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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衾一梦之王后(13)+番外

“哦,”阿黛一骨碌爬起来,掀开被子就想检查伤势,却突然发现地方不对,大腿根儿……怎么检查?

“那个,要不你自己摸摸?”阿黛难为情的说道。

听她的语气,是害羞了,皮逻阁觉得心里十分受用,故意板着脸道:“我眼睛看不见,肩上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摸?不就是查一下伤势么,有什么不可以的。你都那么大岁数了,还怕什么?”

阿黛真想说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怎么瞧你的大腿根儿?

罢了,不想暴露身份,只好用苍老的声音说道:“我们中原人讲究礼节,不详你们南蛮什么都不在乎。那个……你棉裤里面穿……啊,亵裤了没?”

皮逻阁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说道:“没穿。”

阿黛一口老血憋在心头,差点喷出来。没穿你让我看个毛啊?

身边没有动静,皮逻阁能想到小姑娘红着脸的俏模样,肩上的伤口都不觉得疼了。

“行了,告诉你吧,穿了,你以为我们南蛮人就那么粗鄙不堪?还能光着屁股穿棉裤吗?你个老太婆也真是的,我都不怕被你看了去,你还不好意思了,男人下面长得都一样,跟你老头子没多大区别。”皮逻阁心里偷偷的乐开了花,调.戏小姑娘的感觉真好,以前怎么没发觉。

阿黛真想找个东西把耳朵堵上,硬着头皮解开裤带,慢慢的往下褪棉裤。还好,他果然穿了亵裤,而且长度过了大腿根。

姑娘温热的小手在腰间摩挲,若有若无的蹭着他腰部的肌肤。棉裤渐渐向下,他挺起腰抬臀配合着她,闭着眼睛却能想象出那张红透了的小脸,必定闭着眼睛不敢看。小腹下有一团火要窜起来,他咬着牙,忍着。

阿黛的确闭着眼睛不敢看,把棉裤褪到膝盖,深吸了一口气,以视死如归的精神睁开眼,就瞧见白色的细棉亵裤上一片暗红的血痂。他没说谎,真的受伤了。

阿黛一着急,就没想那么多,轻轻掀起库管往上瞧。

“嘶,疼,是不是结痂了?”皮逻阁道。

“嗯,流了不少血呢,怎么昨晚竟然没发现。你先别动,我去烧点热水洗一下。”阿黛给他盖上被子,跳过去烧水。火是现成的,盆里还有剩的雪水,倒进锅里不大一会儿就冒了热气。

阿黛用昨晚洗好的布条沾了热水,掀开被子去擦血痂,为了不弄疼他,只能用手贴着他的大腿,一点点擦拭。蜜色的大腿粗壮有力,蜷曲的黑色汗毛蹭着她的小手,又痒又别扭。这些阿黛尚能忍受,可是……突然发现某一处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吓得不知所措。虽是不太明白,却隐约觉着似乎是和男人女人的事有关。

皮逻阁自然感受到了,恶人先告状地说道:“喂,你专心弄伤口,干嘛调.戏我?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经得起挑.逗?”

阿黛手足无措,脸上火烧火燎的,心里的委屈无处诉,索性不那么温柔的擦拭了,一手撩起亵裤,一手拿着布条伸过去一擦。血痂化开,亵裤不再黏在身上。

与此同时,他疼的用左手捂住心口,蜷曲身子,紧紧的咬着牙。阿黛咬着牙,愣神儿瞧着他,怎么看都不像装的。难道刚才撕开伤口就痛成了这样?

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开始深深的自责,就算他戏弄了自己几句,也不该把他弄疼成这样。

“你……很疼吗?”阿黛去拉他胳膊,却被他紧紧握住手,贴在剧烈起伏的胸膛上。

皮逻阁知道,只要起了欲念,就会承受万箭穿心之痛。不过这次好像来的晚了一点,过去的也快了一些。

刚开始的那几年,他不断地尝试,想硬抗过去,始终无法成功。后来这几年,干脆清心寡欲了,一年半载都动不了一回欲念了。其实他宁愿疼,就像现在这样,起码能证明他还是一个男人,哪怕碰不了女人,至少还有男人的雄风在。

阿黛吓得花容失色的时候,就发觉他的身体不那么抖了,渐渐恢复平静。他平躺回来,那一处也恢复了正常。

阿黛赶忙找来苦蓟草嚼烂,给他敷上伤口,用布条包扎好。忙乱地穿起棉裤,系好了腰带。

“你……对不起,是我太粗暴了,才把你弄得疼成那样,你为了救我才受的伤,哪怕是……我也该好好照顾你。”阿黛很自责。

皮逻阁咂咂嘴,想笑。她竟然以为是扯痛了伤口,傻丫头,好吧,就让她误解好了。

“下次温柔点儿,真受不了你这老太婆,快去做饭吧,我饿了。”皮逻阁转过头去,再也忍不住笑了。

阿黛见他身子还在微微的抖,心里更加愧疚,单脚跳着去做饭。喂他吃饱了肉串,喝了一碗汤。阿黛想出去捡些树枝,皮逻阁嘱咐道:“冬天是雪豹发.情的季节,它们在山里的活动会更频繁,你千万别走远,只在附近捡些就好。”

