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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45)

她背对着他,笑一笑,也只是笑一笑罢了。

她看不见他的眼睛,微微已泛红。

程景行临走时嘱咐,“今天有相熟人家做寿,全家都要去道贺。地点在千山温泉,离得远,多半要明早才回,不要等我,早点睡。”

未央欢喜,“难得有休假。”

程景行捏她脸,“没良心!”又贴过来压低了声音勾引,“要不我争取晚上回来?免得你孤枕难眠。”

未央皱眉,靠着墙,浑身没劲,“我有点晕,大概感冒,你离我远点免得传染。”

他来试她额头,“有点烫,回头叫医生来。”

未央怪他小题大做,“哪有那么矜贵?睡一睡,起来就好了。你快走,再啰嗦一定被抓奸!”

程景行说一句“好好休息。”便作贼似的出去了,回自己屋里,装懒c黄。

未央站在窗前,外头的树叶都快落光,是冬天了。

下午,宅子里已走得精光,连佣人都放大假,做好了饭收拾碗筷便走了。未央一个人在偌大的屋子里呆着,总有些疑神疑鬼,哪哪又听见脚步声,毛骨悚然。

还是早早睡觉的好,于是脱了衣服准备洗干净上c黄。又怎料到灾难突如其来,浴室门被撞开,她回头,光着身子,莲蓬里还洒着水,那热水教她看不清细致轮廓,只识得那人狰狞的笑,鬼魅一般。

他以沙哑声线低声诱哄,“乖孩子,也陪伯伯玩一玩。”

他带着金丝眼镜,灰蓝的西装衬得人英伟儒雅,却是十足的衣冠禽兽。

未央捡了身边的洗发水瓶子丢过去,“滚你妈的!离我远点!”

严文涛不紧不慢走过来,关了热水,慈爱地笑,“够味道,我还以为真是说不完三句话就要哭的乡下妹,没想到是个小辣椒,这下更好玩。好孩子,你喜欢在c黄上还是浴缸里?”

未央勾了唇冷笑,“哪都行,cao 你!”举起了莲蓬头就砸下去,恰好砸在他脑袋上,登时破了口子,血流出来,丝丝顺着发际。

他仍不置信,目瞪口呆模样,未央已经冲出浴室,刚要跑出房门就被拉回来,一下给了个耳刮子,脑袋撞了门框摔在地上,也不知哪里出了血,一滴滴落在木地板上,黏糊糊的,头发都结成一髻。

油光可鉴的黑皮鞋踩在身上,她蜷着身子,脑袋被撞得不清醒,他便一脚将她踢翻了,又狠狠踩她胸脯,绕着圈碾着,面上却是一副慈善样,“才几岁,好东西不学,学着打人?太不听话。”

那只皮鞋又踩在她咽喉处,她看不清东西,眼前红艳艳的一片,大约是血流到眼睛里,染红了所有。

他加重力气,她便喘不过气来,他高高在上,命令她,“好姑娘,叫爸爸。”

哭也哭不出来,只能挣扎着顺着他,爸爸爸爸连声喊,喊到他高兴,挪开那高贵脚丫子,一把将她抱到浴室里,扔垃圾似的丢在地上。

未央一下清醒许多,挣扎着爬起来,还是要跑。严文涛轻轻松松拽了她的头发将她扯回来,接连一脚蹬过去,那鞋印便留在她背上,logo烙上去,林未央都提价。

严文涛把她提起来,再一个耳光过去,打得她嘴角溢血,又是不忍模样,亲她脸颊,“怎么就是不听话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教了。”

未央七晕八素的,只觉得又被提起来扔到浴缸里,两只手用皮带反绑在背后。她听见拉链响,他便进来了,从后面,畜生的姿势,疼得她浑身痉挛。

他止不住夸她,赞她,淫词艳语都是文邹邹地说,那粗哑的喘息却似一只兽——春天里发 情的狗畜。

未央像是死了,也不哭也不闹,连哼哼都没有一句,待他玩够了解开皮带,她便倒下,头发乱糟糟遮住了眼,如一具香艳女尸。

而他拉上拉链系好皮带,仍是道貌岸然君子样,俯在浴缸上说:“今天就这样吧,过会景行该回来了。他一晚上心不在焉,跟我一样,想着你呢。”他低下头,亲吻她额上伤口,“下回邀他一起,咱们三个好好玩玩。”临走还给她开了热水,贴心周到。

水满了,溢出来,满满一地,又流到卧室里。

未央在水里浮浮沉沉,徘徊于生死边缘的滋味一次次领会,只觉得什么感觉都没有了,麻木了,成一块石头做的心。

未央没有告诉程景行,她的小时候,是一片晦暗颜色,灰蒙蒙如城市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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