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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156)

冰棺材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闲聊道:“何然与何必的感情很微妙,你不怕放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银毛往椅子上一靠,懒洋洋道:“有些危机感,也能促进感情。”

冰棺材轻挑眉峰:“你真是这么想的?”

银毛颇为感慨地笑了笑:“刺猬哪点儿都好,就是太他妈心软,如果不让她照顾那死小子,不知道要折腾出什么火来。”继而似乎想到什么有趣儿的事儿咧嘴一笑,“我刚认识她时,就以欺负她为乐,后来我被人打伤,她还不是把我拖回家里照顾着。这女人,就这样了。”

第265节 第七十四章 家里的男人们(三)

然银毛没有说什么高度赞扬我的话,但我却从他的口了一种属于他的骄傲。

我想,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永远会觉得对方最好,恨不得时刻拿出来炫耀一下。就像银毛,他很少和冰棺材交谈,就跟别提谈心了。可是,当话题扯到我身上,他仍旧兴致勃勃地与冰棺材聊天说家常。我想,这个时候他的心里一定会觉得很温暖很幸福,就如同每次我与白婉谈起他时的感受一样。

美滋滋中,悄然去厨房摸了两把筷子,又溜回到楼上,推开了何然的房门。

我将吃食放下,动手拉开窗帘,让阳光大片洒落下来。伸手推开窗户,迎着风,嗅着空气中草木所散发出的清甜气息,觉得整个人都精神舒爽。不可否认,爱情给了我面对困境的力量!

笑容璀璨地转过身,对躺在床上的何然说:“开饭喽。”

将食物一一摆出后,选了些清淡地喂给他,但何然并不配合我,就是不肯开口吃饭。

我捏他下巴恐吓道:“小子,你再跟我闹脾气,我真得要发怒了!别让我扒你裤子,打你屁股!”见何然仍旧不语,我又补充了一句,“可是要当着银毛面打你哦。”

银毛的睫毛颤了一下,总算是抬眼看向我。

我咧嘴一笑,率先开吃,觉得味道不错的菜就直接喂进他的嘴里,也不管他爱吃不爱吃。

何然被动地接着我地添食,直到再也吃不下了,才挪开了头。

我知道他心里难过。既因为我。也为了自己地身体。但并不打算让他这么继续消沉下去。于是我提了口气。拉过他地尖下巴。认真地说:“何然。医生说你有康复地希望。虽然只有一半。但你想想。这可比重彩票地几率大多了。要是彩民知道中奖几率是一半。估计都能弄疯几亿人。

“我知道你心里恨我。觉得是我背叛了我们之间地感情。其实。在你之前。我已经和银毛在一起了。后来他却抛弃了我。让我痛不欲生。直到三个月前我才知道。原来他遗传了他母亲地先天性心脏病。而且还属于那种超悬疑地类型。整个家族没有人能活过二十三岁。搞得他一连做了两次手术才拖回了那条命。当初他之所以离开我。也是因为想要和我长相厮守。却怕自己下不了手术台。才不辞而别。

“我爽约地那天。正是他做第二次手术地时候。”

何然黑漆漆地眸子望向我。那里面仿佛涌动着千万情感。却没有办法找到突破口倾泻而出。只能默默凝着。

我淡淡一笑。说:“何然。我知道你对我地感情。也很珍惜我们之间地交集。但是我很自私。希望自己地记忆里有很多美好地回忆。就算有天我老得不能徒步旅行。也希望可以坐在摇椅里。想着这些年来地幸福经历。

“虽然。我不能回复你爱情。但也请你珍惜我们之间地感情。如果你真得在乎我。就请你快乐起来。站起来。好不好?”

何然的眸子微微颤动,他冰凉的手指攥紧我的手,沙哑着嗓子问:“为什么不是我?”

我想了想,回道:“没有为什么。当我选择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都没有问为什么是我?所以,现在也别问我为什么不是你。如果真得要追根究底,可能是因为我觉得和银毛在一起时更轻松,更容易获得幸福快乐吧。”

何然的手指甲突然抓进我地肌肤,痛得我身体一僵,却并没有闪躲。

何然仿佛浑然不知般,仍旧持续用力,仿佛要生生抠下我的五块血肉!

就在我看见血珠从自己的手背上滑落时,何然松开了手,咒骂道:“何必,你真是个笨蛋!”

我咧嘴笑了,没有言语。

何然扯过放置到枕边的纱布条,扔到我的手上,气愤道:“如果不是每次我伤害你时,你都不懂得闪躲,你会觉得和我一起时更幸福!”

