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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奴(93)+番外

韩沧海沉默得近乎恐怖,李庆成莞尔道:“这可是个惊天大秘密。”

韩沧海道:“详细内容如何?”

李庆成:“这是个计中计,方皇后与李珙上登禅台,与何进约好,让何进假传消息,告诉你玉衡山有一条山间密道。引你带一千黑甲军兵士上山,在侧峰埋伏,待天子祭天后,领你杀下山道,从旁阻截。”

“何进再趁乱劫走李珙。”李庆成挠了挠头,笑道:“当然这些都是假的,实际上是方皇后设下都骑军与御林军的双重反埋伏,准备把来抓天子的你,倒抓回京城去。”

“于是这样一来,何进便可名正言顺接管江州军,联军会师之危自解。”

韩沧海起身,接过李庆成手中的那封信。

李庆成笑道:“自然了,小舅武力高强,想必也不惧那群乌合之众,但凡事还是早点提防的好,何进败就败在,他得到我前来江州的消息,忍不住提前发动伏击,以期一了百了,事发后又忙着杀人灭口,乃至一时间露了破绽。”

韩沧海:“他不想走至最后一步,令我成为方皇后的阶下囚,是以贸然行险。”

李庆成好奇道:“信上说的?”

韩沧海没有回答,折好信收起。

“你已心中有数。”韩沧海拾起桌上兵符:“小舅也起不到什么用了,江州所有兵力,就在今天都交给你……”

李庆成忙道:“不不,带兵我不行,还得靠小舅。”

韩沧海:“我与何进少年时相识,曾约定来日一展心中远大抱负,如今斯人已死,都成了……”

“不。”李庆成忽然道:“那不是个笑话。”

李庆成把兵符放在韩沧海面前,欣然道:“那不是个笑话,小舅,他既入歧途,余下来的担子,就在你身上了。甥儿自幼长于深宫,对带兵之道一窍不通,小舅若不愿领责,我明天就回西川去。”

韩沧海沉默不作声,李庆成转身离开江州府,带着张慕与方青余走了。

当天黄昏,韩沧海带着一箱书信,独自抵达江边墓园。

何进的新墓便葬在坡顶,韩沧海一杯水酒,祭了故人亡魂。又将书信尽数烧了,黑色的飞灰在江风中飘扬,最终散入滚滚江水,再无痕迹。

夜,李庆成回了府。

方青余仍在把玩那长弓。

“这把弓有什么来历?”李庆成道。

方青余答:“神弓‘破月’,八百六十钧,相传为古时边戎大将古器,又号称千钧破月,能追上千步外的敌人,张兄试试?”

张慕不理会方青余。

李庆成试着拉弓,只觉这“神弓”简直是莫名其妙,铜铸的一般,弓弦与弓身焊在一处,动不得分毫。

“谁能扯开。”李庆成道:“给他了。”

方青余咬牙试着开弓,正手,以腰力反手,堪堪拉开一尺便败下阵,交予张慕,张慕却像个死人般沉默不语。

李庆成微一蹙眉,也不多说了,道:“他不要,你留着罢,挂屋里镇宅也是好的,离开江州时记得带走。”

风越来越大,厅内油灯飘忽,一场大风雨在漆黑的夜间酝酿,外头被吹倒了什么,发出乒乓声响。

李庆成起身回房,张慕忽道:“那野人还被关着。”

“哦。”李庆成笑道:“这可给忘了,放他走罢。”

张慕怔怔看着李庆成,李庆成道:“怎么?”

张慕:“他吃了毒药。”

李庆成说:“让他再活半个月,先前山上杀了我不少兵,偿一条命还少了么?”

张慕没有再吭声,李庆成回房歇下,片刻后听见院中传来的狼嗥,一阵花盆翻倒,疾风在夜色中跑了。

天顶卷起密密麻麻的暴雨,房门被吹得轰然洞开,又砰地摔上,黯夜里寒江的怒号,飓风之声犹如千军万马南下,在江州城内肆虐。仿佛昭示着某一场更大的动荡即将随之而来。

李庆成躺在床上,耳内尽是飞瓦碎岩的呼呼风向,似乎有什么卷了过来,一张巨帆或者一块遮天的黑布于头顶卷过。曾经死在自己手下的鬼魂,于这风暴的夜里此起彼伏,在他耳边反复哀嚎。

李庆成猛地惊醒,背上满是冷汗。

“慕哥。”李庆成道。

“张慕。”李庆成又喊:“张慕成!”

张慕:“在。”

李庆成不悦道:“你就不能先应一声?”

张慕沉默了,李庆成说:“不用守夜了,去歇下罢。”

张慕不走开,也不答话,李庆成又问:“方青余,你在吗?”

