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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是个传说:我是女流氓(61)+番外

“不。”唐未墨那么精明,柳焉又这么强悍,鬼知道他们生下的女儿会是个什么性质的结合体。我才不要提前把我孩子送入水深火热里。

柳焉白我一眼,“这可由不得你。”语气十分不屑。

“也由不得你吧。”

这下柳焉笑了,笑完她又痞痞地说,“我觉得你儿子一定是个优良品种,这么好的资源可不能流入外人田啊,所以,我一定让我女儿追你儿子到天涯海角地老天荒,不行……我得在她还没出生之前就提前给她做思想工作,让她在萌芽状态里就对你儿子情根深种,这样……你也不忍心叫我女儿难过……”

“……”。

对于我肚子里的孩子,柳焉的热情非常高涨。

舒父舒母我爸我妈也同样很高涨,这对亲家在进行过亲切的“友好会晤”以后,纷纷表示了对我和舒诺婚姻旅途的支持,并对我未出世的孩子表示了祝福和良好企盼,亲家们最后还对孩子的名字进行了一番热切的讨论,达成共同的意识:如果我生的是男孩,那就叫舒愈,取愉心之意,愈字又有“更”“越”的意思,长辈们希望舒愈能积极向上健康成长,如果是女儿,便取名舒馨,没什么深意,就是温馨,馨香之意,叫起来也顺口。

我保留了意见。

因为我希望我的孩子不论男女都叫一个名字:舒慕白。这名字将舒诺与我之间的关系一语就道明,而且这名字男女通用。

不过,陶德很反对,他说,“你看过《卧虎藏龙》没?周润发那个角色就叫慕白,死得多凄惨啊,爱情爱情不顺利,友情友情不顺利,死又死得冤枉,多不吉利啊……”

我后悔告诉了他这个想法。

转眼间,“面具”跨年演唱会就这样悄么声息的来了。

达埔留市体育场被设计成中央舞台四周环绕型,由于这个体育场是新建的,所以设施方面都很先进,中央舞台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和观众更贴近,但同时上下场却只能靠内部升降台。舞台很大,有四条T型台向观众席延伸,也是方便交流之用。上午九点开始,柳焉就手握对讲机一副干练的样子吩咐着工作人员的行程,“面具”成员五人则一齐在舞台上彩排,不时的有鼓声吉他声传来,音响没有调好的关系,声音常常很刺耳,不过,只要一有杂音传来,柳焉就会对着对讲机大喊,“音响师,你睡着了还是耳朵聋了?这么大杂音你听不到啊?还有多久要开场啊,你倒是快点弄好啊!”一张精致的脸硬是被这些杂事弄得很扭曲。

坐在一旁悠闲吃着水果的我很同情她,真的很同情她。

女人啊,还是不要太累的好。

下午三点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

一位在后台的工作人员在搬运一个支架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刚从卫生间悠闲出来的我,把我一个猛劲儿撞到了墙上。

说实话,那一下真的是很痛很痛,痛得我不得不扶着肚子倚着墙慢慢蹲到地上。柳焉一眼就看到了我,疾步冲了过来,边冲还边对着对讲机大喊,“舒诺舒诺,吴可白受伤了,快来后台,快来后台!”

然后,她的一双手就搀住了下滑的我,“怎么了,吴可白,你怎么了?”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恐慌。

我在她的大力下起身,才发现她已满脸煞白,我笑了笑,正想开口说话,升降台下就出现了舒诺快步朝我奔来的身影。

一把接过我,他也满脸的紧张,“你怎么了?哪儿疼?怎么弄的?”

我抬眼看了看周围,才发现那个搬着支架的工作人员早已呆愣在原地,只是肩上还扛着东西,我不得不先对他说,“呃……我没事,你先……忙去吧。”

听到我对他说话,那工作人员这才回过神来,不停的点着头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朝柳焉使了个颜色,示意她让他先忙。

大概看我没事,柳焉便白了那工作人员一眼,严厉地说,“忙也要看着点路,撞出个好歹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快搬走吧,那么大件东西在身上不累啊。”

工作人员光速搬着支架离开了现场。

舒诺执意要抱着我回到特别为我准备的那间小休息室,柳焉也是不放心,直到我好不容易开口说,“我没事。”

“没事儿你疼成那样?”柳焉的语气里有了嗔怪。

“呃……他的支架尖端顶到我脑门,我能不疼么?”

“靠!吴可白,顶到你脑门你捂肚子做什么?我差点以为你把我未来女婿……”在柳焉把剩下的话说完之前,舒诺已经扔了个白眼过去。

柳焉看我身边有舒诺,她手里的对讲机里又不停的传来各种声音,便识趣的缩了缩,“那啥,那我先去外面忙了。”

舒诺把我放下的时候,脸有些黑。我不得不摇着他的胳膊,以一种十分肉麻的撒娇口吻道,“小诺诺……”

我手下那只胳膊明显抖了一抖。然后他认真的说,“今晚你不用上台了。”

“为什么?”

