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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床上见(27)

田甜揉了揉眼,她……又做梦了?向来不知打扮为何物的三兄弟,竟……竟开始露肩露背了?

见田甜醒了,几个人一起涌过来要拽田甜下床,“可算给你吵醒了,来来,快点收拾收拾,今晚有联谊会,一起去参加,礼服都帮你租好了,快下来。”

田甜如被雷劈,虎躯一震,联谊会?就是那个名为交友实为扭在一群愣头青的嫩黄瓜秧里一边放骚一边找合法强`奸对象的对眼大会?

田甜攒眉,她这老绿豆暂时还不想被哪个没长开的嫩王八给看上,她就不去砸人家场了吧,于是支着太阳穴,面露郁色,“那个……我感冒了……头疼……我就不去了……”说完又扯着沙哑的嗓子咳嗽几下,后用手指指喉咙,那是真疼,一点也不假。

老二拍拍田甜的脑袋,“下午见你往回跑的时候轰轰隆隆的,整个楼都快让你给震塌了,也没见你有丁点感冒的样子,再说你不是战神么,感个冒痛个嗓子什么的难不倒你,来,下床,集体活动,必须一起参加。”

田甜欲哭无泪,感冒的确没什么,问题是我是破处啊破处,痛如小产懂不懂。田甜如同被妈妈桑反复诱惑着出来坐台的别扭小姐,缩着身子蜷回角落,“我是真不舒服,你们好好去玩吧,我……我留下来看家。”

老四踩着老二的尸体继续迎战,“田觉主,你不去我们玩不起来啊,再说你不想感受感受我们A大极书帅哥们的美好气氛?这可是你说的,男朋友要找外貌和内心都要符合审美标准的,你怎么着也该起点榜样带头作用吧。”

田甜死咬被角,状如被禽兽男人们逼到走投无路的受气小媳妇,“各位爷行行好,就饶了小女子吧……”

三人均笑抽,更被气抽,最后还是老大出马,示意老二老四均退后,“我来吧。”她只轻描淡写,欲言又止,“田甜,听说今天下午……你是从……”

“好,我去。”田甜迅速打断老大的话,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下来,以超音速刷牙洗脸化妆换衣服,十五分钟后带领319姐们风风火火冲出宿舍,直奔会场。

联谊会如想象中一样的无聊乏味,一群青涩懵懂的美少女和美少年们凑在一起做个幼稚的游戏,再跳场蹩脚的舞,期间各放各的电,各发各的骚,一旦电流相触形成回路,便眉目传情,互送秋波,再接着摇晃着走到一起,聊个天喝个酒,留下联系方式等等。

寝室三个女生玩的都很嗨,又唱又跳,效果也很显着,很快便有几个男生上前主动搭讪,像我之前的高中同学以及朋友多了路好走云云。

向来是高级派对动物的田甜对此类半生不熟的联谊会实在提不起兴趣,拒绝了好几个男生的邀请后,她一个人躲在角落,捧着苏打水一口一口的抿,眼里是清明的,脑子却越来越混乱。为什么总有些画面,挥之不去?为什么心里会时不时地觉得有牵挂,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牵挂些什么……

这边厢,严序从公司下班后去了趟超市,买了一大兜子青菜,回到家后洗洗切切,在厨房烹炒一通后三菜一汤端上桌,还不忘特别准备了清粥小菜,以防那个患了感冒的人没胃口。

一切准备停当,男人盯着一桌子的劳动成果,犹豫半晌,终是拿起手机打给田甜。彩铃唱过三轮,没人接。

严序耐着性子打到第五遍时,一点点紧张起来,她不会……又发烧了吧?如此一想,严序更加慌乱起来,心跳也跟着蹭蹭提速,把手机夹在头和肩膀之间,两手着急忙慌地换衣服准备去学校找她。

男人的眉拧成了疙瘩,他刚把车子发动,突然一通电话打进来,他看都不看就接起来,也不问是谁,急吼吼的就是一句,“田甜,你刚刚在干嘛?”

27 担心,太多余

严序急吼吼的一句,“田甜,你刚刚在干嘛?”

严老爷子在电话另一头一怔,“你女朋友叫……甜甜?”

严序的心咯噔一沉,不是她,下一秒,油门踩到底,车子飞一样地轰了出去。

一路上严序心急如焚,一心只想着快点到学校,快点确定她有没有事,所以根本没有心情跟老爷子解释什么女不女朋友的,但又不能没教养地挂断,只好勉强附和一句,“不是……”

“严序,跟爸老实交代,这个叫甜甜的,是不是上次在画展上跳着脚骂你的那个姑娘?”

