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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问镯(43)

老妈点头道:“好,锅里还煲着鸡汤,呆会就下去喝些,多吃些饭,知道么?……我就奇怪呢,平时睡到个十点十一点也就起c黄了,今天怎么到这时候还睡呢!”

她一边往外走着一边咕哝:“幸好阿宁那孩子仔细,不然你乍乍呼呼的性子,这辈子还真让人不放心!”

我看她走了,才撑起身体,扶着疼痛欲裂的头,拿起手机看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另外还有两个短信,一个是颜翌宁报告行踪的,说这几天正忙着,估计还要三四天才能回来;还有一个是丁绫的,却在调侃我,问我疯狂购物一天,有没有用我的大富大贵大把银子,把我的噩梦给吓跑。

我不及洗漱,先扑到电脑起,开机,打开浏览器,百度,输入梦中那个萦烟唱的曲儿。

我只记得其中两三句了。

但在科学如此发达的今天,两三句也足够了。

搜索结果立刻调了出来。

《普天乐》,曲牌名。这首曲子名《别情》,为元代查德卿所写。

查德卿生平不详,也不如元曲四大家那几个出名,我确信我以前没听说过这个人,更没读过这首元曲。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个不假。可到底怎么才能解释,我的梦中,会跑出一支我从没听说过的元曲来?

和现实中流传下来的元曲纹丝不差!我甚至敢断定,那个萦烟所弹的,正是古代的普天乐曲调!

我在面盆里放了满满的一盆冷水,将脸部淹进去,闭气了整整半分钟,才仰起湿漉漉的头,拿起了手机:“喂,绫子吗?你认不认得心理分析师?我想,我需要他们的帮助了……”

丁绫一见到我,便大吃一惊:“皎儿,你遇到什么事了?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

我冲着她咧嘴:“再这么下去,我一定会变成一只鬼,而不仅是鬼样子了。”

想笑,已笑不出。

听说她已请她的医生表哥约好了一位心理师,我一刻也不停地拉了她便跳上一辆的士。

路上,我靠在后座上,疲惫地叹一口气,才将这几日的怪异梦境,一一告诉了丁绫。

丁绫圆圆的眼睛快要睁得暴出来,好久才问我:“你确定,你不是在编小说?”

我恨得去敲她的头:“你以为我开玩笑么?便是编小说,我也没写过宋以后的故事!何况我最讨厌元代那些怪怪的蒙古人名,从没考虑过写元代的小说。”

丁绫想了想,说道:“也不一定是元代,只能说,是元代以后的故事,所以才会有那支元曲的出现。”

我心里跳了一跳,默然想着那女子的装束衣着,忽然啊了一声,叫道:“明代,应该是明代!”

“为什么?”丁绫问。

我凭着素日写作时记住的一些资料,说道:“那女子穿着的合领对襟大袖长衣,看起来很像明代富家女子常穿的一种叫‘背子’的衣服;而下面的裙子,每褶一种颜色,又那么素淡,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明时流行的月华裙,以风动则有月华之色闻名。如果有机会数一数,大约也数得出那裙子应该有十幅裙摆。”

古怪的美人镯

丁绫褐色的眼睛晶亮一片,打成了两只大大的惊叹号:“小样,皎儿你这才女的称呼,可真是名副其实了!什么月华裙、背子,我听都没听说过!”

我得意不起来,抱着头哀叹:“难道我是这些玩意儿研究得多了,才给那什么萦烟盯上了,把我当成了和她一样的古人?”

丁绫嘿然道:“别乱想了,那个萦烟,一定是不存在的人物,说不准你啥时候构思过这样一个人物,后来自己忘了,才在梦里又想起来。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什么会弹元曲的古人?”

我正要反驳时,那位心理师的办公室已经到了。

我递过一张百元大钞找零时,那一直没开口的司机忽然说道:“小姐,你不会是撞了邪吧?最近有没有到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或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嘁,我快半个月没出过城了,能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已跳下了车,从车窗处接过司机递来的零钱,手上的玉镯磕到窗玻璃上,很清脆地“丁”的一声。

的士车绝尘而去,而我却看着那个美人镯傻了。

若说这些日子我曾接触过什么异物的话,无疑就这枚镯子了,号称有着五六百年历史的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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