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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兽情系列(2)

甲龙甚悔,乃寻良法使生愈,辗转灵山间,得仙草,哺生食,痊其疾。疾愈,强携生燕好,款款以待,生始不惧床第事,唯念男子身行女子事,终不豫。

居日久,生求还,甲龙不舍,恐生怒,不敢强阻,劝留。生默然,以泪洗面。奈何,赠金珠数斗使归。

生至家,拜父母,家人惊,谓其三年无踪,皆忖其死,今见携巨金还,不胜喜之,诘三年居所在并金出何处,生不语,久之,不问。

又三年,甲龙思生益甚,往寻之。至生家,贺客盈门,询四邻,言生娶亲,如遭雷亟,茫然无措。混迹宾客入贺,见生有得色,知无望,怆然神伤图一醉。于众宾客间狂饮,一时人皆侧目。

向晚,醉甚,混沌不知归路,天曦乃醒。视所在,一雅室,窗前一人背身立,闻声回眸查,严生也。

生见甲龙起,怒谓曰:“汝来何意?众目下犹狂放若此,不虑现原身乎?”

甲龙悲言:“吾为求汝归,不意汝已身有属,自恨昔日鲁莽伤汝身,复伤汝心,今祈比翼不可得,悲不自胜,死已不惧,岂顾他哉!”

生愕然,“娶妻者吾兄也。”

甲龙由是知复错,骤而转喜,跪执生手求同归。生感其情深,亦爱其才,然念承欢高堂,垂首不应。甲龙待良久,见不允,怒升,揽其腰腹悍然曰:“不允,则缚汝归,并系汝兄偿其债。”生恐其言真,急首肯,遂别家人,言与友贾于外,偕归。

是夜,共赴巫山。生穴紧窒,甲龙恐伤之,幻长舌濡其中,触花心使性起,生觉甘美,吟息喘促,津液自穴汩汩出,类极女子牡户,体态妖娆若游蛇,状甚淫,诱人心魄。甲龙亦难自禁,阳具暴涨,急攻之,抽送不绝,至勃发处,与生精同出。自此,琴瑟相偕。

生居甲龙处,每两年还家,归则携巨金,家人终不疑之。积十年,高堂并逝,始绝往来。

又年余,生得甲龙助,同修道,齐仙之。

第3章 人狐情

杜云,楚人,少有才名,唯惜运骞,屡试不第,年长,心乃息,授于县学。云性端谨,严治学,课业十年,数徒登榜,遂为乡党敬。

云生一子,名潢,少聪慧,总角时,昼卧榻上,忽阴晦,巨霆暴作。一物类犬,来伏身下,辗转不离,移时晴霁,物即径出。视之,非犬,始怖,高声呼父。云至,闻而喜曰:“吾儿必厚福,此狐来避雷劫也。”

及潢十五,才名颇着,因母早亡,云忧其年幼,不使远试,置县学读于膝下。

一日,有老翁率少年登门,请授业。云观其子,容姿若仙,问其才,出口成章,喜询名姓,翁曰:“胡氏,子素枫,年十三矣。”与议束修,年金十两,翁出百金,嘱枫曰:“此尔师,奉侍宜谨,吾大忙,且去,五年后复来。”遂出门去。素枫殊无眷恋,径取笔墨把玩,云亦爱之,使居内院,与潢隔室居,共授学。

枫甚慧,过目成诵,然性顽,每携潢作蹴鞠戏,或以恶戏弄人为乐,潢屡劝阻,弗听,必待师至,呵之,稍敛,既退,故态犹复。云怒,诟骂,枫垂首弄袖,不惧亦不言。是时,潢必揽罪护持,云无奈,罚潢跪,枫始色变,膝行乞恕。云怒始解,释二人。

居五年,枫父不见来,而云病将殂,唤潢及枫,嘱其应试,转而逝。潢大悲,枫亦恸哭,携手葬云,即日赴京。

至京,赴试,潢中榜眼,除山西判,而枫不第。潢恐枫不乐,细语劝之,枫殊无悲意,嘻笑自若,谓潢曰:“兄今大贵,愿挈弟共享荣华乎?”潢笑对:“可同赴任,毫厘分与弟半。”既而同赴山西。

潢承父德,性端方,清廉渐着,枫慧黠,精刑名,通钱粮,潢倚为肱股,居官三载,泽被一方,为百姓敬。

潢年长,趋伟岸之姿,枫亦秀美,渐有媒妁登其门,或为潢媒,或为枫聘。值此际,枫但笑不语,避之,潢亦屡拒,后不胜烦扰,遂言:“好女才貌堪比枫弟者,可聘之。”众媒知难,乃退,唯一钱姓媒婆,受重托,与潢言:“柳姓富室女,艳称州里,有咏絮才,官人有意,婆子当执斧柯。”潢思虑甚久,欲允,恰枫立旁,闻言暴怒,捶桌而去。潢初惊异,旋即莞尔,遣钱婆出,不复言婚。

及晚,枫大醉归家,潢久候,捉枫臂叹曰:“弟之心,兄岂不知,何至此乎?”伺枫就寝,使安卧榻上,欲去时,袖为枫牵,视之,目若春水,媚声唤潢不使去,继而褪潢袍,自荐枕席。潢慕枫久矣,因忌五伦,不敢稍露爱慕,今得邀共赴巫山,焉有去意,遂解衣就之。枫貌绝美,肌肤如玉,立意诱潢,作淫态,穴自开合纳潢茎。潢得趣,大悦,执枫股于怀,茎涨若杵,穿凿其间,狂猛不禁,绸缪终夜。

