了,又用这手来要挟我。“朕就说朕睡觉时,不小心被枕头上什么东西给划的。这不就得了。”

“皇上!”明连扑通又跪下,“那您便怪是奴才没把皇上的衣食寝行照顾妥当,害得皇上龙颜有损,求皇上杀了奴才吧。”

“得了得了,你们去叫人罢。”尚睿终于无力地妥协,让明连赶快帮他把一身破烂行头脱下。

御医来了,后面跟了一大帮人,徐敬自然是少不了的。尚睿解释说:“呃……朕走到门口滑了一跤。”

虽然他感觉大家都狐疑地看了自己一眼,却也没有人敢发话。

御医小心翼翼地将伤口清洗好上了药,又让明连每隔两个时辰给尚睿的伤口周围抹一次清华玉露膏,免得伤口灼烧的难受。

徐敬说:“太监难免手重,去洗衣房找个心细的宫女来吧。”

御医想想也有道理,便请徐敬做了主。

夜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抽痛,他不禁皱了皱眉头,却在此刻有一双柔软细腻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抚平了皱眉,然后沾了一点清凉的东西缓缓的在伤口周围抹开。

那种清凉的触感慢慢地蔓延开来,格外舒畅。

尚睿抓住那只手,迷迷糊糊问道:“是谁?”

却听一个柔柔的声音说:“奴婢是洗衣房的宫女来伺候皇上的。”

尚睿也不睁眼,朦胧地恩了一下,说:“你的手还不错,继续。”

宫女掩不住喜悦道:“是。”又动作轻盈地继续着,稍许之后却换了地方,使指尖在尚睿的唇上轻轻地摩挲着,见尚睿没有不悦便吻了下去。

先是她轻啄着尚睿的唇,然后越来越深入,舌间探入他的口中肆意地挑逗起睡塌上的这个男人。

尚睿突然一手卡住她的脖子,迫使她离开自己的唇,然后手指稍稍一用力,这个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子便呼吸困难了起来,痛苦地求饶道:“皇上,皇上……奴婢……罪……”

尚睿眯起眼睛,打量了她一翻,冷冷地说:“朕不太喜欢主动的女人。”

那宫女顿时更加惶恐,呼吸急促,血液无法流通,脸已经憋得通红。

“不过,有时候也有例外。”尚睿说话间拉她上塌,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眼睛不经意地瞥向帐门口。

姓徐的这些把戏,他还能不知道。

不过看在皇后无所出,才起了这些心思。

送来一个又一个,不过就是为了能让他们徐家的女人身上得个龙种,立成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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