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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天下不乱(35)

那身下选手完全不满的企图张口质疑,我一拳头过去,直接削昏了!

第四场:音乐选拔赛。

我咽了无数次的口水,做了无数次的心里建设,告诉自己不能退缩!

于是,在万众瞩目中,我悄然靠近白毛狐妖,打个商量道:“能不能直接过了?”

白毛狐妖本子一合,温柔一笑:“白米同学,就算你是公鸭嗓,也请上台秀一下,不然就算我作弊,也实在师出无名。”

我无比哀怨的望他一眼,然后留给大家一个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背影,颤抖着小腿有迈上舞台的阶梯,既然他们不能体会我爱护同学的心思,那就不能怪我魔音灌耳了。

为了自己的震撼效果不太突出,为了能在感动自己的同时将所有同学一同感动,所以,我选了一首比较伤感的歌《下沙》。

“每个人都有无法忘记的人,思念会像细沙穿过你的灵魂,轻轻开了门,只有风雨声。我觉得爱情让人变得残忍,原本相爱的人变成心头的针,越是爱的真越是伤的深。就像默认和白天,相隔一瞬间,明知道说再见,再见面也只有明天。

天空啊下着沙,也在笑我太傻,你就别再追寻,看不清的脚印。天空啊下着沙,也在为我牵挂,把爱葬在沙里,还有你的消息,你走了就走了不要想起,风走了沙走了不要想起……”

随着音乐我酝酿起充沛的感情,在偶然的守望回眸中,我低沉的唱起……

岂料,我第一句没有唱完,就有人噌一地一声蹿出了屋子。我心里纳闷,这一定是半身不遂患者,不然一定不会等到现在才走。

当我唱完一个段落,原本热闹得人满为患的教室赫然只剩下几张牙舞爪非常熟悉的脸,其它人员皆匍匐在地,做痛苦万分的爬行状。我心赶时髦不仅开始佩服此YY贵族学校同学的心里承受能力,简直非一般人可以比拟。

当我泪眼朦胧用情颇深地将最后的尾音唱出时,但见红糖三角已经脸色苍白、双眼大睁、头冒冷汗、完全挺尸化,青菊泪痣已然右千年化石般,无声无息、无痛无苦、无知觉地忘记了呼吸;黑翼睡神更是面如龟裂、身如朽木般,怕是一碰即碎裂的脆弱模样甚是让人心疼。

要说我最佩服的就是白毛狐妖,竟然咬破了嘴唇,伸出寸寸僵硬的手指沾了沾唇上的鲜血,动作若长期缺油的古老笨机器般一笔一顿地写出四个大字:“撕!心!裂!肺!”

这时的心情,我无法形容。

但,当我瞥见评委席里仍旧有一位中年教授眼含深情地注视我时,我晶莹剔透的泪水终于滑落相思腮,大有千年逢遇知音的酸楚感,真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啊。

踩着激动的步伐,一步步走到中年教授面前,用最真挚的感情轻柔道:“您……想要我的签名吗?”

中年教授心潮澎湃地伸出颤抖的手指,眼含急切渴望的望向我,又将招待费点向自己心脏的位置,无言地对我表示着浓厚的爱恋。

看,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

我风情的一笑,重拾自信地举起话筒,柔情万千道:“这一曲,我只献给我的知己……”

“咣当……”那中年教授突然倒地,整个身体发出相当有冲击力的声音。

反应过劲儿的白毛狐妖忙搜索着中年教授的心脏位置,终于摸出一小瓶‘速效救心丸’,强行给中年教授咽下。

时间滴答而过,那中年教授终于呼吸顺畅,竟颤抖着身体感谢似的拍了拍白毛狐妖的手臂,深有感慨道:“人啊,不服老不行了,竟然差点被一首歌唱离了人间。哎……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身体素质好啊。”瑟缩的强支撑起身子,一步一蹒跚地往门外走去,竟语含哽咽地感悟着人生谤:“呜呜~~~~我得回去对老婆子好点,这世界太凶险了,就这么差点交代了一点小命,我对得起谁啊我?”

趁着大家休养生息的空档,我一把夺过白毛狐妖手中的‘出赛表’,将自己的名字分别添在了每一个项目里。

白毛狐妖抚摸着心脏,一副我很惶恐不安的模样,虚弱道:“这个……不太好吧?”

我挑眉:“我还委屈呢,同学就这么跑了,此行为应该属于弃权,我没追究他们的不负责行为就不错了。”随即眼波一转,笑吟吟道:“没想到你们四个还真够意思,竟然陪我到最后,等我赢了奖金,一定请你们大吃一顿。”

白毛狐妖取过我手中的‘出赛表’,夹在腋下,对我虚弱一笑:“总决赛时我先安排你唱歌,你一准全部冠军。”转身,走了。

我眼波烁烁激动起来:“好!”