方青余温柔的声音响起:“怎么了?怕黑么?我一直也在外头”

李庆成:“进来。”

方青余推门而入,摸了摸李庆成额头,李庆成缓缓出了口气,说:“你在地下陪我睡会,我心里不踏实。”

方青余道:“待会,你没生病罢。”说毕扶着李庆成,让他坐起,摸他满是冷汗的后背,以内力助他调匀内息。

“为什么心里不踏实?”方青余说,并把李庆成抱在怀里,让他倚在自己肩前。

李庆成摇了摇头,方青余便让他顺势躺下,二人拥着,睡在榻上。

李庆成揪着方青余武袍衣襟,想起昔日在皇宫时,这俊朗侍卫的绵绵情话,依稀闻到了那熟悉的男子气息。

“你为什么叛我。”李庆成道。

“我没有。”方青余小声道:“你直到现在还不相信青哥吗?”

李庆成闭上眼,不知为何,方青余的过往就像一根刺,在他心里梗着,片刻后,方青余解开袍带,揭开武袍,拉起李庆成的手,让他环在自己有力的腰间,令他隔着单衣,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那薄薄单衣下的男子胸膛传来灼热的体温,有力的心跳令李庆成觉得安稳了许多。

“嗯。”李庆成道:“你没有叛我。”

方青余以一个绵长的吻回答了他。

“你若疑我,可用云舒剑朝这里一刺,便完事了。”方青余低声道。

李庆成笑了笑,方青余将外袍抛在地上,深夜的狂风越来越烈,席天卷地的直摧过来,寒江浪墙的巨响犹如就在耳边。

方青余穿着衬裤,解开贴身里衣,肩背宽阔而肌肉匀称,紧紧地抱着李庆成。

轰一声房门被风猛地吹开,现出外头守夜的张慕,又砰一声狠狠摔下,将他拦在另一个世界。

“唔……你也回去睡罢。”李庆成被方青余吻得气喘,轻轻推了推。

方青余眼底尽是炽烈的情\欲。

“你舍得么?”

李庆成又乐了,手指被方青余紧紧扣着,气息一窒,继而脸上泛起红晕,不自然地蜷起身体,方青余手指灵活,轻握着他胯下那物,旋揉,抹捏,李庆成眼里蕴着水,小声求饶,方青余却以吻封住了他的唇。

“是这般么?”李庆成断断续续道,学着方青余手势,把手探进他的衬裤内揉搓套玩。

方青余笑了起来,眼底盈盈俱是情意:“你也会了。”

“啊……”李庆成低低呻吟,埋在方青余锁骨间,一股难言的惬意在他体内缓缓流淌出来。

与此同时,他的手掌上亦是一片滑腻。

方青余着迷地吻他,而后松开他昂翘的肉茎,让李庆成背对自己,修长的手指从背后开始润插他的后庭。

李庆成眼里笼着雾,当方青余进来时,那种被充满的感觉令他难以抗拒,比起粗暴的捅插,那滋味契合而巧妙难言。

方青余抽弄时极其小心,抬起一手让李庆成枕着,另一手抱着他的腰,从背后缓慢贯穿,抵到底时手臂朝自己怀里收拢,将李庆成抱得紧紧贴在自己身前。

“啊……”李庆成舒服难耐,不住颤抖。

方青余埋头在他的肩上,琐碎地细吻,每一步都很慢很细心,嘴唇衔着他的耳垂,手指捻他的乳头,一路顺着李庆成平坦小腹抹下去,两指夹着他硬挺的阳根轻轻晃动。

“青哥……”

“嗳。”方青余小声答了,一手将被子拖来,环着李庆成的双手,让他抱上,胯下缓缓抽动。

李庆成已说不出话来了,仿佛是陷身于梦境中,后庭内被反复抽插的动作每一下都抵上他腹中深处的阳心,方青余一手游走于他的全身,至脖颈至胯间,前后夹击的快感一阵阵涌来,他甚至感觉得到方青余抵到最深处时,二人心底产生的深深颤抖。

方青余舔了舔嘴唇,满面红潮,以舌舐着李庆成的耳朵,手指握着他坚挺的阳具,在被上来回摩挲,同时胯下反复抽顶,开始加快速度。

“呜呜……呜!”李庆成死命咬着被褥,发出高潮时强忍着的呜咽,胯间,后庭,胸口三处同时传来的快感令他几乎濒临窒息,方青余停了片刻,放缓动作。

“以前是怎么玩的,记得么?”方青余在他耳畔轻佻地问。

“忘了,怎么玩的?”李庆成眼中充盈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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