我一边擦拭着手上的小伤口,一边调侃道:“我还以为自己的行为很勇敢咧。”

何然皱眉:“去拿消毒药水,这样擦容易感染。

我笑呵呵道:“不怕、不怕,咱家何然又不是野生动物,不会有传染病地。”

何然的唇角隐约抽搐,捏开头,说:“何必,你真是有点儿阳光就灿烂。”

我双手托下巴:“我当自己是向日葵。”

这时,银毛手里拿着跳棋走进来:“向日葵啊,杀一局如何?”

我斜银毛一眼,鄙视道:“用跳棋杀一局,还真难为你的智商了。”

银毛扬了扬手中的跳棋,挑眉问:“那我换国际象棋?”

我满摇头:“就这个吧,不然怕你输得太凄惨。”其实,我就会跳棋,根本就不懂国际象棋。

银毛扫我一眼,淡笑不语。

我扯过他手中地跳棋,在床边摆上,问何然:“你下不?”

何然淡淡应道:“不。”

我低头,摆着跳棋。

银毛抓住我的手,沉声问:“怎么弄的?”

我打哈哈道:“没事儿。”

银毛伸手就揪起了何然。

我拦着:“暴力男,你还下不下跳棋了?”

银毛冷哼一声,放开何然,气呼呼地坐到椅子上,将跳棋盘弄得哗啦作响。

我拍开他的手,将跳棋摆好,做了个请的姿势,让他先跳。

银毛看来真是动怒了,根本就不让着我,开局没多久,我就被他堵死了去路,只能一步步地移动,搞得我颇为恼火。

当我咬牙切齿抓心挠肝举棋不定时,何然伸出纤细白皙地手指,在棋盘空位上一点。

我听从何然的建议,毫不犹豫地将跳棋子落下。

银毛不悦地瞪向何然:“观棋不语。”

何然非常平静地回道:“我没说话。”

银毛被何然气黑了脸,开始牟足了劲儿往我老家进攻。

何然干脆将头一偏,自己动手与银毛拼杀起来。

我瞧着两个人地架势,好像恨不得将对方踹脚底下才好。摇头笑笑,用空闲下来的手抓过小食品,一边看着两人恶斗,一边津津有味儿地吃着。

这个时候,我甚至在想,如果我对何然地感情可以有种定义,而这种定义又能被世人接受,该多好。不关乎爱情,也不需要**,只是在相视一笑间就会觉得很幸福。

曾经,我是那么渴望爱情花开,可当爱情花在我脑袋上接二连三地开出大大的花朵后,我才发觉,自己地脖子不够粗硬,根本就承受不了过多的重量。

蚂蚁多了咬人,爱情多了困扰。

看来,招蜂引蝶的女性,承受能力都比普通人强。像我这种普通又平凡的女子,还是简单的相爱比较好

番外何然:第一章 我们都在流浪(一)

必这个名字,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过。

大姨骂过,母亲骂过,小舅也时常提起过。因此,在我幼时的印象当中,何必就是一个很无耻,很下贱,很野蛮,很凶残,很低俗的死胖子!

大姨说她是凶手,杀了她没成形的孩子,所以何必必须接受她的惩罚,让她失去所有,让她痛不欲生,让她被困境逼得自杀!

我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听着大姨、母亲、还有小舅的计划,再次确定了人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他们用伪善遮挡着丑陋的嘴脸,用糖果包裹着腐烂的心脏。

瞧着他们一个个如同谋略家般设计着怎样对付何必,我只觉得好笑。这群人,疯了。但是,他们之间到底谁死谁伤,我根本就不在乎。

何必对于我而言,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胖子。母亲对于我而言,更是恐惧多于亲情的存在。

母亲一直是个不光彩的第三者,总幻想有一天可以像大姨那样,将父亲的正妻踢掉,然后自己坐到那个呼风唤雨的位置上去。然而,父亲并不像她以为的那么爱她。

已经近半年了吧,我没有看见父亲的身影。

所以,母亲越发愤恨不甘。她既恨父亲对她无情、对别人多情,也恨我的单薄与懦弱,没有为她争取到更好的待遇。

可是,我为什么要帮她争取?

每次她心情不好。就会用那涂满丹红地指甲掐我。若不解气。还会用锋利地牙齿咬我。

也许在我没有出生前。她也曾饱含希望。想用我来换取父亲地心。以及父亲给予他合法妻子地地位。可惜。父亲有自己地子嗣。有自己地家。不会为他众多情人中地一个留下。虽然。这个情人替他生了一个儿子。可儿子有算什么呢?不过是放纵而不负责任地产物。

尽管母亲会虐待我。但她在外人面前却是优雅妩地。

可是。每当我看见她勾起血红色地嘴。就能想到她会用何种恶毒地言语辱骂我;每当我看见她摆动红艳地指甲。会会想到它们掐在我身上时地痛。我感觉到恐惧。她就仿佛是我地噩梦。将我渴望着地亲情扼杀。将我幼小地心灵捅得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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