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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许(232)

他听说某人要成亲,本来带着一肚子的气,他承认,他有点坏心,当看到她一脸

的泪水时,他的心情大好特好。而且天也识趣,来了这一场喜雨,不仅解了他焦虑的旱情,也浇灭了他心头的火苗。

现在,他可以悠哉地、放肆地打量着她,把她坦然地拥进怀中了。

她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也许知道了可是不敢面对,其实,她的心已经悄然偏向了他了。

有些事,他不需要问太细,直接等着结果就行了。不过有点对不住杜尚书,但在争夺云映绿的芳心上,他没有以帝王之威压制杜子彬,他和杜子彬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甚至他还

故意给了杜子彬机会。

但缘份,天注定。

所以他的歉意很轻微。

“你想做医生,爱做多久就做多久,朕不会束缚你。”,他可是很大度的人,不把太多的事挑明,由她自我开解、看清自已的心。

她抬起眼,与他四目相投,浅浅叹息。两人都没有说话。有时,有声的语言反成为一种干扰。两人默默地听着雨,享受这安静的一刻。

雨势没有转小,而且越来越大。

他怕她冷,稍微揽紧了她,温热的呼吸拂上她的脸腮,她一怔,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心紧促地跳着,惶恐地欲推开他。

“刘皇上,这样不好。’”她是杜子彬的未婚妻,不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雨声大,这样讲话才能听得清。”。他的理由很足,神态自若,““云太医,你知道祁女官因病辞官了吗?”。

她停止了挣扎,眼睛瞪得溜圆,““他辞官?”。

刘煊宸腹中暗笑,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还是这么容易啊!

第九十三章,话说逼婚(下)

“嗯,祁左相说她突发高热,卜卦的和尚说她应嫁人、生子,过上几人的日子,才能痊愈。”刘煊宸不着痕迹地将她安置在自已的胸前,出乎意科地,云映绿没有反抗,她温顺地

窝在他怀中,头顶着他的下颌。

只要稍稍抬头,就能看见他喉部因呼吸而产生的些微起伏。那几不可察的小小动作,令她不禁看痴了。

“你……信他的话?”云映绿危颤颤地问。

刘煊宸闭了闭眼,笑了,她的眼睛水汪汪的,罩着一层雾样的神采,而眼前的世界也象梦游中的幻境。

“一般来讲,祁左相讲什么,朕都信。他说他女儿有了奇能,才华冠绝,朕就见

了,嗯,确实如此,允了她做女官;他说他女儿现在想做凡人。朕也准了,备下礼品,准备贺喜去。朕这个皇上做得好吧!”

“老狐狸。”云映绿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刘煊宸故作危险地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微软的樱唇,呼吸蓦地紊乱,“你……敢对朕出言不敬?”

“你就爱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和刘皇上呆久了,她算是知道他最擅长什么了——挖坑。表面上和风细雨,暗地里还不知是什么样的暴雨狂风呢,让你在不知不觉随着他,就

跳进了坑中,从此,万劫不复。

打死她都不信,他没看出祁初听的异样。

“猫向来爱把老鼠玩死了,再慢慢品味。朕没那么坏。”。她丢了个“才怪”。的眼神给他。

他大笑,抱她更紧,为只有她识得他的真面目而升起一缕说不出来的欣慰。““其

实,祁初听第一次走进大殿,做诗给朕听时,朕就认出来了。兄弟那么多年,明争暗斗,还不把彼此的习性摸得透透。那用词的花哨和不切实际的狂放,朕太熟悉是出自何人之手

了。还有那双眼睛,是骗不了朕的。但他费了这么大心思,想玩,朕只能陪他玩了。”。

“你为了陪他玩,不惜牺牲后宫的妃嫔们吗?”。

“不舍得投鱼饵,怎能钓上大鱼?,”这就是宫庭之争血淋淋的事实。

“刘皇上,”。小小头颅斜斜依偎在他守护的怀中,““嫁给你,其实挺可怜的。”。

刘煊宸双目露出一丝无奈,“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朝庭局势已稳,朕会用全部心力守护、呵护、保护心底的那个人。”。他温柔地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发心,“你相信吗?”

“那后宫又要重选女官了?’”她轻轻避开他的问题。“朕已让国子监准备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