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安格斯一个人的流浪
费古费亨的停机坪，安格斯和圣.麒炀互相看着。安格斯看着圣.麒炀再次说：“你一定要遵守我们的协议！我尊重你的人格你也必须尊重我，不许在我家人面前出现，不许对任何人说我们的关系。”他实在不放心。
圣.麒炀无奈了，这人，翻来覆去问了好几次了。没办法啊，谁叫他之前以反复无常来着称呢。这个叫恶有恶报。
圣.麒炀和安格斯有一份私下签署的协议。大约意思是，圣.麒炀不得干预安格斯的生活，不得强迫他做他不愿意的事情等等，而安格斯每个星期会和他聚会一次，履行自己的婚姻义务等等。总之这是一份双方都觉得委屈憋闷的协议，可是他们又必须签。不然大家都不得安宁。
“我会遵守，这是我圣.麒炀的尊严。”圣.麒炀严肃的说。并且做起誓状。熊六和熊一悄悄对视。绝对不相信的眼神。
安格斯看着圣.麒炀，要离开了，微微有些失落。毕竟他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圣.麒炀毫无预兆的抱住了安格斯。安格斯没反抗，争取到这样算是不错了：“会回来的是吗？你说的，等把心愿都完成了就会回来是吗？”圣.麒炀低声问。他想再确定。
安格斯：“恩，大概吧。因为。除了这里，我也确实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圣.麒炀：“你会爱上别人吗？”
安格斯缓缓把手伸出来摸下他的手，这是他清醒后的第一次：“我已经丧失爱人的功能了吧？我是个残废啊。你竟然忘记了吗？”
圣.麒炀：“听我说。那个功能，怎么可能丧失呢，我是最好的例子啊。答应我，不要爱上别人好吗？如果你想爱或者想依靠的话，请把第一个机会让给我。”
安格斯转过身看下圣.麒炀：“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的。”
圣.麒炀沉默。深深吸气。他努力维持着笑容。是啊，他是最坚强的。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只是暂时分离不是吗“嘿！这个路上吃。”圣.麒炀把一个苹果扔到正要凳机的安格斯面前，安格斯接住了它。苹果很大，闪着美丽的太阳的流光。
安格斯心里莫名的揪了下。安格斯并不坚强，尤其是在这个特别煽情的时刻。这算什么呢？互相伤害，互相折磨，这两个人无比别扭。安格斯咬下牙，想着，反正要离开了不如大方一次，于是他走下蹬机口主动抱了下圣.麒炀转身快步离开。
圣.麒炀顿时露出傻笑的呆在那里，他看着飞艇离开。啊，还说什么好呢。赶快准备下一班飞艇吧。他是不叫跟，可是，我是忙我自己的事情啊……虽然一个星期只能见一次，但是他要为他们建造最好的窝，他要那个人把他的一切都当成生活的全部，生活的习惯，也许我的爱牵扯不住你，那么就叫你的习惯牵扯你吧。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了。
也许他真的没想错，当爱情消失，习惯是维系婚姻的最好办法，所有人都这样劝他，也许真的没错。
飞艇在天空飞行了大约十分钟。安格斯意外的看到了故人。他无奈了。
“您要去那？”安格斯笑着看亚海医生。他还能说什么呢。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位医生先生会出现在这里？
亚海医生推下价格昂贵，刚配制的精美无比的金丝眼镜：“其实，我！是一个医生。”
安格斯无奈了：“我知道。
亚海医生：“我必须跟着我的病人，这是我的责任。”
安格斯：“您指我吗？我好了，好的不能再好了。”
亚海医生：“我！是一个医生。”
安格斯无力了。这个自律的人做出了第一次脱线动作，他把全身瘫在豪华座上，样子有些圣.麒炀精髓的味道：“您就给个痛快话吧。”
亚海医生诡计得逞：“我！是一个医生，您！是一个病人，您好了没有，医生说了算。所以，我必须贴身观察你。明白吗？所以，我！是一个非常！负责的医生！”
安格斯以前觉得费古费亨最亲切的除了熊六就是亚海医生了，现在看来，能成为圣.麒炀的手下，在某些方面，他绝对是非正常的。
“圣.麒炀叫你来的吗？”安格斯。
“他不放心。”亚海医生看着远离的费古费亨，安格斯也割舍不下的看着那里。
“我只是想和我的姐姐在一起呆一段日子。我去上学见家人不是上战场。”安格斯负气的说。
“您姐姐不是医生？”亚海医生继续胡搅蛮缠，面对那么一大笔奖金，他要努力争取，争取做个最好的医生兼间谍。
“……他就那么不放心吗？为什么还不能放过我呢。”安格斯“先生他的罪孽没那么大，安格斯先生，您利用他的爱做处罚，这不道德。”亚海医生当然要维护自家主子。
