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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带昭阳日影来(9)

闻言之后,三人都没有说话。

须臾才听到楚仲着实地叹了口气。

夏月心中那盏重燃着微微光亮的灯,徒然熄灭,接踵而至的绝望让她更感黑暗。

本朝的规矩,御医若是非得谕旨私下在民间治病便是死罪。

“凭什么就只能跟那皇帝老儿看病!怎么不去早点死。”走在路上,夏月猛然立住便不走了,跺着脚,咬牙切齿道。

楚仲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嗓音说:“小姐,大街上不可胡说。”

“一脱口就两错。”子瑾却忍不住一笑,“其一,当今皇帝不是老儿。其二,就算你把他咒死了,人家也不敢给我瞧病的。”说完就牵起夏月的手,拉她朝前走。

她却顺势拉他转过身来,看着自己,说道:“哎。你这孩子怎么一副一点也不介意的摸样,不……你那哪是不介意,我看还很高兴他治不好你,是不是?”

子瑾也不和她争,但笑不语,拉着她径直朝前走,也不放手。他不回首看,所以自然不听她一个人在后面嚷着什么。

“听见声音不好么?”回到府里,两人独处的时候,夏月又忽然问这个问题。

子瑾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这一次他没有回避,若有所思地回答:“也许那个时候我就不能再是我了。”眼中的神色甚为凄凉。

“子瑾。”夏月疼惜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伸手轻轻覆在他的手上。

偶有时候会游荡碧水,以前常常说废话,甚至与人掐架或者被人掐.不过自从06年JJ的大动荡以后就不太喜欢留言.好象找不到什么熟人,

偶超级喜欢看那种文笔很有趣的文,遇到搞笑的章节会不管周围有没有人都会偷偷笑出来,因为喜欢老四的缘故,所以喜欢清宫文,把JJ所有的有名的清宫文都翻来看了一遍.

偶对于文,看的很杂,无论武侠,奇幻,穿越还是耽美,只要是好看的就一个不放过.偶最近眼睛不太好,屏幕就盯久了就会不停地流眼泪。以前看书都是买来看,偶不喜欢在电脑上看书,但是后来买了电子书以后就下来看了,所以几乎都是王霸,不打分的。哈哈

对于为什么要换成第三人称来写这个文的原因,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来是觉得以前用第一人称表述起故事来太单一了.二来,重写这个故事实际是在以一种内疚的心情为尚睿报不平.从写文的心情来说,我以前是一直站在子瑾这边的.可是直到写<帝落>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尚睿已经成了这个故事里面的一个传奇,那个时候我恍然想到,原来在我心里还有这么多关于尚睿的事都没有表达出来,关于他的喜.他的悲.他的睿智.他的抱负.于是重新开始写尚睿了.

文中有不足之处,请大家多多指教.

三月,帝京。

时值初春,气候宜人。

午后的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落在地面,从别处望去有种说不出的庸散与暇意。

“还是京里好啊!南疆的春天可是就一个劲地下雨,风筝都放不了。况且……”菁潭用那如琉璃般的漆黑眼珠瞅了畴尚睿,俏皮地说:“况且,京里还有九叔啊。就这一点哪儿都比不上。”

皇后闻言,和身后的小宫女们都忍俊不禁。如此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岂会有什么人不喜欢她。

尚睿却一反常态,只是凝视着远天,也不知他听到菁潭的话没,心里在想着何事。他沉着脸不笑的时候,神情便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骄傲与冷峭。

“皇上?”。

他听到潇湘的提醒才调过头来。缓缓开口,对菁潭道:“既然潭儿喜欢,朕就留你在宫里多住些日子。让他们把凭栏轩重新收拾收拾,空给你罢。”

菁潭面色一喜,“九叔还记得我最喜欢凭栏轩的小池子啊。”转眼却又嘟起嘴,“不过父王说最好早些回去,免得娘惦念。”

尚睿浓黑的眉微微挑着,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朕替你求情。”

她身后的女官提示道:“郡主快谢恩罢。”

“哦”菁潭恍然,喜滋滋地下拜,“谢皇上。”

一侧的潇湘脸上平静似水,甚至还微笑着点点头。心中却是万分错愕。随着菁潭的叩谢,这便成了一道不可逆转的谕旨。一句“多住些日子”,如此模糊的五个字,倘若没有尚睿的再次开口便成了一个可以禁锢这个姑娘半生的约束。

她的丈夫也许想要在某个关键的时刻,让这个延庆郡主成为一个筹码而已。

她原本以为他是从心底疼爱着菁潭的。

也许,一切在他心中皆为棋子而已,亦如当年彼此之间的婚姻。

思绪飘忽之间不知菁潭又说了什么,引的尚睿开怀畅笑。

菁潭痴痴地瞧着尚睿的笑脸,嘻嘻乐道:“九叔可以答应菁潭一个要求么?”

