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蟒缘(12)+番外

「我理会得,你自去吧。」

沐华带上寿礼进了门去,苍绝让车夫把车停稳当,倒头在里面睡了。

沐华跟着仆役往侯府后院临波轩走,一路行来,见景色清幽,人影寥落,不由奇怪,问仆役:「今日侯爷生辰,怎的不见贺客?」

那仆役笑答:「侯爷今日只请了大人您一个。」

正说着,临波轩到了,那轩是筑在一片塘水中,只一条回廊与岸边相通,苏裕文早在轩中等候,见了沐华竟亲迎上来,极亲热的拉住他手道:「君灼可叫本侯好等。」边说边往屋里走去。

此时酒席早已备好,几名清客模样的文人正在席畔相候,见两人进来齐齐行礼。

苏裕文道:「本侯厌了那等热闹场面,今日只想过个清净生日,是以只叫了几个亲近人相陪。君灼,这是我属下几位幕僚,雅擅诗文,咱们今日便不去听歌赏舞,只谈文品诗,清谈一场,如何?」

沐华怎能说不好,自是听命而行,同那几个清客互道了表字便一同入席。

靖南侯府的幕僚皆是能言会道腹有诗书之辈,席间虽无歌舞助兴,却也不曾冷清,几人轮番作诗行令,说文罚酒,自有一番乐趣,偶尔说到边关趣事,沐华也听得津津有味。

及至戌时将过,已酒过三巡,几个清客似是均不善饮,五个里已醉倒了四个,让人搀扶下去睡了。沐华也觉头昏,便想告辞,无奈苏裕文执了他手不放,道:「我这里新买了一名歌姬,歌喉极好,方才君灼席间所作的那首青玉案让她唱来听听可好?」不由分说叫了人来奏乐唱曲,又命人换了新酒过来给沐华斟了。

沐华只得又坐下,一边听曲一边吃酒。那酒劲绵软,又带了股花香,极易入口,不觉间又被劝下两杯。

不一时,歌姬唱完退下,剩下的那个清客不知何时也没了影踪,想是让人扶了下去。沐华此时只觉手足酥软,身子深处像是烧了把火一样,燥热难耐,不由暗忖确是喝多了,便要站起告辞。

「侯爷,下官不胜酒力,再呆下去恐将失仪,这便告辞了。」

沐华扶住桌沿待要站起,一瞥间,发觉整间屋子中没一个下人,只剩了他同苏裕文两个,屋角燃着一炉熏香,幽幽香气钻入鼻端,引得体内躁热愈加高涨,除此之外,还生出一股莫名滋味,下腹间隐隐发涨,竟是情动之兆。

沐华虽未踏入江湖,却颇知江湖伎俩,略一思索,已知那香和酒里均掺了催情药物,暗吃一惊,他不料苏裕文贵为侯爷竟会行这般下作之事,脸上微微变色。

「既是不胜酒力,君灼便不要走了,今夜宿在内宅就是。」

苏裕文一手捉住沐华左臂,一手挽了他腰,阻住他站起,整个身子竟是贴了上来,这句话贴着沐华耳边发出,温热气息吹进耳廓,吓得沐华一个激灵,登时去了三分酒意。

「这恐不合礼仪,下官不敢。」

沐华此时已知苏裕文心怀叵测,暗中使力挣脱,却不想苏裕文臂力了得,似铁钳般箍住他腰身揽在怀里,竟脱身不得。

「本侯一见君灼便即倾心,欲效古人同君灼抵足而眠,君灼莫要辜负本侯一片心意。」

苏裕文已有几分酒意,看沐华一副又羞又窘之态,红晕满颊,灯下如美玉生晕,心痒难耐,张口亲来。沐华躲闪不及,让他一口吻在颈上,登时又急又怒,可身子却不自禁的一颤,满腔欲火让这肌肤之亲勾了起来。

「君灼今夜从了我,我定不负君灼。」

苏裕文边吻边说,顺着沐华颈子往下滑,眼见便要挑开衣襟,沐华危急下急中生智,拿起手边银筷往苏裕文鸠尾穴上戳去。他虽失了内力,认穴却是极准的,这一下又是尽了全力,苏裕文刀马功夫娴熟,却不善近身缠斗,更加不知沐华会武,不曾防范,那筷子质硬,使起来同判官笔也无甚分别,这一下狠狠戳中,苏裕文当即软倒,跌在地下晕了过去。

第十二章

沐华脱身出来,跌跌撞撞往外走去。

侯府仆役早得了苏裕文吩咐,俱都离这临波轩远远的不敢靠近,也没人发觉其中不妥,便是有一两个见了沐华从里面出来,也只道客人告辞离去,再没人知晓方才这一番事,因此一路上无人阻拦,沐华顺顺当当便出了侯府。

出得府门,沐华看见自家马车便在门口不远处的街角等候,疾步过去。他此时脱了险境,心情一松,再抵不住满身不适,走到马车旁已是支撑不住,身子一歪伏在车辕之上,那车夫本在瞌睡,让这动静惊醒,见沐华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叫起来:「大人,大人。」

