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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初始的雪(22)

圣.麒炀突然冒出来拉住安格斯的衣服大声颤抖的问:“真……的吗?你不离开我?”

安格斯点头,看下圣.麒炀:“不离婚,不代表我不离开,我有许多事情要做的。我答应过姐姐会去上学,答应过父亲会去许多地方。而且,我们只是形式上的婚姻,请你明白这点,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圣.麒炀难过万分:“我早说了,我陪你去流浪啊!”

安格斯无奈了:“哎。圣.麒炀先生,我已经让步了。”

圣.麒炀摇头:“并不够!”

安格斯有些生气:“圣.麒炀先生。我是人,疼了会叫,难过会哭,我不是谁的玩具。不要再要求我好吗?谁都有这个权利,只有你没有!”

圣.麒炀没说话,神色有些凄凉。安格斯立刻转头,不再看他,他的心有些慌。自从清醒,这个人每天夜里都要惊醒好几次,每次都把他从睡梦里摇醒,确定完某种事情后,他才能再次安眠。他的惊慌失措,他的体贴入微不是没有感动安格斯,可是。安格斯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些啊,不是做作,真的不是。

安格斯看着圣.麒炀:“其实,我就是想安静下,想一些事情,我就睡了一觉,醒来后,自己不是自己了,还结了婚。娶我的还是你。圣.麒炀。如果你是我,你醒来后,第一个反应绝对会是杀死我吧?这不是你的个性吗?圣.麒炀先生?”

圣.麒炀想了下,黯然。

安格斯:“骨子里,我家庭观念也重,可是我没想过我的人生会这样。所以。给、我时间,我去走走。然后,我会回来,我们相处下。你我都是不会谈爱的人了。也许真的合适呢。我认真的圣.麒炀先生。”

圣.麒炀看下亚海医生,这次他没再哀求谁。他杀了安格斯最后的爱情。他不能要求什么。也好,只要这个人还是属于他的。他愿意等待。等待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第26章 贝因托人的责任和福利

圣.麒炀把一堆文件放到安格斯面前。安格斯奇怪的拿起来读。接着他把那些文件还给圣.麒炀:“我不能接受你的钱。”

“哎,安格斯,看清楚落款,这个作为贝因托初始家庭成员每年,每月都要拿的例钱。这家人每个人都有。你没有任何实职。这些并不多。不要再以你的眼光看我好吗?”圣.麒炀无奈的摸着额头。

安格斯再次拿起那些文件,脸红了下小声说:“抱歉。”

圣.麒炀摇头:“不用,你不必为任何事情和我说抱歉。”

安格斯认真的阅读着,很久之后放下,震惊的问圣.麒炀:“是因为我和你结婚吗?”

圣.麒炀摇头,他把椅子后靠着:“是因为你的血,你血里的初始。从某种程度说,这个家族的人都很奇怪,都是没有任何血缘的人,可是,我们的人生都被初始化了。我们盖了个叫初始的印戳之后。就成为一家人了。这是某个人(席书缘)的执拗,他希望有个最完全,最温暖的家庭。”

安格斯闭着眼睛想象着一家人。大家互相关心着。爱护着。这正是他期盼的。他慢慢露出微笑着。十二许久没露出的狡诈笑容轻轻的挂在嘴角。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人了。他知道他哪里最耐不得痒。安格斯骨子里最企盼的的确是来源于家庭的温暖和关心。

他咳嗽了下。安格斯睁开眼。甚至带了一丝期盼的问:“他们能接受我吗?我的意思,我是这么的……”

圣.麒炀突然拉住他的手:“哎!那些那个都不是你愿意的好吗?如果说肮脏,我其实才是最肮脏的那个。”

安格斯迷糊,奇怪的看着他,圣.麒炀拉着他的手。慢慢的玩着他的手指。安格斯没反抗,他的身体习惯被这个人摆弄了。而且反抗也没用,这个人的我行我素已经深入骨髓,反抗的结果只能是带来更大的恶果。圣.麒炀歪着头:“等你回来,我会慢慢告诉你,我们有一生的时间。”

也许,我们真的要遇到许多不幸,或者是幸运的,这世界上每分钟。每一秒总是要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这对感情麻木,都失去爱情的人,就如签署协议一般,就这样商量着自己的一辈子。他们都很冷静。圣.麒炀不觉得委屈,这是他的报应,这个世界什么都可以玩。感情绝对不能玩。只要这个人在他身边,他承认自己。那么,他会把他心里那些旧伤一个一个的连根拔掉,圣.麒炀就是这样想的。他有足够的时间。只是不知道怎么下手而已,现在他对安格斯的态度成了过去安格斯对他的态度,那就是诚惶诚恐,胆战心惊,看吧,有时候,老天是公平的。