尚睿挑起一颗樱桃,惬意地放入嘴中,“何事?”

“九叔先答应嘛。”

尚睿眉毛轻抬,揶揄道:“你都知道君无戏言。倘若是先答应你,万一你要朕把头给你当球踢,那岂不朕也只能认了。”

菁潭忙道:“不是!不是的!”一下子就急得涨红了脸,摆手解释。尚睿看在眼中更是笑出声来。

却听皇后淡然道:“皇上身为天下之主,可开不得如此的玩笑。”

尚睿却没恼淡然笑笑,对菁潭道:“说罢。要金山的话朕都给。”眼内盛满了溺宠。

“菁潭可不可以不用九叔来称呼皇上。”菁潭吞吞吐吐。

“那你要叫什么?”尚睿一时有些迷惑。

菁潭瞅了瞅周围的人,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皇后会意,辞道:“臣妾觉得外面的风有些凉,请皇上允许臣妾告退。”说完,深施一礼就准备起身离开。她同样身为女人,又怎么会看不懂这位郡主的心意。

尚睿好奇菁潭的要求,“潭儿你说罢,皇后不是外人。”然后轻轻地抓住皇后的手。皇后面色倏然就绯红。

她就算于自己的妗德宫都少有与尚睿在人前有如此的亲密的举动,何况现在是在人来人往的御花园。可惜,她又不好在众人面前拂了皇帝的意思,于是进退两难。

再看尚睿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就是吃准了潇湘的这种心态。

其实他内心是有苦衷的,自从中毒以后,潇湘一直避着自己,若非今天借着菁潭的借口,她恐怕也不会前来。

面前两人的举动与心间千回百转的思绪并没有落入菁潭眼中,她只是垂下头去,踌躇了稍许,“叫……叫,尚睿呀。”

众人大惊。

连那只被尚睿握住的纤白素手也不易被人地察觉微微颤了一下。皇后一瞬间有些恍惚了,尚睿这二字,有多少年没有听过了。在胸中低吟过十年却未叫出的名字,今日在一个懵懂的小姑娘口中再次听见。

尚睿趁她失神,顺势又拉到回到坐上。皇后突觉手掌一轻,尚睿已经松开了手。方才是尽力想挣脱,而此刻再伴着那个作为禁讳的名字,却有种怅然若失之感。

菁潭身后的女官,惊慌失措地伏地叩首道:“望皇上看在我们郡主年幼无知,奴婢等人愿代郡主以死受罚。”随即其他人也一起跪下,她们本是一起从南疆陪同菁潭进宫的。

在场也许最悠然地却是尚睿自己。

“尚睿……”他没有理会跪地的一干人,单手支颐,撑在凉亭的桌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自己念叨着自己的名字,似乎在回味什么,忽而嘿嘿一笑,“好久没听人叫过了,还挺怀念的。”笑声之后,唇边却浮起一丝难以解读的复杂笑容。

“潭儿啊,你莫要嫌朕小气,不答应你,而是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你明白么?”他起身凝视着这个侄女,。玉啄一般精致的脸蛋上带着未脱稚气的粉嫩色。

“可是……”菁潭看到尚睿神情忽然就冷俊起来,顿觉有些委屈,咬着下唇,眉毛皱在一起,眼眶微红。

“郡主!快向皇上认错!!”那女官想必一直作着菁潭的教习,口气严厉了起来。即使如此也依然伏首不敢抬头。

菁潭极不情愿地缓缓跪下,扁着嘴,强忍之下眼泪还是冒了出来。

“皇上,”皇后起身相劝,“菁潭郡主……”

尚睿抬手止住她的话,并未让她说下去便起身离开,几步之后,道:“你们其他人起来罢,让她一个人跪着。”说话时负着手,也未回头。

后来的几个时辰,御花园的海棠林中的空地仿佛有了瘟疫般的,倘若因为办事要从那里经过,也尽量绕道而行。

宫女小云隔的远远的瞧了一眼就匆匆回了妗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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