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你是我后来的一生(23)



第五十五话:一言不发

薛平到底是不是因为马喜喜的“献身”而最终给了马喜喜广告的机会,这我无从得知,但我知道了,马喜喜对薛平,是有真情意的。马喜喜说,他很有才华,却怀才不遇,在这个圈子很多年了,一直混得不上不下。我点点头,以示认同,有时怀才不遇的要比志得意满的更加吸引女人,因为他们的遗世独立伴有悲怆,在令女人爱慕的同时,还可以激发出她们的保护欲。“为了一个连脸都不露的角色而出卖自己,毕心慧,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马喜喜作势又要捏我的脸。

我眼疾手快地挡住:“别说了,我自罚三杯。”

打马喜喜的女人其貌不扬,不过,这只是马喜喜的一面之词,姑且不论她们二人的深仇大恨,至今为止马喜喜认为容貌上可以与她媲美的好像只有我毕心慧一人。“简直像条疯狗,”马喜喜咬牙切齿,“愚不可及,她以为摆平了我她就能上位,可薛平的女人又岂止我们两个?”

“不过毕心慧,”马喜喜把墨镜往下拽了拽,翻着白眼望向我,“你这脸,该不会和孔浩有关吧?”

“你以后可不可以不点黄酒?真是连猫尿都不如。”我自斟自饮。

“王八蛋,真是他干的?”马喜喜的江湖气上来了,要不是我及时捉住她的手,她至少要摔个杯子解解气,之后她反握住我的手:“我告诉他你的地址时,真的以为自己在积德行善。”

马喜喜问我和孔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苟言笑,不再认为我们之间是打情骂俏芝麻绿豆的小事了。我佯装不胜酒力,一言不发,马喜喜也不再勉强,投入酒菜中。整顿饭吃下来,马喜喜丝毫没有对我坦言她已登过周森门的苗头,甚至连欲言又止都没有。她似乎已有了全盘计划,不再与我分享有关周森的事。

第五十六话:埋伏

“您还是去问问小真吧。”我摈弃了尊老敬老的美德,有意为难孔母。

“心慧,”孔母能伸能缩,“你帮帮忙。”既然她连我的事业都如此在意,那么对于孔浩的前途,她必定头可断血可流,何况是区区放下身段。

孔浩痛痛快快就接了我的电话,让我好生意外,毕竟孔母说,孔浩的手机开着,但死活无人接听。“不管你现在在哪儿,马上穿好西装到钓鱼台。”我的语气如同下达军令。“心慧,你心里还有我。”可惜孔浩却不认为军令如山,非要缠绵悱恻。

“你在哪儿?”

“在家。”

孔浩所在的家,并非他父母的居所,而是我毕心慧的故居。他躲在里面,拒听别人的电话,更拒绝别人的来访,装得好似人间蒸发。“你今晚的工作关乎中缅两国政党的关系。”纵然孔浩一个“家”字触动了我心底最难以愈合的伤口,可我此时却必须与孔母统一立场:外交翻译是孔浩要为之奋斗终生的事业,我不能眼睁睁见他半途而废,一失足成千古恨。

“你等我电话。”孔浩并不鲁钝,只须我稍加提醒,他就自会权衡孰轻孰重。他率先挂断电话,将我以及我们的事暂时搁置了。

可惜事情并不到此为止,孔浩到底还是没有及时抵达宴请会场,而这其中的缘由不是我致电太晚或者他行动拖沓,而是他途中遭遇了埋伏,有人将他的右手手臂活生生地扭断了。

第57——60章

第五十七话:谁对不起谁

马喜喜和王墨的危机卷土重来,这次,直观责任似乎不在马喜喜。她这厢以为王墨已成定局,得了空去挽回周森,结果哪知王墨那边却吞吞吐吐说出了“咱俩没缘分”五个大字。马喜喜的反应大大出乎了王墨的意料,他以为她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可事实上,马喜喜一言不发,怔怔地望了王墨好一会儿,然后掉头离去,随后一病不起。

一病不起后的马喜喜,自然归我照料。她发烧烧到四十度,却扒着c黄褥死活不肯去医院,说她这就是心火,发出来自然就没事了,保证重新活蹦乱跳。趁着马喜喜意识还清醒,我试探道:“是不是王墨知道什么了?”马喜喜摇摇头,气若游丝:“我看得出来,他变心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他外头有人了。”正因为看得出来,所以马喜喜没对王墨浪费口舌。王墨那种人,既然已把话说出了口,那绝对是到了情非得已,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我背着马喜喜致电王墨,化身泼妇加怨妇:“你外头有人了?”我毕心慧自认不是狗拿耗子的人,只不过,我曾认为人世间最最不可能变心的两个人——孔浩和王墨,先后变节,这足以颠覆我的人生观。王墨早已做好我会兴师问罪的准备,对答如流:“毕心慧,我对不起喜喜。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