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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床上见(26)

严序一贯的冰山脸重现江湖,抱臂嗤笑,“你让我看什么?让我知道你不是处?嗯,现在我知道了,不过你让我知道干嘛?跟我又没关系。哦对了,我知道你小时候喜欢骑自行车,不用告诉我。”

说完严序趁着田甜愣神的功夫火速撤离,免得夜长梦多,憋笑憋大了会内伤。

田甜愣愣地看着干净的床单,有那么点诧异,她……她一直都不会骑自行车啊……不是,这跟骑自行车有几毛钱关系,她只是纳闷,怎么可能不落红呢……她明明是处的啊……

田甜觉得贞操这东西被人拿走了却不被对方承认,是种卑鄙小人才能做出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欠扁行为,她再也管不了身子有没有力气了,裹起睡衣下了床,光着脚丫吧嗒吧嗒跑出门,站在厨房外从里面喊,“我是处!我百分之百的是处!你凭什么占了便宜却不承认!没落红并不能说明什么,很有可能是我小时候乱蹦乱跳的时候扯坏的……”

背对着她忙活早餐的男人接了句,“我知道啊,骑自行车弄的。”

田甜一愣,小声嗫嚅,“我不会骑自行车……”

严序憋笑憋到肩膀都跟着颤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才端着盘子回身,无意中却瞄到田甜光溜溜站在地板上的脚。

严序心头一紧,迅速放下手里的东西,蹿到她面前凛声斥责,“你不知道地上凉啊,放在你床边的拖鞋是不知道穿还是你根本就不懂规矩,回去给鞋穿上!”就像是大哥哥训斥不懂事的小妹妹,言语里尽是关切和焦急。

田甜脸一扬,“不穿,除非你承认我是处。”

严序嘴角抽搐,不错不错,这孩子的贞操观念倒挺强,但现在他竟也玩心四起,不打算这么早就戳破。严序突然明白了田甜想要报复他的心态,或许就是……对一个人隐瞒真相而看着她跳脚,比较有成就感?

严序撇撇嘴,“你就算不穿,也证明不了你就是处,别费力气了,我不吃那一套。”

田甜顿时火大,要知道在“城市”那种场所,处还是非处,在价钱方面可是有天壤之别。她虽然不能拿自己跟特殊职业者相提并论,但好歹也是这么个理儿吧,他严序把自己这个黄花大姑娘给破了处,就不能稍微表现的……愧疚点,或者对她温柔点?

田甜觉得这事儿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是在为自己的清誉辩驳,于是她河东狮附体,扯着哑掉的嗓子噼噼啪啪,“严序你不是人!你睡了我你不可能不知道我是不是处!就算没落红,凭感觉也是会感觉出来的!我就不信你一丝半点的感觉都没有!”田甜顿了顿,突然轻蔑地笑起来,“还是说……你真的是唇膏男……哎呦呦,如果真是这样,感觉不到什么也不怪你……你也怪可怜的……”

严序被迫听了很多句关于一个处`女被破处后的痛心嘶吼,很不自觉地,他再次想起昨夜的种种,他深刻觉得这不仅是在对他进行赤`裸`裸的挑逗,更是对他的又一次酷刑,堪比宫,即阉。

于是憋了一晚上差点从此雄风不再的男人觉得该振振威风了,严序身子一矮,一手自她的膝弯捞起,一手揽住她的背,打横抱起田甜,快走几步后,重重地给她扔进床里。

田甜瞠目,浑身吓得一抖一抖的,眼见男人压着自己的身子覆上来,滚烫的身体,带着熟悉的温热气息,笼罩在她的上方。一同笼罩着她的,还有男人鬼魅的,略带暗哑的嗓音,如念着魔咒,让她心悸——

“要不……咱们现在就试试……我到底是不是唇膏男……嗯?”

26 献吻,太莽撞

“要不……咱们现在就试试……我到底是不是唇膏男……嗯?”

静谧,空气里只有田她咽口水的声音,以及她急促呼吸的声音。男人气流均匀平稳,跟当下的状态太不相符,惊人的冷静。

被迫委身于严序身下的田甜两只大眼睛瞪得滴流圆,眼波流转,却是写尽委屈和惊恐。小丫头看着上方一脸兽色的男人,哆嗦着动了动嘴唇,“那个……还是不……不用了吧……”

男人的权威已经被挑战,想要休战,谈何容易。

严序装模作样思考片刻,而后摇摇头,“我最不喜欢被人质疑。”

田甜瘪了瘪嘴,继续进行最后交涉,“严……严老师……”

“现在不在学校里,叫我严序。”

田甜又咽了口口水,眼神慌乱如受了惊的猫,“严……严序……我没有质疑你……我……我相信你……这样可以了吧……”

男人勾了勾唇,忽然正起神色,“田甜。”

“嗯?”小丫头突然被男人这温柔的一声轻唤弄懵了。

“你对我……到底哪一点是真的?”灼热的眸子像是要把她烤化,他紧紧地注视着她,炽烈的,狂野的,霸道的,问出的言语却是最卑微的。

他当真的不知道,她对自己是什么感觉,难道真如她酒后真言那般,只为报复?

