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烟花烫(100)

得之她幸,不得她命。

谁能争过自己的命?

木羽番外

2005年3月,春寒。

你相不相信?如果两个人有默契,即便他们互相拼命躲闪,还是会遇到?

我信。

你信不信两个超有感觉的人就是走不到一块儿?

我信。

找个女人睡觉很容易,但找个女人谈情很难。

我没动过她,我一直都觉得,女人很笨,而且我身边也不缺女人。

那年我32岁,她25岁。

我们之间相差7岁,所以故事就像7年之痒一样乏味。

2001年7月,新闻发布会。

我对任何女人都直接。

国外一个著名的摄影记者说过,如果你想从女人那儿得到你想要的,你就用最直接的方式,比如我想给你拍□,我想跟你过夜。男人突如其来的直接和流氓话,是最能杀伤女人的武器。

我喜欢这个方式,就像我喜欢的相机,按下快门的感觉,咔嚓就OK。

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试想一下,如果你在1个女人身上浪费个月的时间,那么12个女人就是1年;如果你在个女人身上浪费3个月的时间,12个女人就是3年;要是你在1个身上浪费超过6个月的时间,12个女人就能毁掉1个优秀的男人,你这辈子最好的时光,什么都不用干了。

那天,是一个民营企业的新闻发布会。我摆弄相机镜头的时候,在镜头里看见了她,黑色西裤黑色衬衫,在我的工作中,她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穿着男人衬衫的女人,反正相机也剩下好几张多余的底板,取空景也是取,我拍了两张她,被她发现了,有躲闪,估计照片都没有她的样子。

我放下相机,看向她,这个女人有点儿意思,穿黑色的男衬衫,还有就是,她不像个女人。

2001年7月中旬,新闻发布会后,酒店房间。

我给了她房号牌,但我却在那个房间里约会别的女人,我赌她不会来,如果那天她来了,可能我们就没有以后了,我是很容易厌倦的男人。

2001年8月,新闻发布会后半个月,她的公司,会议室。

我差点儿找不到她那家不起眼的公司的名片,已经半个月了,我想她应该已经忘了我是谁了吧?根据心理学的某种男人女人定律,男人要想让某个女人注意自己,一定要算好每次出现的时间,在她刚刚好要忘记你的时候,你不经意的出现,那么她记住你的几率会是百分之八十五以上。

果然,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熟悉,还有愠怒,呵呵,我想我肯定是第一个把她堵在休息室用眼神调情的男人,这个判断让我有些窃喜。我喜欢易怒的女人,因为会有冲撞感,异于身体接触的另外一种感觉。

会议室,安静,我和她,她背对着我倒咖啡。

我看着她的背影说:还记得我吧?

她不说话,我听得见她把咖啡杯子掼在桌子上发出很大的声音,这就怒了?我心里开始蠢蠢欲动,有些手痒,小时候我最喜欢逗家里的花猫,每次都让猫唧唧歪歪的很想收拾我,然后我就温柔的安抚它,然后它就会很乖。

女人,其实跟猫一样。

我听见热水倒在咖啡杯里的声音,我说:那天我真等你了。

她被我激怒了,转手就想把咖啡往我身上泼,其实是本能,这个时候我应该捉住她的手腕,给她留点儿更深刻的印象,比如抱她。可惜,她老板进来了。

2001年8月中旬,办公室。

我是故意不拿她公司的资料,让她送过来最好,刚好又是好几天,应该快忘记我了吧?

她冷着脸进的办公室,我猜从来没有我这个年龄的男人勾引过她,我一直在想,她真的发怒以后,是什么样子?我见过女人的歇斯底里,但不知道不像女人的她会怎么发怒?这个兴趣远远大于我对她的得到,女人我见得多了,她并不是我一看见就很有感觉的那种。

2001年9月末,专访结束。

专访结束,她竟然没要我给她的钱,有点儿意料之外,也有点儿意料之中,我想她不想要的主要原因是因为那个钱是我送出去的。

从7月到9月,我有点儿厌倦了,懒得在女人身上浪费这么多心思,太无趣。

我想直接点儿,还是她公司的会议室,她低头倒咖啡。按照我以前的直接,我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的,我有提醒过自己,她可能不是那种出来玩儿的女人,男人讨厌遇上良家,那样的女人玩儿不起,对感情死心塌地的,我在想着她的承受力。

她倒咖啡的速度很慢,头低了很久。

我说:够了。

她说:恩。

然后依旧低着头,把倒好的咖啡递给我,接咖啡杯的手,我的手指触到她的小手指,我能感觉她身体的战栗,有些讨厌,为什么她的眼神不能像和我在一起过的其他女人一样,只有欲望就好。

我说:最近忙什么?

