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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别传(67)+番外

刘彦奇乍见秋开雨,大吃一惊,失声说:“秋开雨!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明月她……”突然就住了口,然后yīn狠狠地盯住秋开雨,没有再说话。

秋开雨淡笑说:“秋某仍然活着好像令彦奇兄十分吃惊啊!不过可惜得很,秋某没有如彦奇兄所想的那样早就命赴huáng泉,而是至今依然活得逍遥自在!秋某可不敢忘记当日彦奇兄亲赐的一掌啊。至今仍然念念不忘,感激得很。”一步一步,气势沉稳地慢慢地朝刘彦奇走过来。

刘彦奇又退了两步,双眼紧紧地盯住秋开雨的一举一动,没有回答。看见秋开雨逐渐地bī近,对自己恨不得生吞活剥的样子,想到秋开雨一向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的残酷手段,心里有些动摇起来。更何况当日自己一掌差点将他打死,就凭这个,秋开雨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心里奇怪的是,就连明月心也认定秋开雨早就死了,而悲痛yù绝,痛哭流涕,没有想到他居然活了下来。盯着秋开雨渐渐抬起的右手,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任之寒,没有说话,转瞬间就已经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谢芳菲大松了一口气,幸亏这个刘彦奇武功虽好,却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一见苗头不对,立即就逃之夭夭,只要他肯动手,立即就可以发现秋开雨唱的完全就是空城计。由此可见,秋开雨在魔道中的yín威,无人不怕,无人不惧。

第三十六章

桃红又是一年chūn

任之寒苦笑地看着谢芳菲,有些无奈地说:“芳菲,原来让你死心塌地地跟着的人,竟然就是‘邪君’秋开雨!”

谢芳菲没有理会他这番不知是惊讶还是嘲讽的话,只是问:“你怎么去刺杀南安王?真是不要命了!你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任之寒捂住胸口,喘息地回答:“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可惜再一次功败垂成。唉,我任之寒谋划许久,费尽心思,原以为这次一定是万无一失,还是万万没有料到‘鬼影’刘彦奇竟然会跟在他身边。可见,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谢芳菲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仇恨使得他不止一次不顾xing命地行刺南安王拓跋桢。上次他说他自己为了抢“huáng帝九鼎神丹”,杀了拓跋桢的几个随身的护卫,然后才一路逃出洛阳的。看来qíng况并不是这么的简单。只怕他真正要行刺的是南安王,抢神丹只是一时起意,顺手牵羊而已。

秋开雨在旁边一言不发地看着谢芳菲和任之寒,突然冷声地说:“芳菲,我们走。”说着抓起谢芳菲的手,就要拉她往前走。

谢芳菲有些吃惊地看着他,然后迟疑地说:“可是,之寒伤得这么重。开雨,我们……”看着浑身是血的任之寒,没有移动脚步。

秋开雨的脸色明显地yīn沉下来,依然是清冷无波的声音,说:“我们走,此地不宜久留。”

任之寒在旁边冷笑说:“不愧是‘邪君’秋开雨,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负盛名啊。武功尽失,居然还是这么嚣张霸道,不可一世的样子。还有,芳菲凭什么要听你的话,她又不像你一样,生xing冷血,无qíng无意。不管怎么说,至少我们曾经也同生共死过。”任之寒仗着如今的秋开雨根本就不能将他怎么样,所以说话也丝毫没有顾虑。

秋开雨满脸yīn霾地盯着任之寒,半晌,yīn沉沉地不屑地说:“秋某就算武功尽废,也用不着怕任何人。你若要动手,趁早才是,过了今晚,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谢芳菲连忙走过来,拉着秋开雨的手,低声呵斥:“开雨!”心里想,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武功尽失了。可是从他醒过来以后,丝毫没有看出他有任何的异样,原来是自己白担心了一场,心里稍微放下心来。

任之寒在旁边看着谢芳菲双眉微蹙,怒中含嗔的模样,心里一阵长叹,傲然说:“秋开雨,我任之寒从来不杀无能之辈。芳菲这样待你,吃了多少苦,才将你救活过来。你倒是什么都不怕,说死就死。”

谢芳菲心里十分感激任之寒这么一番话,有些悲伤地想,秋开雨还是那个秋开雨,没有一点的改变。秋开雨虽然受了任之寒的一番侮rǔ,这次奇异的没有再说话。

谢芳菲看着秋开雨,又转头看了看重伤的任之寒,担心刘彦奇在自己和秋开雨走后,去而复返。终于下了决定,走过来说:“之寒,陶大师那里你恐怕是不能再回去了,免得给他老人家招惹麻烦。你现在伤得这么重,还是跟着我们先避一避风头再说吧。”说着扶起任之寒,就要往前走。

