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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狗/陈年烈苟(206)

他们都喝了酒,也都困了。

陶淮南紧贴着墙,给迟骋留更多地方。

迟骋却闭着眼说了句:“用不着那么躲,你要不自在我就出去。”

“没不自在!”陶淮南赶紧说,“我不是怕你烦么……”

他边说话边往外挪了挪,睡衣挨上迟骋的胳膊,又自觉往后退点儿:“我没躲。”

“睡你的吧。”迟骋翻了个身,背对他。

陶淮南想再离近点,又怕显得他太得寸进尺了,犹犹豫豫半天,叫了声“小哥”。

迟骋从喉咙里扔个声出来算是应了。

“我能挨着你么?”陶淮南轻声问着,“挨着你胳膊。”

迟骋说:“不能。”

陶淮南听了这声“不能”,却胳膊一环,轻轻地抱了下迟骋。

迟骋没有明显动作,他没动,只是背对着陶淮南,睁开了眼睛。

陶淮南把脸在他后背上贴了贴,呼吸能透过衣服挨上迟骋的背。他没有说什么话,只是这样抱了他几秒。陶淮南身体很热,贴着迟骋后背的那一片胸膛带着赤诚的温度。

寒冬的夜里,外面有路灯,有雪有风。一对曾经依偎的小狗悄悄地贴了片刻,很快又分开了。

第99章

晓东早上去他俩那屋看的时候, 俩都睡得挺香。迟骋背对着,陶淮南攥着他一块衣边。陶晓东笑笑,转身又出去了。

汤索言得起来上班, 俩哥放轻动作收拾, 陶晓东小声问:“今天周几啊?他有课没?”

“周二, ”汤索言说,“上午第二节 吧。”

“那不着急,等会儿我回来再叫他就行,”陶晓东随手扯了件衣服换上, “我去给他俩整点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汤索言洗完脸手上沾着水, 手指在陶晓东脖子后面点了点, 笑着问他,“你们哥仨背着我吃好吃的?”

陶晓东抓住他的手,刮刮手腕, 又在手腕处亲了一口,小声说:“不背着你,林哥一直让我去尝尝,我先尝,好吃的话下次咱俩去, 背着他俩。”

汤索言这两天手腕确实不舒服,酸, 旧伤后遗症没办法。他没说也没表现出来,可晓东还是知道。

“晚上回来我给你弄弄, 白天有手术吗?”

“四台手术, ”汤索言在他下巴上咬了口,“不疼。”

陶晓东拿出剃须刀, 一只手刮着胡子另只手在汤索言腰上拍拍,俩人天天腻歪不够,看着对方的眼神里总是带着满满情意。

比起俩大的,那俩小的就难受多了。

陶淮南睡醒了先往旁边摸,摸着了安心地把手收回来,又闭上眼睛。迟骋让他给摸醒了,回头看了一眼。

陶淮南假装自己没醒,胳膊圈过去搂住迟骋。

迟骋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哑:“别装。”

陶淮南已经很久很久没睡过这么完整的一觉了,睡得很熟,现在只觉得浑身都软塌塌的。

“小哥早上好,”陶淮南被戳穿了也不装了,把胳膊收了回来,刚睡醒笑得有点乖,“你睡得好么?”

迟骋坐了起来,下床穿了鞋去洗手间了。

陶淮南枕了会儿迟骋的枕头,又眯了几分钟才舍得下来。

晓东拎着吃的回来,一开门迟骋正站在陶淮南身前,俯着身,两人脸对着脸。这离得着实有点近,晓东往那一愣,摸不清状况,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应该招呼一声接着换鞋还是转身先出去。

迟骋听见他开门,站直了退了两步,说:“他说眼睛疼。”

“啊,”晓东笑了下说,“不用解释。”

陶淮南坐在沙发上仰着脸问迟骋:“红了么?”

迟骋淡淡道:“没有。”

“装的吧,”晓东换完鞋进来,捏着陶淮南下巴把他脸端起来看看,“我看你就是装的。”

陶淮南哭笑不得:“我就得那样?”

“你小时候就那样,”陶晓东捏捏他的脸,“别撒娇了,过来吃饭。”

陶淮南应了一声,过去帮着拿碗筷。

眼睛疼这事儿晓东还真冤枉人了,早上一起来陶淮南左边眼睛就不舒服,真不是装的。刚才哥没回来之前陶淮南时不时抬起手揉揉,迟骋刚开始没管他,后来说:“总揉眼睛干什么。”

陶淮南说:“有点儿疼。”

迟骋看了他几秒,过来俯下身细看他眼睛。两人离得确实很近,呼吸时彼此的气息能扑到对方脸上去。陶淮南下意识把眼睛垂了下去,迟骋问他:“我看你睫毛啊?”

陶淮南这才“啊”了声,赶紧把眼睛又抬了起来。

迟骋拨开他上下眼睑都看了看,没看出什么来。这时候晓东回来了,正撞上这一幕。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晓东打从进来那眼神就来回在小哥俩身上转,看来看去的。

陶淮南吃完饭自己穿了外套背了书包要去上课了,迟骋看了眼晓东,晓东说:“他自己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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