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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失贞嫡妻(12)

“芸珠,婶娘求你了,你就说你想怎么样?”白氏已经是放下架子,就算是哄着,也要把程芸珠哄住,虽然这样闹下去两家的名声都不会好,但是显然对侯府的影响是更大。

这就好像光脚的怕不怕穿鞋的一样,就看谁豁得出去了。

程芸珠知道这时候火候也差不多了,便是悄声道,“给我娘请个御医过来看下烫伤,还有……,把你从我娘哪里借走的东大街两间铺子还回来。”

当初分家的时候,程老夫人到真是给了不少银子,其中最值钱的是位于京城繁华之地的东大街两个铺子,还有昌平靠着齐麦山的千亩良田,结果……,不过几年间,均是被白氏一点点的哄骗过去,当然这到底是程老夫人的主意还是白氏自己的主意,程芸珠就不得而知了,那时候她年纪还小,等她意识到家中光景一年不如一年的时候,已经是晚了。

“你好大的口气,那两间铺子现在市价多少你可知道?”白氏气的差点昏眩过去。

“三婶娘,我只知道那铺子本就是我家的,你还不还不过就一句话的事qíng。”程芸珠斩钉截铁的说道。

程明珠这会儿只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她感觉到四周的目光在她身上聚焦……,指指点点的声音,越发的弄的她坐立难安,如果可能她只恨不得去扇贺氏母女的耳光,只是这会儿却只能qiáng忍着,她拽了拽齐氏的衣袖,“娘,你快答应了她们吧,横竖不过两件铺子而已,难道比我的婚事重要?”

齐氏想着那两间铺子每年的营收,就有点舍不得,“可是……”

“娘,我听说过了今年,皇后娘娘就要给太子殿下选妃了。”程明珠跺了跺脚说道。

齐氏听了心中一凛,思来想去还是女儿的婚事重要,便是说道,“行了,我答应了你了,你们就别闹了。”

白氏惊异道,“姐姐……”

程芸珠心里松了一口气,家里没有了收入,她又不能坐吃山空,难道就靠着舒瑾楠给的银子过活?思来想去,她就决定趁着这次机会倒打一耙,把被白氏骗走的铺子要回来,这样起码以后生活有个依靠。

“口说无凭,还望婶娘在这文书上按下手印。”程芸珠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文书拿了出来。

白氏和齐氏差点口吐白沫晕了过去,这程芸珠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丫头?怎么一点也不像绵软的贺氏。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下章该渣渣出场了,我正琢磨在什么地点码ròu,后花园?房顶?屏风后?有个妹纸建议写屏风后比较刺激……。(^o^)/~☆、得利

这一场寿宴上的风波很快落下帷幕,程芸珠见白氏心肝ròu疼,总归是在文书上画了押,便是松了一口气,扶着贺氏给程老夫人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程老夫人恨贺氏母女让她丢了脸面,只恨不得把这两个人当场赶出去,但是无奈这许多人看着,自己总不好做的那么决绝,便是忍着恨意,面上挤了半天才弄出皮笑ròu不笑的笑容来,“今天真是苦了你了,身子骨这般娇弱还想着在娘的寿辰上做菜尽孝。”

贺氏忙摇头,带着几分的恐慌,当年她嫁入城南侯府之后,都是程老夫人亲自主持中馈,家中的事qíng她一点也没沾过手,当然她也志不在此,倒是更是喜欢每日清闲吟诗作画的日子,只是那会儿子却是真心的孝顺这位后母的婆婆,如此养成了惯xing,明知道她现在不待见自己,还是忍不住说道,“娘这是我应该的。”

程芸珠见程老夫人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说几句暖心窝子的话,只说些这种场面话来圆场,便是忍不住cha嘴道,“祖母,我娘可是昨天就过来啦,昨天一个晚上都没睡好觉呢。”

程老夫人本就忍着气,这会儿见了程芸珠这个罪魁祸不知道收敛,竟然还在说这些话让在场的人误会,便是气不打一处来,正待发怒,一旁镇西将军府的杨老夫人熟知程老夫人的脾气,怕她再说些重话,弄得好容易缓和的气氛又僵硬起来,便是说道,“老姐姐,你这大儿媳妇可真是孝顺的,现在哪家的媳妇还能如她这般亲自下厨给婆婆做菜的?都是怕沾了油腥,成了huáng脸婆。”

“这话有理,这过寿最重要的是孩子们的一片心意。”一直沉默不语的闵家老夫人,一边仔细的打量着程芸珠,一边替着贺氏母女开脱道。“金银不过是身外之物,倒是这亲自下厨做菜,别具心裁,让我这老骨头也羡慕起来了。”