翌日醒,枫曰:“兄欲欢爱,弟可代女子侍,乞兄勿娶。”潢笑曰:“得弟若此,何思俗粉,媒妁早拒矣。” 枫喜,携与缱眷。自此,琴瑟静好,如形影焉。

年余,潢以故自他里归,经一庙,偶遇一道,道人稽首曰:“观公眉宇有晦气,必遭妖孽,吾可除之。”潢以其荒谬,不理。至家,与枫燕好,事毕,笑述道人言,枫色立变,须臾转霁。潢觉有异,诘之不语,乃罢。

又月余,潢睡至中夜,起溺,不见枫,大疑,出寻至后院,惊见道人与枫言,疑甚,作壁听。察移时,闻二者语涉鬼神事,惑而不解,欲出问,忽见道者取桃木作剑舞,击枫,枫亦骈指作剑击,潢大骇,急出阻之。枫骤见潢至,大惊,恍惚间为道人伤,扑地吐血。潢抱枫于怀,怒让道者:“狂道何敢伤吾弟?”道人叹曰:“此妖孽化,伤君福禄,官人何痴,犹回护若此。”

是时,枫失人形,化一白狐卧潢怀,目含哀意,视潢移时,闭目待死。潢初惊,俄而释然,曰:“情之所钟,妖鬼何妨,吾自愿尔,汝何多事。”道人怒,责潢不悟,拂袖自去。

枫伤重,潢恐其不治,惶惶间,一老翁至,视之,胡父也。抱枫入屋,取灵药疗之。逾一刻,狐化枫貌,伤尽愈矣。翁谓潢曰:“昔得君惠,以避雷劫,遣子以助富贵,不意子劣,毁君姻缘,夺于己身,伤君福禄,愧甚。”继而诟让枫:“孽子巨胆,误恩公至此。”举杖作击。枫不敢辩,伏跪待责,然潢不忍,横亘其间,谓胡父:“得枫伴,胜钟鼎百倍,翁欲酬报,可赐枫与吾,余愿足矣。”翁无法,唯允之,叹息乃去。

枫俟父去,曰:“初现真身,恐为兄弃,今乃知兄情深,得兄不嫌,当伴此生。”潢祈问:“愿求三生,可乎?”遂相视而笑。

后数年,潢绩甚巨,得迁,官至御史。又数年,挂冠而去,与枫偕隐,邻狐居于幽谷,时与善妖良鬼相往来,得众妖助,脱凡胎,与仙无异矣。

第4章 人狼情

苏言卿,瓒缨世家子,居京城,父为当朝宰,姊贵妃。性放诞风流,乐淫,尝一夜御三女,鏖战竟夜。辄宿勾栏,亦履男馆,貌英俊而喜豪奢,为妓者乐道。其父恨之,屡鞭笞,亦不改。

卿固淫奔,然有任侠气,遇不公乃鸣,与显贵言无谄色,虽布衣交而礼贤,不与纨绔同。

时有奸佞污苏父,帝怒,赐白绫,家财尽没,发卿戍边北。途遇山洪,解差死,卿乃亡。恐官兵捕,入深山避之。

林深处有木屋,猎者久弃乃废,言卿修葺居之,拾野果为生。后遇猎者,言谈相得,授以捕猎法,始果腹。鳏居日久,寝无良伴,卿唯抚茎自娱。

山中兽多,有性灵者修道以成妖。中有一狼,吸日月之精几九百岁,尚需百年功,始成人形。日月之功耗时,远逊人精效速,狼常思之,然不可得。

一日游林间,狼遇言卿,卿性发,自渎于树下,狼藏身窥之。

卿,伟男也,器壮,手抚之,精出如雨,淋漓草木上。狼觑卿远去,舐其精,元阳盈足,气浓味香,可抵一年日月功,遂思谋之。窥卿月余,乃得计。

卿聪慧,忆古籍酿酒法,采果制浓浆,常饮于月下。一夜自斟,忽见一狼立于前,魁伟若虎豹,甚惧,持刀戒之。

狼叼雉鸡,视卿,未几,置鸡于地,骇首向酒坛,呜哑低吼。

卿对峙良久,不见伤人意,及狼视酒坛,始悟其意,盖以鸡置酒也。卿性豪放,独居寂寞,忽得酒友,喜甚,不以人狼殊途,出酒与饮。

狼舐酒液,甘美绵甜,爱之,尽坛乃去。后,狼携猎物,或兔或羊,每夜必至,卿亦不拒。

久之,卿惧意尽消,人狼共饮,逢醉甚,辄共卧。

经月余,又夜,卿备美酒以待,倏几,狼至,携一果,色殷红,气浓香。时雪封山,难觅果蔬,卿欣而食之。及醉,卧榻上,火从腹起,器坚挺欲泄,然手足软,无力自抚。难耐间,狼伏卿上,含器吮之。狼口灼热,舌灵似蛇,自根及顶舔舐不辍,卿器愈涨,倏忽乃泄,精出,尽入狼腹。卿觉畅美,意犹未足,狼亦思精味妙,两相求好,遂大欢爱,一夜精出四五次。至卿性尽,狼犹不甘,再吮,卿已不能,狼乃释阳器,以体覆卿躯,皮毛煦暖远胜锦衾,拥卿共卧眠。

翌晨卿起,忆昨日之欢,意趣难言,邀狼再吮。狼初恐卿怒,及闻卿意,始知其性淫,大喜,应所求。然欲无涯而力有尽,精再出一二次,稀薄似水,狼意不足,低呜示卿稍歇,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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