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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45)

“我也很痛。”他可怜兮兮的抬眼望她,像个耍赖的孩子,揪着她的手放到火热勃发的源头上。

小末的头皮如过电似的整个麻了,她不由得更剧烈的挣扎,口齿不清的低嚷:“不要脸,你……你不要脸!”

盛臣祎笑得极其谄媚,“乖啦宝贝,帮帮我嘛,我不释放出来真的会憋死的,万一造成什么后遗症,以后你就要守活寡了。”

“释……释放?你你你……你刚刚不是……你还要释放什么……?”小末忙碌的又要甩开他强迫她摩挲硬挺的手,又要躲开他撕扯她毛衣的手,不禁急得满头大汗。

“你生理卫生课没学好吧,刚刚我只做了一半……”他的声音要有多冤屈就有多冤屈,仿佛长在地里的小白菜,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

小末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的恨声,“那是你的事!”

“嘿,女人心眼不要那么坏,我不求你见义勇为,但求你行个方便。”

她吐血,这叫哪门子“行个方便”?他倒是方便了,那她呢?

盛臣祎继续鼓吹:“你就当扶贫解困了,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何况……”

她瞪眼,佛曰?而且还有“何况”?他贼兮兮的笑,“何况,我好你也好不是?”她想掐死他。

“盛臣祎,我都不晓得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你,犯浑也要有个限度吧?”小末挫败的抓着他的短发泄愤,“廉耻,廉耻你懂不懂?在你色欲熏心的时候,拜托你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对付许恪和奶奶。”

盛臣祎捧起她的脸吻了吻,非常自省的说:“嗯,看来我确实做得不太对。”小末闻言立刻松了口气,不过他补充,“居然让我的女人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还有空想别的。”

小末无力的瘫倒在他肩头,“盛臣祎,是不是不让你一逞兽欲,你绝不死心?”

他一听不爽的啮咬她的嫩颈,“夏末,你真会打击男人的自尊心,不行!我决定了,我要一雪前耻,给你一个很难忘很完美的回忆。”

说着在小末慌张的惊呼声中,盛臣祎扛起她大踏步的走上了二楼的卧室,一把把她抛到大床上,下一刻压上她,掀开宽大的毛衣,眼前的美景引得他赞叹的屏息,迫不及待珍爱不已的甜蜜掠夺……

小末娇喘着攀着他的肩背,“慢、慢点……”

“打你屁股,往后都不许要我‘慢’!”

小末大囧……

激情升至顶点,她意乱情迷时恍惚间听到他低低的呢喃:“小末,什么都不要担心,交给我……相信我……因为,我是你的……”

这个男人……哎,她无语的抱紧他,不再惧怕,不再犹豫,任他攻入她的柔软,攻入她的心中,一波一波的震荡,忽高忽低直到极致的欢愉将他们覆盖,他的手指一直紧紧扣着她的,十指连心,她豁然明了,此生怕是再也逃不开了……

晨昏颠倒的时刻,小末悠悠转醒,立时觉得全身犹如被狠狠碾压过一般酸软,满口满鼻呼吸到的都是彼此分泌出的浓烈爱欲气息,背身熨帖着一片火烫,证明某人正躺在身侧,腰上是他沉重的手臂,她悠长的吐出一口气,他的确实现了他的誓言,在她的记忆里留下“很难忘很完美”的一笔……

睁开眼睛一眼看到某人支着下颌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狂野却迷人的五官沐浴在夕阳橘红色的光辉里,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见她醒来长指轻滑她的脸颊,低头吮吮她蝶翼长睫,“嗨……”

原本她从不懂得如何鉴别男人的性感,但此时此刻她无师自通了,现在的他就该死的性感!

一个火辣的热吻在唇上炸开,他一如既往的追逐着她,她不妥协他不放松,除非她全情投入,否则他会坚持到她因为缺氧而兵败,这样的缱绻最后会变质成惩罚。不过这回她感受到的是他的脉脉温柔,绵绵情意,所以,她彻底的投降了。

她知道了,他爱她,亦如她爱他。

chapter049

小末现在终于知道某人为什么早上总要赖床了,因为他晚上该睡觉的时候不好好的老实的睡觉,第二天当然爬不起来。

“醒醒,起床了。”青葱白嫩的小手摇晃着呼呼大睡的某人,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覆盖着紧阖的双眼,嘴巴不爽的一撇嘟囔着几句语焉不详的梦呓。

小末本想自己先起,可是他像八爪章鱼似的扣着她,如果不把他弄醒根本无法动弹,小末瞪着鼻子前面那堵古铜色的宽厚胸膛深感无力,“盛臣祎,该起床了,9点了。”

“噢……”他长哼了一声,神智仍旧在周公那儿难舍难离。

小末等了又等,结果人没醒就算了,甚至还传来细细的鼾声,于是软软的掌心爬上他方正的脸,轻轻的拍了拍,“喂,醒醒,盛臣祎,盛臣祎!”