叫声惊动苍绝,从车厢里探身出来,见沐华满身酒气面色潮红,知他喝醉,揽住他腰身抱进车厢,吩咐车夫回府。

「怎的今日喝这么多?」

沐华此际药性发作,神智半明半昧,抱住苍绝手臂低低呻吟,「大哥,我好难受。」

他身上热得很了,着实忍受不住,伸手扯开衣襟,露出颈下一段白腻的肌肤来。

沐华饮酒一向节制,便是喝多几杯,酒品也极好的,醉了倒头便睡,似今日这般失态从未有过,苍绝看的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将沐华上身抱在怀里,伸手探他额头,摸到一片滚烫,不由责道:「你酒量不好便少喝些,也省得这般难受。」

他手掌贴着沐华肌肤,低低的体温熨得沐华极是舒服,忍不住捉住了苍绝的手在自己脸上磨蹭,一边低低道:「大哥,那靖南侯是衣冠禽兽,他在酒中下了春药与我喝,意图不轨,我险些逃不出来。」

沐华到了至亲之人怀中,满腔委屈忍不住尽诉出来,他此时后怕已极,声音中不自觉带了哭腔,便如孩童向父母撒娇一般。

「什么?」苍绝不料竟有这般事情,又惊又怒,再看沐华面色,果然红得不正常,才悟到乃是药性激的,伸手到沐华下身去探他股间,只觉下身硬邦邦一根,已是立了起来。

「唔……」

沐华下面本已涨得难受,哪里还受得了这般触抚,登时啜泣出声,嗓音低哑妩媚,带着浓浓情欲,下身也止不住扭动起来,往苍绝身上蹭去。

苍绝何曾见过他这般冶艳风情,一颗心如擂鼓般跳动不止,几要蹦出腔子,好容易压制下去,抱住沐华柔声安慰:「莫怕,待回府为兄便帮你解了药性,且再忍耐片刻。」

说完,扬声催促车夫快马加鞭赶回府中。

到了开封府已是亥时,苍绝抱着沐华直奔后衙居室,待下人将浴桶装满热水抬进来,便吩咐诸人下去歇息,他自将门锁了,上榻褪去沐华衣衫抱进怀里。

沐华被药性作弄得神识已失,赤条条同苍绝抱在一起也不觉羞耻,只将身子往苍绝怀里拱,一边扭动腰身一边低低叫唤:「大哥帮我,大哥……」

苍绝被他叫得口干舌燥,却还是强忍住满心绮念,令沐华坐在自己怀中,左手扣住他腰身,右手到下面执了他分身揉按抚弄,想要沐华吐出精来以解药性。

其实春药药性未必只这般解法,将人浸到冷水中泡上个把时辰便也失了药效,只是沐华体弱,这般法子解了药后必将大病一场,苍绝自是不去考虑,他又不知沐华中的是何春药,现下去配解药也已不及,剩下的便也只这法子罢了。

沐华还是处子,哪禁得这般逗弄,片刻后便身子一颤,底下吐出一股白浊,口中也长吟一声,「大哥……」

苍绝被这一声叫得浑身一震,他下面本已被沐华这般情态撩拨得半硬起来,强自压制着满腔欲火才没有失控,这时竟直挺挺全竖了起来,抵在沐华股间。

沐华泻过精后药性解了少许,神智略见清明,这时觉出苍绝异样,本应羞惭难当,却耐不住身子里又一波热潮涌上,软下去的分身便又硬了,他才尝欲海情波,正是食髓知味,又在药性驱使下,管不住自己,双手揽住苍绝头颈,身子紧紧贴了,迷迷蒙蒙地低叫道:「大哥抱我。」

苍绝不欲趁沐华之危占他身子,本想学那柳下惠,奈何敌不住沐华主动求欢,他这般看得着却吃不着,早已忍得难受,这时见心上人抱住自己不放,坐怀不乱的功夫一早丢盔卸甲败下阵来,一把抱住沐华压在了身下。

沐华眼眸半睁半合,眉梢眼角蕴着浓浓一段春意,面上六分妩媚四分羞意,口中不停唤着:「大哥,大哥……」声声动人。

「华弟。」

苍绝将自己身上衣衫也尽褪了,两人抱在一起,他眼前身下是念了多年的心爱之人,哪里还忍得住,当即托起沐华腰身,分开他双腿盘在自己腰际,伸手到下面摸索,寻到那幽密之处,探了两指进去慢慢揉动。

沐华只觉体内有件物事进来,内壁又麻又痒,说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一股火从那里面烧了起来,腰身扭动,呻吟不绝。

「嗯……啊……」

苍绝耐着性子又伸了一指进去,觉拓宽得差不离了,一挺腰攻了进去。

「啊……」沐华痛叫一记,下面紧紧咬住苍绝那根物事,激得苍绝「唔」的一声闷哼。

苍绝唯恐伤了沐华,死死忍住不敢妄动,过了片刻,见沐华痛楚渐消,脸上又露出情潮涌动之色,知道无碍,下身缓缓动了起来,上面也寻到沐华口唇,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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