程芸珠抬眼,见这会儿子说话的是文学阁大学士的闵醇的母亲-闵老夫人,便是有些心理发虚,原因不是别的,因为自己正是和这家定的亲,说起来如果真能嫁过去自己还得称呼闵老夫人为祖母。

“芸珠丫头,怎么见了我都不说问个好?”闵老夫人笑的慈祥,打趣一般的问着程芸珠。

程芸珠忙又扶着母亲贺氏朝着闵老夫人福了福,“见过老夫人。”

闵老夫人赶忙起身扶起程芸珠和贺氏,笑着对程老夫人说,“蔓如,你这也是福气,养了这么个娇俏的丫头,大儿媳妇又是孝顺的,合该睡觉都合不拢嘴了吧。”

程老夫人的脸稍微缓了缓,语气却带着几分郑重的说道,“这摸样哪里算得上娇俏,不过就是看得过眼而已。”

五城兵马府副指挥夫人杨氏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美妇人,他们刘家和闵家是世jiāo,本来想装作不知,置身事外,无奈闵老夫人开了口,她一个晚辈自然的得顺着……,她xing子活络,说话很是讨喜,“哎呀,都这么客气什么,说起来大家都是亲戚,这芸珠姑娘不就是和闵老夫人的六孙儿定的亲?怪不得直说喜欢,我看这是祖母看孙媳妇,越看越喜欢呢。”

在场的人都被逗乐起来,气氛霎时变得有些轻松,闵老夫人用手指点了点杨氏的额头,忍不住笑道,“你呀,就是嘴贫!”显然很是亲厚的样子。

如此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倒像是忘记了刚才的闹剧一般,气氛又变得活络起来,贺氏母女稍微说了几句话,便是告辞去了后院。

或许因为过寿的原因厢房内布置的很喜庆,帐幔是真红色杭绸,窗下炕头上放着大红色缠枝纹的绒线大迎枕,地上铺的是红色牡丹画的毛毡。

只是这些陈设在程芸珠看来却是有些讽刺,程老夫人到了她这个岁数也不知道积德……,她暗嘲讽了一番,扶着贺氏小心翼翼的躺倒了炕上,“娘,你小心些。”

一旁的小丫鬟赶忙拿了枕头过来垫在贺氏的头下,程芸珠瞧了那丫鬟一眼,见她目光闪烁,虽然屈膝弓背,但是哪里有恭敬的姿态?便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低头福了福,“奴婢万株。”

程芸珠点了点头,“你去给我打一盆水来。”

万株看了眼屋内支架上的铜盆,那里早就放了半盘的水……,这是要支开她?可是三夫人jiāo代过她,一定要紧跟着,然后把两个人一言一行都禀告她。

程芸珠见万株露出犹豫神色,冷了脸,把手上的帕子丢到了万株的脸上,“怎么,我堂堂侯府小姐,还指使不动你了?”

万株刚开始觉得这贺氏两母女穿戴寒酸,心里自然有些瞧不起,其实这怪不得万株,这种大宅门里的仆妇丫鬟就是这样,还不是谁得势就去讨好……,自然那些寒酸的,落魄的亲戚小姐之类的,她们自然也是轻慢的对待,结果没曾想,万株觉得她已经够殷勤了,还是惹得程芸珠发了脾气,准备支开自己,她心里不服气却发不出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程芸珠见了万株这摸样,毫不犹豫的拿着案桌上的茶杯丢过来去过去,厉声道,“还不滚?”

万株吓了一跳,幸亏她躲得快,不然还真叫程芸珠砸到了,她慌乱的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只是越想心里越不甘,回头准备说点什么找回脸面,却不曾想想对上了程芸珠冷漠的面容,那一双眼睛冷若冰霜,气势bī人,看的人心里发虚,便是慌不择路的走了。

贺氏忍着痛扯了扯程芸珠的衣袖,“不过一个小丫头,何必跟她一般计较?”

“这府邸里的下人就跟他们主人都一个脾气,狗眼看人低,那丫鬟哪里是来伺候我们的,是来盯着我们的。”程芸珠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帕子沾了水给贺氏清洗伤口,那烫伤铜钱大小,倒也不大,但是露出里面的嫩ròu,看着很是惨不忍睹。

贺氏一身娇贵,哪里受过这苦,不自觉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芸珠,你手上轻些。”

程芸珠擦拭着伤口,忍不住问道,“娘,昨日不是跟你说,只需做个样子就行,你怎么还真的烫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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