安格斯现在并不相信他,不止他,那个人根本任何人都不相信,他还在微笑着。依旧假装大度。面对自己的伤害,他还是选择了最不伤害自己的办法。这就是安格斯。那个,永远只会在河边默默哭泣的孩子。圣.麒炀如何能不抓紧他,不爱惜他。

圣.麒炀很想改变安格斯。他甚至想,如果安格斯对他大声训斥,甚至打他一顿他都心甘情愿。可惜那个人除了刚清醒后露出一丝震怒,等到后面的时间,他又开始了面带笑容的沉默忍耐。圣.麒炀觉得自己的心是麻木的,而安格斯的心根本就是死了。死到连自己的感觉都顾不得了,他承认自己是卑鄙的,可是如今卑鄙是他唯一能利用的了吧?

安格斯冲圣.麒炀笑下,转开话题:“我从没见到过那么多钱。”

圣.麒炀有些奇怪,钱这个问题从嘴巴里说出来对他来说是庸俗的。他很少谈论钱这个问题。可是既然安格斯说了他只好别扭的回答:“那只是一部分,少的不能再少了。”他倒是觉得,席书缘在某些时候对他家安格斯小气了。其实他完全误会了。席书缘觉得安格斯在恢复身心,所以只给了很少的一点,毕竟,安格斯以前的环境不好,又是在逐渐恢复。没必要叫这个可怜人承担什么责任,他需要长时间的复苏,这真是席书缘的体贴。不过他对圣.麒炀可从没这样的客气。他知道他这个人能抗多重。这也是圣.麒炀和安格斯的不同,一个遇到刺激会顶,一个会缩。

安格斯是真的没见过那么多钱。他是震惊的,他迟疑了下:“我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付出?就可以随便用?这不合理。不能拿。”

圣.麒炀觉得从贝因托拿钱。这是理所当然的,全贝因托,加上开祈,罗林威治国家大型的资产都属于贝因托皇族,加上星系的整个税务收入,一半属于这个家族。直系的就是以席星为首的下面这些孩子们,现在安格斯也属于这里,这是直接初始过的人。满打满算不到六十人。一百多亿人口,养活六十人。贝因托是宇宙里最富裕的家族这并不为过。

当安格斯问圣.麒炀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做就可以拿那些钱,他觉得不合理的时候,圣.麒炀突然发现,他之前似乎真的优越的过分了,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了。是啊,好像,外面的世界要得到什么。你要付出劳动。或者代价才能得到报酬的。安格斯问的没错,他拿那些钱也没错,毕竟他为这个家族工作。可他不能告诉安格斯啊。而且,他怎么舍得他受罪。怎么解释这些问题呢?

圣.麒炀闭着眼想了会:“安格斯。”

安格斯:“恩。”

圣.麒炀:“你会拒绝你姐姐给你零花钱吗?”

安格斯想了下:“我家没那个闲钱,我姐姐也从来不给我。”

圣.麒炀:“假如,她给你了,你会要吗?”

安格斯看着那些文件,斩钉截铁的再次拒绝:“给姐姐增添负担的事情我不会做,而且姐姐绝对不会给,你的问题很奇怪。”

圣.麒炀仰面长出气,继续耍弄他的阴谋:“安格斯,除非你不承认你是这家人,你拒绝父亲的爱,哥哥们的关心。这些钱对贝因托真的不算什么。而且,这是你应该得的,真的。一个家族,父亲会平均分配他打的猎物,不管是有劳动力的,或者是老弱病残。每个都会得到一块肉。这个家的爸爸就是贝因托的那两位皇帝陛下。他们是真心实意的关心你,爱护你,钱不过是一种方式,是爱的一种体现,你可以拒绝我的,但是拒绝父亲和关心你的哥哥的爱,这真的说不过去。对吗?”

看吧,拿大帽子压人了。

安格斯的脑袋开始缠绕在莫名的情绪中,热爱家庭,拒绝家庭,珍惜亲情,拒绝亲情?这段时间,贝因托不认识的那些新亲人们的关心,真的很窝心,他觉得最大的收获就是那些了。

圣.麒炀再次诱惑:“老弱病残都是家族中最需要照顾的,好比说。爸爸是老,我们要尊重老人,所以他会拿到最大的。洛洛他们是弱,所以什么不用做也会得到。你是病,所以也应该得。如果你想付出,等你再恢复几年,加倍报答就是。”

安格斯突然好奇的问:“谁是残?”圣.麒炀叹息指下自己:“我。”

安格斯看下他,这个人竟然学会自嘲了,以前他不是最喜欢标榜自己的完美吗:“我看你四肢健全。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

圣.麒炀叹息:“我以前脑残,现在心残。”

屋子顿时再次沉默起来。安格斯站起来离开,他不会给那个人机会表达什么。绝对不会给任何人再伤害自己的任何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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