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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98)

他轻咬她rǔ 尖她便仰头绵绵呼救,像一只纤长颈项的白天鹅。

雪白的雪白,鲜红的鲜红。

似一副戚然画卷,唯有红白两色交辉,壮烈而勇猛地盛开在眼底。那是最艳丽的一粒朱砂,滑过掌心,爱不释手。

他的手抚过她纤细妖娆的腰肢,肋骨突兀,他叹息,抬头亲吻她播散着温热呼吸的唇瓣,她头上还有擦伤,已愈合,红黑色的疤痕突兀,如战场上被血染红的泥泞沼泽。“好孩子,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想起来心有余悸,你要是死了,怎么办?我会怎么办……”

未央定定说:“你会忘记我,很快。”

他在她星辉寥落的双眼中望见浓烈翻滚的绝望,热烫的念想几乎要将他湮没。恍然间他看到她的眼泪,满含深切的死一般沉湎的黑暗。可是嘴唇触到她眼角,却是一片干涩如常。他想说,未央,因为惧怕,所以不敢想象。但喉头如有重石倾轧,终究开不了口。

“再后来你会结婚,生子,儿孙满堂,我在漫漫青糙地里,祝福你喜乐安康,福寿延绵。呵——谁叫我先爱你。注定卑微。很久以前就有人说,爱他,便低到尘埃里,再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不知从何时起,再回首已是一生过去。

一生一世的爱恋不过如此,缓缓开场匆匆结束,还没来得及谢幕,观众已经立场。

她轻哼一声,他已然进入她的身体,奇妙而安逸。再没有比此刻更美好且更绝望的时光,他在她身体里驰骋,她在他心上画沙聚米运筹帷幄。所有缱绻爱意都将远去,只有此刻为真,将永铭,必流芳。

他皱着眉,爱与痛的边缘之中逡巡徘徊,“未央,你听着,不许你胡思乱想,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如果你想是一辈子,那就是一辈子。”

她笑一笑,一笑置之。

他猛然间发力,将她撞得碰到呼叫铃,未央一愣,整个人都僵住,外头走廊上已经起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幸好门已经锁上,若护士不用备用钥匙开门,应该无大碍。

可是程景行心黑,趁着她紧张的时段,突然动的厉害,可怜这病c黄一副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吱吱呀呀开始发声,像是另一个女人拉磨似的呻吟,听的人心惊ròu跳。

护士已经在敲门,问:“有事吗?”还使者拧一拧门锁,未央死死盯着旋转的门把手,汗毛都被吓得竖起来。

她身子紧绷,将他绞死在里头,豆大汗水一滴滴落下来,软绵绵的身子就在眼前,手里头搓揉,逼得人发癫发狂。

这当口销魂噬魄,他一下进入深处,她瞪大了眼睛,捂着嘴深怕喊出来,一双眼睛水汪汪都是春情,看得人心如乱麻,细细绵绵的痒在心头,止不住,只能索求更多。瞬时往前猛冲,杀得她要哭,一张口咬在他肩头,身子下面一片湿滑黏腻,是幽糙淋淋涧边生,春潮带雨晚来急。粗粝的手指伸下去,他揉着她,一颗湿漉漉的心,叫她疯癫,咬着他的ròu凄凄呼喊,生死无门。

“不,没事,只是不小心碰到按钮……唔……”他撞得她向后仰,再撑不住,瘫软似水。一身淋漓大汗,一寸寸揉过去,腻得滑手。他舔着她丰盈柔软的胸脯,舌尖尝到汗水咸涩滋味,像一记催 情 药,忍不住低声赞美,“妖物,要喝干我的血。”好,真是好,心甘情愿把心挖出来呈送,难怪从此君王不早朝,春宵苦短,苦短,只盼望夜夜缠绵,朝日永远沉沦,纠结的身体永不分,温暖紧致,丝缎一般的皮囊,妖精似的女人,男人心底深处的梦想。

又低声在她耳畔呼着热气撩拨,“刚才差点缠死了我。乖孩子,舅舅好不好?说,好不好?”狠狠欺负得她受不住,连连点头说好,还不满意,仍缠住要问:“哪里好?好在哪里?”

未央呐呐难言,只说:“都好,舅舅什么都好。”

他不罢休,一定要个答案,抬高了她的腿,捏起了腰,一次次闯入幽深地,难耐,她求他,他不肯饶,她便没了脾气,一连串倒豆子似的脱口说:“又粗又大又□,又长又硬又持久,满意了没有?”

他被她逗得猛笑,倾倒下来,躺在她身上不住地笑,乐不可支。

居然笑的十分钟有余,汗涔涔的身子还不肯走开,黏糊糊缠过来,小心翼翼避开她受伤的右脚,将她揉成一团塞进怀里搂着,也不顾她推搡,自顾自逍遥快乐,唇边还挂着笑,说:“乖孩子,你真是好。好极了。好得要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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