“晚上天气很冷,舞台会很滑,你就不用上场了,反正你最近气息也不是很稳定,影响发挥。”

我瞪他。

他也瞪着我,末了,他还是叹了口气,一吻落在我脸上,“每一年都有跨年演唱会,下一次吧。”

我不间断的瞪他。

他蹲下来,耳朵贴向我的肚子,极轻极缓的说,“如果……如果刚才那人撞到的是你的肚子,或者,我让你上场让你HIGH,你滑倒了……你……任何一种可能我都不能接受。所以,不要让我担心好么?”

他低低的声音化解了我本来就底气不足的小委屈,其实刚才被撞到的那一刻,我的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直到发现撞到的不是肚子而是失去思维的那个部位时,我才惊醒过来,却同时也惊起一身冷汗。

“好。”我微笑着答应他。

晚上七点,演唱会正式开始,虽然我不能在现场看,但我的专属小休息室里有一台超大的背投显示器,我开始还觉得很纳闷儿,怎么一间小休息室都会装这么奢侈的显示器,但演唱会一开始,我便忘了思考这茬,只顾着喝着热奶茶吹着暖气欣赏演唱会了。

我看着他们在场上舞着唱着,我看着他们兴奋狂欢着,虽然很羡慕,但也有一种像是我自己也上场了的欢快感。一边静静地抚着我的肚子,我一边在心里对我的孩子说:妈妈为了你才不上场的,你一定要健康的从妈妈肚子里出来,健健康康的成长,成长为一个积极,快乐,乐观,勇敢,善良的好孩子,妈妈爱你。

然后我自己“说着说着”就感动得泪流满面。

怀了孩子以后,我不仅经常浮想联翩多愁善感,连泪腺也发达了许多,只要一碰到“母亲”这根柔软的弦,我心里就会止不住的泛甜泛酸以致泪流。

我嗜睡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休息室的暖气又很足,我的椅子又很温暖,我便就这样在欢乐的歌声中沉沉睡了下去。

再醒来时是被场上观众一致的计时声吵醒的,揉着我惺忪的眼睛,我眼前的显示器上时全场观众一齐倒数迎接新年来临的场面,他们热情而又忘情的尖叫着,“三十一,三十,二十九……”

在数到二十五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我眼前的显示器在慢慢的往下移,然后,我低头一看,惊恐的发现我椅子旁边的一小块地方正在慢慢上移,上移。

现场观众还在喊,“十五,十四……”

在数到“十”的时候,我已经出现在了圆形舞台上,只不过,众人全都背过身去看场外,没有人在注意我。

在我还纳闷儿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众人已经倒数完了时间,同时,达埔留市体育场外燃起无数支烟火,“啾啾”的升向天空,在远空里绽成一颗颗绚烂的花朵,红的,黄的,绿的,蓝的……闪得我眼睛疼,但我一秒都不忍错过如斯美景,也就在最外场的烟火不停升空时,内场的以圆形舞台为基点的地方也燃起舞台特效烟花,把相对于外场来说的较小的舞台独立出来,喷薄的烟火盈满了我的视线,也就在这小烟火区里,我看见舒诺的身影在五彩灿烂里渐渐明晰,摘掉了面具的他渐渐走到我面前,他此时此刻的微笑竟比内场外场的烟火都要绚烂,看得我一阵眼干眼涩眼疲劳。

“吴可白。”他就那样,优雅的倾身,单膝跪在我面前,与此同时,内场独立的小空间里响起《婚礼进行曲》。

他手里握着一只红色的小礼盒,一只我在梦里见过无数遍的小礼盒,我看着他缓缓的打开,然后,我的眼前赫然出现一只晶晶亮的戒指,在场内火光的映衬下,闪着诱人的光芒,我觉得我的眼眶快兜不住我那满溢的泪了。

“你愿意嫁给我么?”舒诺的眼里有比戒指上钻石更闪亮的光芒。

我呆了。

“你再不说话,烟花就要燃尽,全场的观众会看到我们现在的这个姿势……”

“我愿意!!”我点头点得飞快,打断了他。

然后,我成功的在舒诺的眼睛里看到一圈一圈绽开的焰火,点亮了整个星空。那一刻,我的心里也绽开一圈又一圈的焰火,震得我整个人激荡不已。

舒诺却是很从容,微笑着取出戒指,牵起我的左手,温柔的将那只闪着金光的戒指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霎时间,内场的焰火又飙高了一轮,把我目所能及的地方全都占领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