田甜眨了眨眼,向来冷静又狡黠的大脑“嗡”的一声后,尽是苍白。眼前这个男人像是有种魔力,一个眼神,一句最简单不过的话语,随时都能让她大脑放空,恍然不知所措。

嘭——嘭——嘭——

那是心脏剧烈而又凶猛的跳动,每一下都似撞击到了她灵魂的最深处,让她不得不全神贯注于体内那随之而沸腾起来的血液,滚烫,灼热,躁动不安。

田甜觉得她一定是被催眠了,此时此刻所有的意识都不是自己的,她是被动的,被动的抉择,被动地做出了她迄今为止最尴尬最莽撞的决定——

她微抬起头,娇嫩的唇瓣轻轻贴上男人的唇,迅速,精准,分毫不差。

而直到她被唇间微凉却温软的完美触感惊到,直到她的浑身像是过了遍电流,田甜这才如梦方醒,恍悟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羞愧瞬时蔓延,脸红,尴尬,慌乱松开唇瓣之时,身子也不管不顾地逃离男人的钳制。

不是不出人意料的,田甜竞得以轻松逃脱。因为也有一个人,也跟她一样的惊慌失措,分寸大乱。

良久,严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回味着那记主动迎上来的吻,更回味着方才她悔恨羞愧到快要钻地缝的失态,眼角眉梢染进淡淡的哀愁,这一回……到底是真是假?

后来田甜穿着自己被洗净烘干的衣服从严序的车上下来时,已经接近第二天下午,车子招摇过世后,又不管不顾地直接停在女生宿舍楼前。

田甜恨不得咬碎一口小银牙,没办法,整件事情都缘她而起,是她马失前蹄自投罗网,失误到丢了初夜不说,还脑冲血地主动吻他,自作孽不可活,她怨不得别人。

此时他大摇大摆地送她回来,只能怨她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他不仅仅是趁人之危的唇膏小人,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奸商,狡猾到了家——他用要么上车要么就不还她衣服让她穿着男式衬衫回学校来威胁她,无奈人在江湖,流言蜚语面前她不得不低头。

风华绝代号称A大少女杀手的严老师的座驾很快便引起来往女生的驻足,某德产轿车的经典铁灰色,以及那被众女生牢牢记下的车牌号,瞬时引起了几声尖叫。

幸好是在上课时间,人`流密度不算大,但那几声如踩了耗子尾巴一样的凄惨惊魂尖叫却着实让田甜把着扶手的手抖了一下,驾驶座上的男人笑的云淡风轻,“你也有没胆的时候?”

被无情蹂躏了一整晚加一上午的田甜顿时火气直蹿,但因为感冒还没好利索,头有点沉,便不屑与他斗嘴,手劲一使想要开门下车,却发现压根没解锁。

田甜无奈,背对着他阴阳怪气,“谢谢你送我回来,严老师,现在可以让我下车了吗?”

严序低眉略想一瞬,伸手从后座拿来一个小袋子,绕过田甜的肩膀送她眼前,“别忘了按时吃药,多喝水,晚上早睡,感冒三分药七分养。”

心跳不经意地漏跳一拍,田甜的呼吸开始变紊乱,大脑再次混沌如浆糊,这个男人现在是在……温柔的……关心她?田甜细瞄着眼前拎着小袋子的手,指节修长,骨节略微突出明显,指甲干净饱满,手指上虽无指环的修饰,却依旧带着迷幻的味道……

思绪彻底飞走之前,田甜及时打住,邪念回笼,理智归位,田甜轻咳一声,犹豫一瞬后接下装着药盒的袋子。“啪嗒”一声车门解锁,田甜却没有下车。她犹豫半晌,回过头,“严老师,我……我吻你是因为……一时脑热……那都是我感冒烧糊涂了……你……你千万不要误会……我……”

严序点点头,“我知道。”你接近我只是为了报复我,这我都知道。

田甜噤声,一时间竟觉得尴尬,忙扭回身子开了车门,心一横,冒着周围无数双静待梦幻老师女情人曝光的凶猛炮火,两手捂脸低着头冲向宿舍楼。

田甜只觉得耳边有风呼呼刮过,两腿拼命倒腾如赶着投胎,她一溜烟地跑上楼,开门,关门,手里的袋子往桌上一扔,火速爬上床铺,盖了被子蒙头就睡,把周遭的一切问号隔绝在外,开启装死装尸体****。

睡了四五个小时后,田甜是被宿舍人闹哄哄的笑声吵醒的,她睁着惺忪睡眼探出脑袋,见其余三个人均打扮成花蝴蝶状,妆容妖艳,晚礼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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