☆、猜想

山洞里只剩下一个人,连呼吸声都那么寂寞。

她出去捡柴了,一瘸一拐的能捡几根柴回来?小丫头什么都不会干,就算不是大家闺秀,也应该是小家碧玉,在家里像掌上明珠一般被爹娘、哥哥宠着,干嘛傻乎乎的跑到南疆来。

皮逻阁摸到茅草堆里有一根类似萱草的东西,捡起来叼在齿间。这是妹妹的最爱,小时候总缠着他去采萱花。小丫头也该嫁人了,李世子没娶她,究竟是什么原因呢?难道是后母从中作梗?不对,她没必要这么做,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他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的肚子有些饿了。那个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不会被雪豹叼走了吧。

想到这,皮逻阁坐不住了,起身就往外走。大腿根儿受伤不重,但是走起路来摩擦伤处,有点疼。可是这点小伤根本就不能和一条人命相提并论。

出去的急,没量好步子,右肩撞在了洞口的石壁上,皮逻阁吸了一口凉气,疼的咬了咬牙,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不远处传来一声疲乏的责备:“真笨,你就不会摸索着走啊,这么不让人省心,伤口裂开我还得伺候你。”

“嘿嘿!”他突然很想笑,说不清什么原因,就是想笑。

阿黛拉着一捆用藤条缠着的树枝,累的气喘吁吁,拄着拐杖,踮着脚,艰难的往前挪。瞧他笑得贼兮兮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招呼黑玛瑙去咬他。

男人听声辩位,迈开大步走了过去:“柴在哪?”

阿黛早就快要累的虚脱了,也不跟他客气,抓住手腕就把他的左手按到了藤条上。就见他大手一抓,轻松地往上一提,右手却抓住了阿黛正在抽离的小手:“走,带我进去。”

阿黛只得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牵着男人往里走,男人另一只手里拎着一捆柴,旁边跟着一只欢蹦乱跳的独角兽。这样的画面既艰难又温馨,若是说给长安城中的贵女密友听,她们肯定不相信女主人公会是丞相千金司马黛。

天天撸串喝肉汤,哪怕是贡品小香猪,也不觉得好吃了。除了吃就是睡的日子,唯一的乐趣就是逗弄她。

“喂,老太婆,刚才撞在石壁上,伤口好像裂开了,你给我瞧瞧吧。”皮逻阁百无聊赖,阿黛就成了他消磨时光的唯一选择。

阿黛愤懑的哼了一声,却还是解开他棉袍的领子,检查伤势。包扎伤口的肚兜是用素色杭州丝绸做的,绣着大朵的牡丹花。花儿娇艳欲滴,看不出是否染了血。但是有一小片素白的地方确实看到了点点红云,像凌霜傲雪的红梅花。

阿黛解下肚兜,放到温水里洗了,在火堆边烤干。

“哎!你给我包扎伤口的是什么?摸着不像是布条呢,还有精致的刺绣,这些都不算什么,关键是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那是什么香?你跟我说说,回头我也买些给我女人用。”皮逻阁倚着石壁懒洋洋的开口。

阿黛手一抖,差点把绣花的兜儿掉进火里,能不能别说这么尴尬的话题,昨晚真不该一时好心把贴身的衣服给他用,怎么还惦记上了?

“我这香是长安城里最贵的香料,你用得起吗?”阿黛故意气他。

“呵呵,有多贵说来听听。我倒想知道一个商人之家,能用什么极品。”

阿黛故意用苍老的声音说道:“此物贵在难得,千金难买,非有缘方可得之。需在白马寺斋戒沐浴五日后,到后山佛龛去取,有没有就不一定了。”

倒也是个聪明的姑娘,起码脑筋转的挺快。只可惜那日在帐篷后面不曾仔细瞧她的容貌,他有一点好奇,敢这样只身南下千里的女人不会是个丑八怪吧,要不然就不怕在路上被人劫了色?哦,对了,她化妆成老太婆了,那就也有可能是个貌美的姑娘。

这厢胡思乱想着,那边肚兜儿已经烤干了,阿黛给他换了药,犹豫了一下,不想给他用自己贴身的衣物了。就伸手去抓他的衬袍,昨晚洗净了血迹,早晨就烤干了,阿黛临走时扔给他,如今已经在他身上。

皮逻阁懒散的坐着,就感觉到温热的小手摸到了膝盖上,真舒服!诶?不对。

他一把按住揪着衣襟要撕的小手:“你干什么?”

“给你包扎伤口啊。”阿黛理直气壮。

“干嘛不用昨晚那个?”

“那个有别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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