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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糖鸡蛋(119)+番外

陈砜的耳朵边有很大的噪音,找不到源头,也许是他的心跳,或者是他的信息素在喧嚣,他的听觉失灵了,只盯着梁白玉那两片张张合合的泛白唇瓣。

“啊,对了。”梁白玉抬了抬右手,“看我捡到了什么。”

陈砜内心属于Alpha本性的占有欲和对安全感的渴望快要压制不住,逼着他立刻做些什么确认什么,他忍得面部肌肉抽搐,却还是在听到梁白玉的声音后无意识的低头。

这才看见梁白玉手上的东西。

——收音机。

他家的那台,白天被被偷走的那台。

陈砜所有情绪都凝固住了,新浮出的是茫然:“你从哪捡的?”

“就在院子后门那里。”梁白玉嘀嘀咕咕,“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陈砜接过收音机。

“我寻思啊,要么是小偷翻墙跑的时候落下了,要么就是对方回家后犯怂又偷偷发现送回来了。”梁白玉耸耸肩。

陈砜抬眼看梁白玉,见他打着哈欠站都站不稳,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

陈富贵还没睡,儿子拎着收音机进来时,他懵了下才出声,“找回来了?”

陈砜随口糊弄了过去。

“收音机放你屋吧。”陈富贵也没多问,他不是很想在这上面操心。人一旦老了病了,就会选择性的对待事情。

能顾虑到的越来越少。

陈砜说:“你不听歌了?”

“听来听去就是那些,都听腻了。”陈富贵摆手,“拿走拿走。”

陈砜看他爸不是开玩笑,就带着收音机出了屋子。

陈富贵瘫在床上看月亮,中午他往胖子身上泼茶水,胖子当场发火,王哥打圆场的说他只是手抖了。

胖子心里有鬼,一口咬定他是故意的,还叫骂着冲上来拽他衣服,他被拽得摔到了地上。

发觉事闹大了,胖子不管他死活,朝他吐了口唾沫就匆匆搀着王哥走人。

这些陈富贵都没告诉儿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反正那两人以后应该也不会再过来了。

.

隔壁屋里,陈砜把收音机放在小桌上,床里边响起含糊不清的声音,“陈砜……我想听歌……”

陈砜怔了怔:“好。”

小桌被挪到床前,收音机打开了,音量很小。

老歌悠悠扬扬,有股子乡间小路洒满阳光,稻田金灿灿的味道。

梁白玉抱着半个枕头,睡相很乖顺无害。

陈砜正要吹煤油灯,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了什么,他不动声色的走到床边,弯腰去整理床底长板上的几双鞋子。

混在球鞋布鞋里的皮鞋突兀又和谐,陈砜把它拿起来,底朝上。

皮鞋的鞋底有一些草泥,新鲜的,略微潮湿。

泥里还粘着一小片叶子。

不仅院里没有那棵树,周围也没。

陈砜面不改色的把皮鞋放回去,他上了床,长满茧子的手摸到青年的发丝,握住一缕捏在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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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深山里诈出一声惊叫。

王哥光着膀子从石头上爬起来,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看四周。

“我不是在房里睡觉吗,怎么会在这?”

王哥“嘶”了声,他往后扭头,发现自己的背上都是划痕擦伤,没一处完好的皮。

“娘诶……”

他看起来很像是被什么人打晕后拖行了一段,随意的扔在了这里。

离小屋不远也不算近的地方。

林子里有鸟叫,王哥听着都觉得恐怖,他艰难的忍着腰伤站起身,精神恍惚的回到小屋。

“胖子?”

王哥一路大叫着推开门,入眼是一片狼藉。

桌椅锅碗瓢盆全坏了。

比日本鬼子扫荡还要严重。

王哥人都傻了,他连腰伤都忘了,脚步混乱的跑去胖子屋,好像闻到了什么气味却没多想,直接就掀开了被子。

下一刻,王哥冲到嗓子眼的喊声突然卡住了。

胖子两眼紧闭的躺在床上,不知道死没死,下半身都是血。

烂了。

像是被硬物砸的。

第56章

深山里有野人,把小屋砸烂了还伤了人的事都传遍了,大家被搞得心慌慌的。

王哥回家就上吐下泻,他对大山有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祖宗的坟都不愿意去烧了。

胖子呢,伤得太重昏迷不醒,就算他这回命大活下去了,根子也烂了后半辈子就是个废人。

他们两个作为临时加入的护林员,在同一天双双退岗。

出了这么恐怖的事情,没人愿意顶他们的缺位。

可是野人要防,必须找到打死,不然这年才开始呢就成天提心吊胆,日子没法过。

更可怕的是,要是让它半夜跑进村,或者在孩子上学的路上突然跳出来进行攻击,那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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