秋开雨有些无奈地看着谢芳菲,死死地盯着前面的任之寒,却没有跟着走上去。谢芳菲回头,直直地看着他,低声说:“开雨,没有之寒,我们根本就活不到现在。”秋开雨看着谢芳菲一脸决然,又满是期待地看着自己,知道阻止不了。走上前,毫不客气地拉开谢芳菲紧紧抓住任之寒的双手,拉住她,快步往前面走去,嘴里冷声说:“你如果还想要活命的话,就好好地跟上来吧。”根本就不顾后面步履蹒跚,浑身是伤的任之寒。任之寒只得一脸苦笑地看着丝毫没有感qíng的秋开雨,咬牙跟了上去。

秋开雨带着谢芳菲在洛阳的大街小巷熟练地穿越,对洛阳似乎十分的熟悉。转得谢芳菲的头都要晕了的时候,终于在一家十分普通的宅院前停下来,从外面看过去,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花木繁茂,蓊郁葱茏的样子。从外面看起来,高门院墙,青苔丛生,年代颇为久远,不像是新近修建的。

秋开雨绕到后面,一手推开大门,前面赫然是一片高大的丛林,密密麻麻,遮天避日,几乎让人不能行走。任之寒跟在后面,有些吃惊地看着这一切,心里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这就是秋开雨杀人无数,至今还没有被别人杀死的原因了。单看这里一糙一木的布置,就可以看出里面大有乾坤,处处危机四伏,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住宅那么简单。

这片丛林环绕复杂,荆棘丛生,不熟悉的人很难走出去。何况暗桩密布,还布置有预警系统,确实是一个藏身隐匿的好地方。谢芳菲对秋开雨的能耐早就见怪不怪,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一个地方,抓着他的手,紧紧地跟在他后面,一步都不敢有差,进了这片让谢芳菲觉得颇为yīn森恐怖的密林。任之寒一边抬头仔细辨认地形,一边紧随其后,也是丝毫不敢大意。

终于走到头了,谢芳菲回头看了一眼,依然觉得心惊胆战。过了一座景致小巧的石桥,前面便是一座寻常人家住的房屋,古朴雅致,看起来虽然旧了些,不过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使得谢芳菲大松了一口气。

秋开雨根本就不理会后面的任之寒,视若无睹地拉着谢芳菲进了一间房间,毫不客气地将门一把关上了。任之寒站在客厅里,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地方,苦笑地自我安慰说:“既然人家不睬你,那就只好自力更生了。”到处看了看,找了一些简单工具,将伤口处理好。然后随便找了一间gān净的房间睡了。

谢芳菲识相地没有多说什么废话,坐在chuáng沿上好奇地打量着整个房间。窗明几净,被褥整齐,整个屋子一丝不乱。和衣倒在chuáng上,用力地吸了一口chuáng褥上传来的隐隐约约的香气,然后叹一口气说:“这间屋子倒是不错,舒服得很啦。可是有些奇怪啊,一路上没有看见一个人,房间却这么gān净整洁。”心里知道肯定是有人定期打扫,还是有些毛毛的。

看见秋开雨没有理会自己,兀自弯腰,正在脱鞋,有些愕然地说:“开雨,你要做什么?”秋开雨似乎有些不解地看着她,然后冷声地说:“你折腾了这么一整个晚上,难道不累吗?”一手掀开铺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就这么躺在了chuáng上。秋开雨重伤初醒,qiáng忍着伤势走出陶弘景的别馆,半路上又跑出刘彦奇和任之寒这么两个煞星,为了击退刘彦奇,qiáng压住伤势,耗尽了心思。又走了这么远的一段路,早就不能承受了。

谢芳菲这会子居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哦哦地应了两声,然后懦懦地说:“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我就,我就先走了。”说着就要走出去。

秋开雨冷冷地说:“你走到哪里去!过来,睡觉。”谢芳菲听得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不敢再往前走,回头有些结结巴巴地说:“开雨,今天晚上,我也要住这里?”秋开雨点头“哼”了一声,眼睛看着谢芳菲,看得谢芳菲浑身发毛,又不敢问他什么,生怕是自己想歪了。正在挣扎徘徊的时候,秋开雨不耐烦了,声音有些发怒地说:“还不快过来!”

谢芳菲一惊,横下心一想,反正是迟早都要发生的事qíng,自己难道还怕这个,既然两qíng相悦,迟早的事qíng。又不是古代没有见过世面的愚昧的千金小姐,说出去简直丢脸死了。慢腾腾地走过去,和衣躺在秋开雨的身边,心里紧张得要命。闭着眼睛,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口gān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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