“一只鸟死了，一个猎人开了两枪，一个开了一枪。鸟是谁杀的？”安格斯无奈的合眼说。
医生沉默了，是啊，错就是错，大错也是错，小错还是错。尤其是感情，最是错不得的东西。安格斯算做的不错了，当年的官司谁也说不出个道理，一个伤的理直气壮，一个睡的义无返顾。
亚海医生就这样跟在了安格斯的身边，安格斯无奈，亚海对他有恩，他无法拒绝对自己好的人。飞艇平静的飞行着，一个小时后亚海医生悄悄起来联络圣.麒炀，他必须把安格斯所有的话，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全部汇报，现在开始他要努力做个合格的间谍了。
安格斯出生在人口众多的家庭，除了淹死的弟弟，他上面有一哥一姐，下面有一对弟妹。那个家庭先后有两个女主人，哥哥和姐姐的母亲去了后。父亲再娶了安格斯的母亲。安格斯不如哥哥独立，长子又是被父亲看重的，某些情况下姐姐加伊娜才是那个家的主事人，这大概也是母亲后来离开那个家的另外了个原因吧。安格斯的弟妹，是属于非常活泼可爱的那种孩子，由于幼小，他们通常会在家庭中扮演着开心果的角色。比如利用他（她）们的幼稚童言笑话取悦父母。他们吸引走了父母所有的注意力。
幼年的安格斯可以这么说，除了父亲偶尔会因为某种过错责打他或者拿他的优异成绩出去炫耀之外，安格斯是个沉默的孩子。他总是能拿A＋。这是他唯一骄傲的地方。安格斯的成长道路很坎坷，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那样家庭的孩子，逆来顺受是传统，因为没的选择，给你什么就是什么。
好比加伊娜，她必须从小支撑家计，照顾不被人注意的安格斯。她必须不停的为父亲还酒债，还有不停的忍受母亲对家庭的怨恨。她就不抱怨，因为在小镇，家庭模式大部分遇到的情况是一样的。直到父亲出了意外，那个家和许多萨辽卡的小家庭是一样的，忍受贫寒，忍受艰熬，可是总归那是个家。
加伊娜并不知道安格斯后来的命运，但是从别人的嘴巴里，萨辽卡那边安格斯是个名人。知道弟弟学坏了，她甚至为这掉了无数的眼泪，几次想回去，都被前夫抓了回去，殴打一顿，对于萨辽卡的男人来说，女人是财产的一部分。加伊娜本身还是很理解弟弟的，母亲就那么毫不客气的抛弃了他，自己的出嫁，哥哥的出走。安格斯的处境可见悲凉。换个角度，安格斯是被那一整个家抛弃了的。
自小加伊娜就和安格斯亲，因为年纪相差太悬殊的原因，九岁。所以，即使是继母所生，加伊娜和哥哥还是很喜欢安格斯这个小玩具的。开始安格斯的确是加伊娜的玩具，到后来他就成了加伊娜的责任了。好在加伊娜这个人生性顽强。某种程度，加伊娜才是安格斯的妈妈，她只是没有怀他十月而已。
现在，安格斯没有去寻找远离的哥哥，抛弃责任和家人，在萨辽卡这样的小镇比杀人和通奸的罪过还大，因为如果没有责任这个传统的维系，小镇一半的男人要出走了，实在太贫寒了。安格斯无法原谅哥哥，他不是圣人，即使哥哥欺骗他说去寻找什么梦，在他看来，哥哥根本不想管这家人。安格斯没有去寻找亲生母亲，和弟妹。他永远记得姐姐走之后为了维系那个家，他每天三点起床去推车来支撑全部家计。可走的时候克拉丽莎和丹聂耳竟然没回头看他一眼，单聂耳甚至悄悄拿走了他所有的积蓄，那一走经年就连半个字的问候都没有。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安格斯非常依赖杜克的原因，只要给安格斯一点光明。他就会回馈你他所有的生命。
安格斯无法抵挡对杜克的依赖，无法抵挡可门的温柔。最后他陷进圣.麒炀的陷阱，这和他逆来顺受的个性有关，安格斯的刺从来都是为保护自己的温暖而竖立起来的。
鲜花之都，帕多缇尔托边的一个小水渠，加伊娜出嫁那一年安格斯13岁。十五年没有见面了。加伊娜无法认出这个在自己背上长大的弟弟，而安格斯也无法认出这个眼角爬上皱纹的姐姐。是啊，需要解释的事情太多了。
第28章 佩兰家的晚餐桌
佩兰.万乔喝完手里的餐前酒，这几天妻子是沉默的，她没有把今天发生在沙龙的事情跟丈夫解释。但是这个家庭已经知道了。
今天，这个家还是老样子，二十岁正在上大学的独子佩兰。阿尔卡，阿尔卡不在本城上大学，他在附近城市的军事学院上学，这是位总是皱着眉头故作老成的青年，相貌啊还算英俊清秀…十九岁的同样上大学的女儿佩兰。耶茨她在城里一家保守的传统女校念书。这个家最老的家庭成员老姑妈索菲娅，这位姑妈是位寡妇，脾气很是古怪，总是针对加伊娜。不过加伊娜也从来不是省油的灯。基本这个家许多的矛盾都是从她们开始的。即使加伊娜如何的优秀，如何不固执，不嫉妒，不抱怨，这位老太太也总能找出毛病来。家里人倒是不计较她，因为这位老姑妈是个嘴巴尖刻，却心软的人。并不算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