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蟒缘(13)+番外

苍绝暗中思慕沐华多年,一朝心愿得偿,止不住情动,律动由慢至快,狂猛中又带了无尽温柔,侍候得沐华极是舒服,舒展开身体,任苍绝肆虐揉弄。

这一场云雨直到后半夜才见平静,沐华让苍绝弄得泻了数次,药性尽去,体温降下后便沉沉睡去,此时浴桶中水已由热变温,苍绝抱着他擦洗干净,换过内衫,搂在一起睡了过去。

翌晨一早苍绝便醒了来,叫下人将浴盆抬出,又吩咐道:「你家大人昨夜酒吃多了,今日起不来身,去告诉秦师爷一声,前堂有甚公事由他斟酌着办就是。再有,让厨房炖上米粥,等酒醒了好吃。」

仆人依命去办了,苍绝回房闩了门,搂着沐华睡回笼觉。这一觉直到中午才被饿醒,他见沐华始终睡得深沉,知道是被情事累着了,也不吵他,自去外面厅堂用饭,等吃完回来,见沐华已醒,正睁着双眼望着床顶发呆,听见开门声,转头看见是苍绝进来,一张脸瞬时涨得通红,羞得别过头去犹觉不足,又拽了被子上来将头蒙住,翻身向里躺了,看都不敢看苍绝一眼。

苍绝看得好笑,走到床边拉他被子,无奈沐华裹得死紧,竟是拽不动。

「蒙那么紧做甚,不憋闷吗?」

苍绝边道边手上加力,将沐华自被筒里掏出来抱在怀中。沐华昨夜情热似火,此时却羞过了头,僵得似块木头,惶惶然不知所措。苍绝忍不住逗弄道:「昨夜咱们两个已是入了洞房,做成夫妻,今后为兄再唤华弟,需称作娘子才是。」

说罢在沐华额角轻轻吻了几吻。

他柔情款款一阵细吻,令沐华拘谨尽去,身子软下来,化作滩水伏在苍绝怀中。

两人这般依偎良久,沐华轻道:「大哥,」叫完这一声,似是不知如何启齿,想了会儿才道:「昨夜靖南侯欲污我,只亲一下,我已几欲作呕,可后来大哥同我……那般,我却只觉欢喜。」

沐华早知苍绝一片深情,于自己的心意却不甚明了,直到两人身子裸裎相对,心思也无可隐藏,这才恍悟自己也是动了情,他初时惧怕男子相恋有违纲常,故此做只缩头乌龟,只当无事,如今有了肌肤之亲,那是再逃避不开,只得坦然承认。

苍绝不料听到这样一番话,欢喜得一颗心要跳出腔子来,他心神激荡,手上不自觉加力,勒到沐华腰上,立时疼得沐华哎呦一声。

「怎么,可是身子哪里不好?」

苍绝吓了一跳,急急追问。

沐华才疼得脸色发白,被这一问又勾得红了起来,讷讷道:「腰疼得很。」

苍绝想起昨夜那般作耍,必是将沐华腰筋伤了,他脸皮素厚,此时也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伸手进沐华内衫,在他腰部轻轻按揉。揉到半途,想起此事罪魁祸首,不由恨恨道:「昨日到底怎生回事,这靖南侯恁般胆大,连朝廷命官也敢染指?」

沐华将昨夜情形细细讲来,末了道:「他是皇亲国戚,便真污了我,我也只能作没事人般,毕竟是羞耻之事,岂能宣之于口,便真有心告他,恐案情未明,自家名声倒先污了,靖南侯便是吃准这点才这般肆无忌惮。」

苍绝冷哼一声,「这人下作之极,枉为贵胄,可惜他枉费心机却是为别人作嫁衣裳,人算不如天算,华弟今生今世合该是我的。」

苍绝原想这一生只能做沐华兄长,不料姻缘天成,竟遂了他心意,虽是冷笑着说话,语气中却不免带上了三分喜悦,但一想到沐华险遭毒手,又遏不住怒气,恶狠狠道:「此人敢害华弟,我必不能饶他。」

沐华素知苍绝手段利害,听他这样说忙劝阻道:「靖南侯虽可恶,毕竟是国戚,大哥莫要动杀人之念,此人死不足惜,我却不想你惹祸上身。」

苍绝唯唯诺诺应了,心中却自有主意。

沐华见苍绝答应了便不再纠缠此事,他睡了许久,饥饿难耐,此时只想填饱肚腹,苍绝听到他肚中咕咕声,亲了亲他面颊,笑道:「我去给你端饭。」

转身出了门。

第十三章

因在情事上折腾得很了,沐华筋酸骨软起不得床,腰上更是乏力,着实躺了两天。苍绝对外只说他酒后着凉,需卧床几日,遮掩过去,暗里熬了补齐培元的药给沐华服下,每晚又同宿一房,说是便于照顾,也无人疑心。第三天头上,沐华才下了地,到前堂处置公事,经过偏院时见一众差役围在一处闲聊,隐隐听见「侯府」、「走水」等字眼,心中疑惑,叫来差役一问,才知是靖南侯府昨夜里书房失火,烧死了靖南侯。

