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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幕戏(155)+番外

我说:“是啊,你说他对我的情话为什么不和我讲要和你讲呢?”

谢仑惊讶:“我觉得这不太算是情话。”又摇头:“看来Yee在讲情话这方面真的不怎么样。”他同情我:“聂太太你真辛苦。”

我还在纠结:“聂亦不太会说这些,可他觉得我好,他应该和我讲啊。”

谢仑被我感染,也开始和我认真探讨:“因为我问了他你怎么样,你没问过是不是?”

我说:“谁会那么问。”

他诚恳建议:“今晚你试试看,当面问问他这个问题,他不和你讲,一定是因为你没问他,你要是问他,他当然会回答你,男人通常都比女人坦率。”

我摇头:“这不行,这就像我主动跟他讨好听话似的。哎,不对啊,我怎么会和你讨论这种问题,要讨论也是该是谢明天讨论。”

谢仑叹气:“你们女人真麻烦。”又笑:“因为我是情圣,你跟我讨教恰好是找对了人。”

送走谢仑和谢明天时,聂亦和褚秘书已经去了书房,代林妈送茶过去时看到他们正开视频会议,电子屏幕上有谁在陈述工作:“……最新一代的口恶唑烷酮类药物依然存在给药剂量太大的问题,而且已经有细菌对它具有耐药性…… ”

聂亦靠在转椅里,褚秘书坐在书桌的另一边,山里风大,树枝时而敲打窗玻璃。

放下茶杯时我顺势悄悄问褚秘书:“还要忙活多久?”褚秘书还没回答,聂亦已经偏头道:“你先睡,不用等我。”

我看了眼座钟,自个儿在一边嘟囔:“不是说从今天开始能休息挺长一段时间?”

就发现聂亦的目光移过来,他撑着头:“不用去清湖就算是休息。”

屏幕上研究员仍在做汇报,我小声:“嘘,聂院。”

褚秘书笑着说:“没关系,他们听不见。”

我就胆大了一点,指着眼睑处和聂亦说:“昨晚就没有好好睡吧,今天又这么累,你看,已经有了黑眼圈,做什么这么辛苦?”

他依然撑着头:“因为要赚钱养你。”

我木着脸说:“怪我咯?”

他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嘘,非非,别影响我听报告。”

我顺势做了个鬼脸,转头悄悄问褚秘书:“我怎么记得是他先搭话的?”

褚秘书笑着点头:“是啊。”又促狭道:“不过看在这么晚他还在给你赚钱的分上,你就别和他计较了。”

想了想,我笑着说:“您说的是。”

洗完澡,帮聂亦放好热水准备好睡衣,吹干头发我就去了放映室,挑挑拣拣半天选了张碟片,抱着毯子窝进沙发里看电影。

醒来时看到聂亦正站在沙发前用毛巾擦头发,身上穿的是之前给他准备的那套丝质条纹黑睡衣。电影还没放完,看来我睡着的时间不长。

屋子里的光线随着电影画面时明时暗。那是2015年的片子,讲的是美洲大陆上一个猎人的荒野求生故事,导演酷爱使用长镜头表述细节,整部片子色调暗沉,气质蛮荒又凌厉。

大概是因为台词太少,才让我看着看着就睡过去。

那时候萤幕上正呈现出一个广角镜头,镜头下是洛基山脉的壮丽风光。聂亦擦着头发在沙发上坐下来问我:“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我还没有完全清醒,将小腿蜷起来,带着鼻音和他说:“你坐过来一点,那样坐着不舒服。”说着干脆将腿屈起来,留给他足够空间。

他看了我一眼,坐过来时单手捞住我的小腿,我咦了一声,小腿已经被他放到他膝上。我有点清醒过来,本能地要将腿缩回来,嘴里问他:“你膝盖不难受吗?我这么重。”

他一边用左手梳理半干的头发,一边按住我的腿:“你这时候是不是就想让我夸一句你不重?”

我瞪他:“嫌我重也没用了,我们家都是这样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概不退货。”

他单手按摇控器调整电影音量:“我觉得硬退还是退得了。”

我说:“硬退就得分走你一半家产,你可想清楚了。”

他转头看我,仿似发自真心:“你怎么这么贵?”

我说:“我哪知道,自从嫁给你就这么贵了。”说完忍不住笑了,看着他:“都怪你吵醒我,怎么办,我现在完全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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