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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春时(112)

谢西暝猛地听了这句,差点给栗子噎到:“你、怎么提这个……”

柔之静静地看着他:“我只是想起先前你跟我提过的那句话,所以小西,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沈柔之的意思是,一个徐麒臣她已经是“配不上”,何况定远王府的小郡王。

谢西暝当然知道。

他好不容易把那颗栗子咽下去,探手握紧沈柔之的手:“我不是!你要是因为这个嫌弃我,那你总该知道我跟王府恩断义绝了,我已经不是什么小郡王,我只是……”

他说的这样急,嗓子都有些哑,像是刚才着急咽下栗子的时候,给那本来的甜腻之物划伤了喉咙,有点热辣辣的疼。

谢西暝深深呼吸,眼中生潮:“我只是你的小西,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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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柔之本是想借着徐麒臣的事儿提醒谢西暝, 毕竟他先前也说了关于提亲的话,她是想叫他不要轻举妄动。

谁知竟又听他如此回答。

本来突然起夜,身上还有些凉浸浸的, 这会儿却仿佛拥炉而坐, 脸上身上都有些滚热起来,口中还含着些许碎碎的甜栗子, 大概是太甜了,舌头都麻的不能动了。

柔之向来是个清醒镇定的女孩儿,虽然年纪不大, 但毕竟是家里的长女,行事素有分寸, 冷静自持。

正因为她聪慧难得,之前人人都说徐麒臣是从天而降的福气, 而她来说,却能从中看出“福兮祸之所伏”,未卜先知,洞察明细。

但是面对谢西暝……柔之忽然有些慌得不知如何处置了。

从在洛州开始,还不知谢西暝的真实身份之时, 他的所言所行,满心为她。

原先本以为是单纯的姐弟之情,或者是这小子故意奉承自己的, 谁知很快又知道原来人家不是什么“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的外室之子, 而是大有来头。

柔之想不通为什么谢西暝会对自己那样不同, 只是他毕竟年纪不大,柔之便刻意不去多想,也不愿意让自己当真,只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心想过上一阵子只怕就淡了。

但从洛州到京城,谢西暝竟是变本加厉。

他一直不肯放弃,如春风细雨,绵绵不绝。

直到这会儿,柔之再也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了。

柔之垂着头不便多看谢西暝,却察觉自己的手指在轻轻地发抖。

这小子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的……她虽然抗拒这些,不愿细听,但偏偏每个字都很仔细的钻到心里。

正在心头悸动的时候,谢西暝探手过来,试探着似地握住她的手指:“柔柔……”

沈柔之蓦地抬头,对上少年近在咫尺凝视着自己的双眼,他看起来十万分认真的样子,神情坚定里又透出一点小心翼翼,好像怕她会逃走、或者忽然不见。

这一对视,不知为什么,柔之的眼里也有些发潮。

“我不是、不让你说这些了吗?”终于,柔之低低地。

谢西暝道:“我本来也不习惯说这些,本来都藏在心里,可后来我才知道,只藏在心里是没用的,这些话我不说出来,柔柔就不会懂,甚至就算我一遍一遍的和你说,你还未必相信我……不赶我走已经是好的了。”

沈柔之苦笑:“你倒是清楚的很,可惜总是喜欢明知故犯。”

谢西暝见她没动,便轻轻地摩挲着那玉一样的纤纤素手:“柔柔,我跟徐麒臣不一样,不只是家世上的不一样,是心不一样。”

柔之听他越发说出奇怪的了,不由问道:“心怎么不一样?”

谢西暝道:“他的心是冷的,我的心是热的,他是假的,我是真的。”

柔之抿了抿唇角,过了会儿才说:“我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回答我。”

“你问。”

柔之抬眸看向谢西暝,又忖度了片刻才说:“我跟徐大人只见了一面,他忽然提亲,我虽然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我不信。”

谢西暝觉着这话整体有理,只有一句不对,于是纠正:“他不是君子。”

柔之不跟他辩:“那你呢?”

“我?”谢西暝怔住。

沈柔之望着他的眸子,点点头道:“是啊,你啊。小西,你可知对我而言,你更是令人看不透,你去洛州虽说是情势所迫,但……你的所作所为,以及你对我、我说跟徐大人只见了一面,但当时在洛州你跟我,也不过是相识不久,可是我却觉着,你好像认识我很久,所以才说那些话做那些事。但是这明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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