沐华听后一怔,暗道报应不爽,晚上便将此时说与苍绝知晓,孰料苍绝听了只微微一笑,并不置评,沐华看他神色这般淡然,不免起疑,问道:「这火莫不是大哥做的手脚?」

苍绝轻笑,「是又怎样?」

沐华大吃一惊,责道:「大哥怎的这样鲁莽,被人知晓可怎生是好?」

苍绝漫不经心道:「华弟放心,此事除了你,再无人知的。」

一边说,一边将沐华箍在怀中,三两下挑开他衣襟,张口含住沐华胸前左乳舔吮,一只手伸到下面去握住他分身把玩。

因沐华初夜太过劳累,两人这几日虽睡在一处,却未曾再行房事,这日好容易等到沐华复原如初,苍绝如何肯再过那清心寡欲和尚般的日子,当下连手带口揉抚不休。沐华羞急之下伸手欲拦,还要再行理论,不料苍绝竟蹲下身含住他分身嘬弄,激得沐华「啊」的失声叫了出来,叫完才觉声音媚人,登时羞恼得咬唇不语,火烧靖南侯一事也忘到九霄云外去,在苍绝搓弄下变得气喘吁吁,不时自鼻中逸出一两声闷哼,让苍绝笑嘻嘻推倒床上,采了后庭去。

翌日沐华醒来,不免嗔怪,苍绝只要他安心,万事无需多虑,沐华也只得按下不提。又过几日,直到侯府出殡也未见丝毫异样,沐华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此事之后,两人再无可虑,日间依旧是兄友弟恭,夜里苍绝溜到沐华房中相会,快活胜似神仙。

苍绝在房事上头欲念极盛,依他心思,夜夜都要尽兴才好,偏他那根物事与别个不同,又粗又长不说,一个时辰也不见软的,沐华虽吃了紫云果后强健许多,也禁不得这样折腾,初时每每被弄到哭着求饶,第二日便爬不起来。苍绝疼惜他,便节制不少,忍不得时才要上一次。如此月余,沐华方惯了这男子情事,更品出万般滋味来,轮到旬假时便不限苍绝次数,戏耍数度方歇。

此时夏日已过,转眼便是中秋,宫中赐下美酒,沐华官居四品,也在被赏之列,得了四坛菊花酿,当夜便开了一坛与苍绝喝,余下的存入窖中。

沐华原想叫上阿越同饮,不想阿越推说去会朋友,要走了一壶菊花酿回他那宅子去了,沐华这些时日心思被苍绝占得满满,也忘了问阿越那书生朋友姓甚名谁,自去同苍绝喝酒赏月。

席间,苍绝拿出只珠子来交与沐华,「这颗避毒珠乃是我几年前炼制出来,可避百毒,你佩在身上,以防今后有人如靖南侯那般再施暗算。」

沐华接过细看,那珠子艳红似火,光彩夺目,端的是只宝物,心中极是喜欢,放入只锦囊贴身藏了,想了想道:「你送了我这样一件好宝贝,我也需得还些什么。」说着摘下颈中玉璧放入苍绝手中,「这羊脂玉是我外祖家传之物,母亲交与我时要我转送未来妻室,如今给了大哥吧。」

苍绝笑问:「这可是定情信物?」

沐华脸上一红,「你说是便是吧。」

苍绝喜滋滋戴在颈上,酒也不喝了,拉住沐华求欢,晚间又是一场云雨。

翌日,沐华换过朝服上朝,随同百官叩谢圣上赏赐,朝毕又去查看开封城几处新修缮的城墙,过午才回开封府。他进门头一件事便是问苍绝在何处,阿越禀道:「苍大哥说昨晚那酒甚好,惜乎未曾喝得尽兴,不到午时便下到酒窖里去了,说是喝够了才上来,叫众人都不要去吵他,是以午饭也不曾叫他来吃。」

沐华听了嗔道:「就他嘴馋。」

骂完下到后院酒窖中寻找。

虽是午后,酒窖中却光线昏暗,沐华下到窖中,只见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卧在一片酒坛之间,两只坛子已是空了,恰滚在他脚下,便知必是苍绝醉酒。这菊花酿是宫中秘方所制,入口甘甜绵长,后劲却大,寻常人三杯便倒,哪里禁得住苍绝这般喝法,不觉好气又好笑。

「贪杯也不是这样贪法……」轻叹一记,沐华走近几步要扶他起来,岂知到了近前定睛一瞧,哪里有苍绝半分影子,只一条墨如玄玉的巨蟒盘伏其间,双目紧闭,身躯一起一伏,睡得正熟,浑身散发出菊花酿的甘香味道。

沐华大吃一惊,直觉便要张口喊人,一转念间又恐高声惊了巨蟒,忙压下呼声,放轻了脚步出去叫人来,才迈出一步,却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驻足细看。只见一身衣物散落在蟒尾处,正是今早苍绝所穿,立时浑身一僵,只当苍绝已入了蟒腹,手脚一阵发软,几欲摔倒,慌痛中靠住窖壁,这才稳住身形,目光一瞥间,又瞅到一件事物,顿时怔住。

蟒身七寸处,一块洁白的玉璧用丝绦系着环在蟒身上,发出莹莹微光,沐华只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目光上移,寻到蟒首处,果见一道新月状裂痕生在正中。此时那念头似烟花般炸裂开来,清晰明了,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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