黑翼睡神强支撑起身子,揉着巨痛的脑袋,对我摆摆手欲走。

我拉出他的手,问:“你去哪里啊?”

黑翼睡神神色茫然道:“我……去检查一下脑袋,有点记忆混淆。”

红糖三角趿拉着鞋拖儿,深吸一口气,拍拍我的肩膀:“老子也去体检一下,貌似各个功能有些罢工。”

转眼间三人都走了,我试探性地摇了摇青菊泪痣,小声问:“你……没事吧?”

青菊泪痣:“你有事吗?”

我放心道:“还好,你没什么事儿。”

青菊泪痣:“说话啊?”

我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得,这还震聋一个。

似是而非荒诞夜(一)

晚上回到寝室,赫然发现藏玥同学转移去了其他寝室,独独留给我一张空床发呆。

与何素、叶愉一同吃过晚餐,便在一整天的紧张选拔赛中过渡到疲惫部分,洗了澡后就睡下了。

半夜时分,我晕晕乎乎中听见门口有嘈杂声,貌似有人吵嚷着着火了?

我翻个身,张开眼睛,侧耳倾听,走廊里确实脚步急躁、人员推攘,纷纷趿拉着拖鞋向楼下跑去,口中皆喊:“着火了,着火了!”

接着,我听见哐的一声,显然是砸玻璃的声音。看来,火势大了起来,有人跳窗了。

我揉了揉眼睛,慢条斯理的从床上坐起来。

何素口齿不清喃喃的问:“白米,你起来做什么?”

我打了个哈欠:“好象是外面着火了。”

接着,我眼前一花,只觉得一缕嫩黄飘过,再次回神,发现寝室门已经在我面前开合了一回,再一回头,赫然发现叶愉的床铺上已经是人去楼空!

乖乖,真有速度啊。

视线继续下滑,毫无意外地看见叶愉同学的拖鞋正悠闲的躺在原地,显然那丫是赤脚跑路的。

在我的神游中,何素匆忙地打开暖壶,将水全部倒在棉被上,然后包裹着大被就往外冲,口中还不忘嘱托我道:“快!把被子倒上水,包裹住身体我们往外冲!”接着,人消失在门口。

我站起身,从柜子里选了一件最贵重的衣物穿上,又将所剩不多的钱全部塞进包包里,然后抱起被子,打算如果火势太大就跳窗,反正是二楼,以我攀岩男寝的经验而谈,绝对没有问题。

刚抱起被子,寝室门就被人一脚踹碎,红糖三角那凌乱的发丝便出现在门口,他大口喘息着,眼中却是混杂了安心与愤怒的极端璀璨,人当即一巴掌掴来,破口大骂道:“你他妈地就是欠操!一个寝室的都冲出去了,你他妈地还在这里默默唧唧地搞什么东西?”

我包裹在被子里的脖子一缩,想象中的大嘴巴子并没有掴下来,而是被一双愤怒的臂膀扣进了怀抱,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咒骂道:“老子真想碎了你!”

我窝在他的怀里,缓缓勾起嘴角,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这一刻升华,貌似……久违的幸福感。

这时,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一个黑色人影若豹子般出现在窗口,直接翻身跳跃进屋子,便看见我和红糖三角此刻相拥的样子,深邃的眸子一暗,却毫不迟疑地扯过我的棉被,就往窗户处带:“前面有火危险,从这里跳下去。”

话音刚落,一道大作用力水枪直接以气势磅礴的力道冲了进来,瞬间将我们三人冲了个后推移。

我忙拉扯住旁边的床铺强行稳住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水柱从窗口处哗哗喷射而来……

半响,水柱终于停了下来。

我拖拉着厚重的吸水棉被,一步步艰难地攀爬到窗口处,便看见白毛狐妖那狐狸样的嘴脸跳跃进屋子,自我感言道:“这回烧不起来了。”

我望了望四周如同水库的墙壁,以及那完全自然的水床,还有那被我吊在床头的胸罩,动手将它翻转过来,哗啦一声,半瓢的水就这么回归了祖国的怀抱。

接着,本来已经冲出去的寝友们陆续返回,听见她们在走廊里兴奋的交谈着……

叶愉:“还以为是什么大火,害我这么兴奋,一跑出去,竟然只是楼下108的小女生玩什么许愿,结果烧了蚊帐。”

何素:“真够小题大做的。”

叶愉:“可不,据说她们108寝室,只烧毁了一个蚊帐,就连被子也只是烧坏了一角,连半面都不到。”

何素:“没事儿也好,回去睡觉吧,真困。”

叶愉:“哈哈……听见砸窗户的声音了吧?是旁边204的傻蛋怕行李被烧,直接砸了自家的窗户,将贵重物品都扔了出去,这回……可够她去捡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