她当没听见,转身出了会议室,我看她的背影,我想,以后即便我不出现在她面前,她

也不会忘记我了,对于女人感觉上的判断,我从来没失误过。

2001年10月初,我的办公室。

男人的成功,在于男人能把工作和私生活分的很清楚,女人的失败就在于女人经常会把工作和私生活搅合在一起,所以你要是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非常乐意接受这个称谓,而且由衷感谢这个非常客观的称谓。

想起过她,但没想过怎么样,一点儿也不影响我和别的女人约会欢愉。

上次冲突,看到她眼神里的倔强,象我年轻时一样,硬,也有猖狂,从那一刻开始,她在我心里的感觉是孩子。

我从来没有说对不起的习惯,尤其是对女人,但我确实惹到了她,她没错,早就告诉过我她不是出来玩儿的人,是我招惹的她。

那天开车离开,我回头看了一眼她公司所在的楼层,我说:好好的,孩子。

2001年10月中,我的办公室。

出差回来,一堆的事情要处理,不知道为什么,想见她,我打消自己的潜意识,把想见她理解为好久没有看见她发火了,再给自己找一个理由,我又不缺女人,有什么了不起?最后一个理由是专访发出去了,总得问问反馈吧。

她蛮笨的,要是身边有个接来送去的男朋友,我不就不会那么猖狂了吗?

她来的时候还是冷着脸,我也冷着脸。

我切入正题说:专访的你老板满意吗?

她眼睛看着别处,心不在焉的说:恩。

我说:你是不是怕我?

她慌了,强辩解:神经。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她说:我不喜欢看着别人说话。

我知道她的潜台词是不喜欢看着我说话。但我喜欢看着她说话,我喜欢看着任何女人说话,想她们心里想的。

2001年10月中旬,餐厅。

企业交流商务会,给她和她老板留了请柬,看见她在亮马河饭店蹩脚的讲英文,想笑,原来她也有不擅长的,端了咖啡,会场很安静,和她坐对面,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太熟悉,有点儿不正常,我很少跟女人在床以外的地方交流。

我问:最近好吗?

她有些疲惫:不好。

我明知故问:怎么了?

她不说话,转着手里的咖啡杯,我当然知道她不好是因为,我诱惑她太多次了,涉世不深的孩子,我甚至怀疑她没经历过男人,她的性子在那儿摆着。

其实,我真没想把她怎么样,只想就这么继续着,无害的暧昧,调解我乏味的感官。

吃饭的时候,她老板有事儿离开,我想老天都在帮我,那我更没有理由停止,我喜欢顺着自己的感觉走下去。

那天晚上的感觉真的很好,她的心慌我是喜欢的。我喜欢不做作的感觉,真的很想吻她,但有一刻是犹豫的,总感觉,她还是个孩子。感觉很怪,跟我有关系的女人当中,有比她小很多的,但就是觉得她象孩子,很倔强,但亲近。

2001年11月,初冬,小寒。

很想好好的请她吃个饭,随便聊点儿什么都行,我安慰自己,不过就是想找个朋友,非上床类型的,这个借口有点儿低能,她25岁,我32岁,做朋友?象笑话。

我给她电话,我说:有时间一起吃饭吧。

她的声音紧张,她说:很忙。

然后挂线,我有些恼,敢挂我电话?

我喜欢操控感,男人都喜欢,比如,跟我有过关系的女人,都会不停地电话我短信我,我可以不回电话也不回短信,但要是那些女人不给我电话不给我短信,我反而恼火,会觉得失败,至少我会感觉没有让对方失魂落魄。

我和她的纠缠,有原因在她,她性子太淡,如果稍微理我一下,我反而没什么兴趣了,问题是她不理我,我对躲我的女人一向兴趣多多。

2001年圣诞节前夕,雪,大寒,北京家。

每年的圣诞节,总有很多酒会,够热闹。

我给她短信:挺俗挺无趣的日子,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和你一起过。

这个短信我犹豫了好久,才发给她,等了一天,她也没回复我。

我以为她没收到,电话过去:圣诞节做什么?

她的声音很冷淡,她说:忙。

我很想撩拨她,我说:想我了吗?

她竟然挂了电话,倔强的孩子,撩拨了我的斗志。她浪费了我太多的时间,所以圣诞节我一定要和她的关系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