“噢……”柔嫩的触感外加清凉娇憨的声音真是让人不愿醒来,盛臣祎捏捏怀中的人,“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OK?”

“不行,我要去医院看我爸爸,你快给我起来!”一个四肢健全的人,大白天无所事事躺在床上虚度光阴说得过去吗?

当他第三度敷衍的发出“噢”的声调时,小末终于把心一横,指尖掐起他的脸皮,“不许睡,不然我不客气了!”

盛臣祎好奇她要怎么个不客气法?脑海里跑马灯似的闪过N种儿童不宜的画面,随即邪笑着翻身一压,努动鼻头在她滑腻的耳根、颈项吸取沁人心脾的幽幽浮香,“宝贝,瞧你精神不错,不如我们做做晨间运动如何?”

表层的微细血管几乎瞬间爆裂,小末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羞红得蜷成一团,死命往他怀里缩以躲开他无所不在的碎吻,“别闹了,正经点。”

“我哪有不正经?”他使坏的顶顶腰肢,生机昂扬的热铁抵着她的小腹激情的跳动,大手托起她的雪丘,用峰顶的红梅绕着自己豆立的小点画圈圈,“你看我们都立正站好了。”

小末觉得现在要是往她脸上泼水的话,一定会立刻“嘶嘶”蒸发成气体,不由得既愤恨自己敏感的反应又恼他的无耻,羞怒的推他,“拜托你节制点。”

他沉醉的吞吐着她珍珠般的耳垂含糊的答曰:“好的……谨遵娘子教诲,我……尽量……”

他所谓的“尽量”就像春风吹着燎原大火蔓延狂烧,所到之处无不化为灰烬——撂高她白玉长腿挂在腰侧,挺身埋进令人魂牵梦萦的花径,不刻便沉溺于温润如丝绒包裹的滋味中,一阵快感犹如触电般飞速从顶端窜向全身,他按捺不住发出战栗的闷吼,她的甜美如同世间最顶级的蛊毒让他上瘾,失了心智般想一尝再尝,不断的深入再深入……

良久之后,餍足的某人舒服的摊平在被单凌乱的大床上,小末窘迫的卷起衣服趁机成功逃离,躲进浴室撑着洗手台喘息,腿心的酸麻感差点让她跪到地上,砰然激狂跳跃的心口害她忙不迭的赶紧按住,这,这“晨间运动”简直太太太恐怖了……

收拾妥当自己,小末情绪紧绷的走出来,一眼见到某人居然抱着她睡过的枕头还在耍赖,她真想找一根鞭子狠狠的抽他一顿,拔了他的懒筋。

连哄带骗用光了她所有的耐性才把这个粘人的家伙推进浴室梳洗,小末没来得及转身,刚关上的浴室门又打开,接着她被一把拉了进去,眼前一黑,呼吸瞬间被夺走,盛臣祎大力的抵开她的唇,嚣张的卷起她的舌尖,一遍一遍贪婪的吮吸、纠缠……

小末抬起膝盖一顶,他敏捷的跳开,插着腰哈哈大笑,她赏了他一记白眼,忿忿不平的冲出浴室,红着脸一路跑到楼下,钻进厨房准备早餐。

小末强自镇定的摆弄着炊具,可是半天手脚依然抖得不像话,害她笨手笨脚的不是把油盐撒在地上,就是撞得碗盘乱响,搞得她一肚子郁闷,身边有一纵欲过度的色情狂,她担心有一天自己会被他折腾得精疲力竭死在床上!

在她曾经想象过的死法里绝对不包括这一项……停!夏末,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小末拍着额头,恼羞成怒的暗骂:臭男人,死色鬼,下流胚,要还敢碰她一下,她就……她就……脑袋瓜子里突然浮现出一张不依不饶、死命撒赖卖乖的脸,不管她怎么拒绝,那痞子肯定不达目的不放手的腻着她,活像一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一抹幸福甜蜜的笑意悄悄在嘴角绽放,显出一枚可爱的梨涡,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口袋里的手机蓦地响起,小末掏出来,看到来电显示她霎时一僵,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一般,她缓缓的按下通话键,再缓缓的放到耳边,“喂……”

***

洗了一个畅快淋漓的热水澡,盛臣祎神清气爽的下楼,其实他本来打着“鸳鸯浴”的主意,不过用脚趾也猜得到小末的反应,恐怕她宁愿撞墙也不会从了他。他眯着眼睛一脸阴邪,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跟她周旋,今天不行还有明天,明天不行还有明天的明天,反正他们有辈子的时间一一完成他的“奇思妙想”,呵呵。

“哇,我饿死了,亲爱的!”他愉快的大呼小叫。

小末端来一盘培根煎蛋,问:“要咖啡还是牛奶?”

“咖啡,谢谢。”

小末倒了一杯热咖啡给他,跟着坐到他对面,为此他不高兴了,“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