“嗯。”男人神情专注地开飞车,根本无心细想。

严老爷子在另一头笑得异常满意,“那个丫头好啊……能管得住你……不错不错……儿子,什么时候带回来给爸爸看看啊?”

“哦。”

严老爷子立马不乐意了,“你‘哦’一声是什么意思,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唉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军人出身的他火气一上来,让人不怒自威。

见老爷子要发火,严序也不管是让他答应什么,只要先违心附和下来,“嗯好,我知道了,我答应。”

严参谋长这才展了展眉心,“我告诉你啊,任部长现在天天在我面前吹他那孙子孙女多么多么乖巧聪明,别提多得瑟了,严序,你要是爸的好儿子,就赶紧给我也生出俩孙子孙女,到时候看我不让姓任的眼馋死……”

“嗯……”

“记得下周找个时间带你女朋友来家里吃饭啊。”

车子“唰——”的一声停在校门前,夜间学校已经关了大门,车子开不进去,他边解安全带边有点不耐烦,“爸,我压根就没交什么女朋友。”

严老爷子声音立马提高几个分贝,“你跟我装什么蒜,人你都领回去睡了,你还不承认?儿子,我们严家男人可从来不干吃过就扔的事,你要对人家女孩子负责你懂不懂?要像个男人,要有担当。”

严序嘴角抽搐,他那个从来都雷厉风行干练果断的参谋长父亲什么时候也跟着长舌妇一样唠唠叨叨了,只能叹口气,“爸,我现在真的有急事,回头我再跟你说。”说罢,他掐了线,下了车就一路冲刺跑向宿舍楼。

宿舍楼下的阿姨见严序仪表堂堂,标准的的青年才俊一枚,边唏嘘会是哪个姑娘把这等优质货色收至麾下,边弯着眉眼跟帅哥严同志暗送秋波。

男色诱惑果然管用,宿舍阿姨在往319打了几通电话没人接后,很快又亲自跑上三楼,在319门外敲了一阵,依旧无人应。

男人眉头紧紧颦着,这么晚了宿舍没人,加上田甜的烧没退利索,会不会……是她中途又加重了所以全寝人都送她去医院了?

严序匆匆跟宿舍阿姨道了谢后,又一路小跑过了几条街到了校医院,值班室外的男人有些喘,“大夫……有没有……一个小姑娘……发烧?”

校医查了查记录,“今天一天都没有发烧的患者。”

“大夫,您再帮我查查看,田甜,她叫田甜,今天有没有一个叫田甜的同学来过?”

校医有点不耐烦,但碍于严序急得跟红了眼的豹子似的,便忍下不满,耐着性子继续翻记录。最后校医把记录指给严序看,“真没有,你要不信,你过来自己查。”

严序摆了摆手,“不用了,麻烦你了。”颓败地走出校医院时,严序伸手擦了擦额间的汗,无奈轻笑,他什么时候开始对她这么关心了……明明知道这个女孩儿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却还要自作多情地陷进去……

严序深呼一口气,这跟感情无关,这只是一个关心生了病的学生应该做的。

夜色里,男人独自走在一条条幽静的小路上,路灯将他的影子渐渐缩短,再拉长,长到再也看不清楚,长到消散……

田甜从联谊会上离开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第二天一早有严老师的课,大家都不敢玩的太凶,于是她们几个该给男生留电话的留电话,该约好下次见面的约时间,只有田甜一个人,怎么来的就怎么回,毫无斩获。

老二和老四喝的有点多,两个人冲到马路中央,神曲一首接一首地嚎,跑马的汉子威武雄壮,田甜和老大静静地在后面走,看着前面两个人的醉后糗态,无奈摇头。

前面的两个把后面的两个越落越远,耳朵一点点清净起来,田甜的心却越来越无法平静,最后她站定,“娇姐,我知道你有话要问我,问吧。”

老大看着田甜,笑了笑,“聪明伶俐,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田甜撇了撇嘴,“我只是不愿跟娇姐你掩饰而已,没必要。”

老大点点头,想了想,把话掂量了几遍后,终是问出口,“你和严老师……怎么回事?”

她顿了顿,“当然,你可以不回答我。我也只是猜测,毕竟还没有人看到女主角的真面目。”

田甜知道瞒不过老大,其实也不是瞒不过,只是她觉得没必要跟老大瞒。

老二是通透之人,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绝对不会让别人觉得尴尬,所以田甜在老二这里,完全可以一笑置之。至于老四,则是十足的没心没肺,就算有一天把事实摆在她面前,恐怕那个愚钝的家伙也不会有任何的察觉。

而对于整栋楼里目睹了今天下午那一幕夺命逃亡,或者说对她和严序有所怀疑的人,田甜都可以用沉默来击碎所有流言。清者自清,她确信以自己的实力,完全可以把这件事玩转的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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