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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113)+番外

容琛看魏颐手一缩,眉头轻蹙,就知道他是碰痛手指了,将他的手拿到手心里来,轻轻地在上面吹气,又问魏颐,“很疼么?这样会好些么?”

魏颐靠坐在他的怀里,看容琛捧着他的手轻吹气,不知怎么,就突然鼻子发酸。

他犹能模糊记得,前世的时候,他还没生病那会儿,一次向母亲跑去,却摔倒了,手掌被擦伤,然后大哭,母亲跑过来抱起他,一手捧着他的手轻轻呵气,嘴里念着“不痛,不痛,宝贝不痛……”的咒语,这样的温馨时刻,他记了前后两世,只是,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此时被容琛这样对待,他又想起了那时候,以至于鼻子发酸,眼眶也泛红了。

容琛看到魏颐居然眼眶湿漉起来,以为他痛得厉害,就要抱他起身,道,“痛得厉害是不是,让太医来给你看看,再上点止疼的药。”

魏颐却用另一只胳膊将容琛的脖子紧紧搂住了,自己的脸埋进他的颈项里,不让他看自己这失态的模样,声音闷闷的,“不是,我不疼,我只是高兴而已。”

听了魏颐这话,容琛愣了一愣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他将魏颐抱紧,轻柔地抚着他的背脊,道,“以后,朕会一直如此待你的。朕希望你永远高兴。”

“嗯……”魏颐从心底低低地应他。

太子容汶熙被软禁起来,要说最受益的就是白贵妃了。

虽说她是这皇宫里最尊贵的女人,也算是这天朝最尊贵的女人了,不过,她还是一点不能安心。因为她的儿子不是太子,不是皇位继承人。

总有一天,若是皇帝驾崩,太子继位,她只是一个贵妃,最好的结果是跟着自己儿子,住在自己儿子府上,最差的结果,就是去给皇帝守陵。

不过,即使最好的结果里,她的儿子也是要受那时的新皇的钳制,处处不得志。

白贵妃坐镇后宫,面上似乎什么表示也无,但是,她心里怎么想的,容琛知,白家知,恐怕后宫很多女人也都看得出,朝臣也明白。

毕竟,她的儿子现在已经十二岁,皇室有皇子十五岁即可参政的惯例,等不到几年,她的儿子就可以参与朝政,有自己的力量了,她如何能够不着急呢。

白贵妃所出的容汶徽现今十二岁,本该是皇帝的第三子,但是,容琛的第二个儿子,在出生时就夭折了,这个夭折的孩子,也就是导致当年吴皇后被打入冷宫的原因。所以,在容汶徽之前,就只得太子了而已,只要太子被废黜,不用争论,就是容汶徽做太子。

白贵妃是非常有耐心的,她知道皇帝现在身体非常好,说不定还有好几十年皇帝要做,所以,她也不是那么急不可耐地要整垮太子,但是,一点点看着太子被皇帝厌弃,却是一种更好的策略,她甚至将这种策略告诉了自己的父亲,得到赞同。

于是,这次太子只是被软禁,白贵妃也并没有觉得不甘心。

而容琛这里,他对自己的这第三子容汶徽也是很喜欢的,但是却不认为这个孩子有做皇帝的资质。

也许是白贵妃骨子里太强了,以至于让儿子总是习惯于听母亲的话,性子弱,做事还行,脑袋也聪明,但是总是喜欢犹豫,什么都想要母亲拿主意。

这样的孩子,容琛怎么可能考虑让他来做皇帝呢。

所以,白贵妃所犯的错,是把儿子教育得太听她的话了,这反倒犯了容琛的忌讳,觉得这个孩子,以后做个闲散王爷就行了。

第113章 蜜月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白天的日子也越来越长。

魏颐住在青碧院里,当手指上的伤好些之后,就日日看书写话本,时间倏忽而过,多有山中一月,人间千年之感。

皇帝将他保护得很好,从没有什么人可以进这青碧院来打搅他。

即使后宫朝廷以及民间都传着他的各种闲言碎语,他这当朝第一的男宠之名是定了,但是对于他自己来说,却似乎并无什么影响。

其一他听不到那些声音,其二,他和容琛关系正好,沉浸在美妙爱情里的他,也没有什么心思去关心外界对他的评价。

容琛几乎夜夜在青碧院里留宿,对魏颐专宠至极。

这个,不仅后宫知道,连朝臣也知道,以至于不知怎么,还在京里传遍了,普通老百姓都知道。

甚至还有无聊书生以此写了不少诗词,其中最广为流传的两句便是——牡丹虽开争国色,空占枝头不成实。

这话其实够损的。

即使那子琦公子再漂亮,这样夜夜把皇帝占着,也结不出果子,生不出孩子来。

骂得文雅,又让人憋闷。

所幸魏颐并不知道。

以前皇帝十之八九留在书房里夜宿,对政务极其勤勉,现在,他宠上了那个漂亮的子琦公子,几乎就没再在书房里过夜过。

朝臣们还担忧皇帝又走上先皇帝陛下的老路子,最后被酒色掏空身子,英年早逝。不过,这个似乎不用担心,即使皇帝夜夜留宿青碧院,也没有因此而“从此君王不早朝”,甚至很少推迟早朝,取消之类,更是没有过了。当然,大臣们也没有发现皇帝有酒色过度的迹象,反而每天精神充沛,心情愉悦,身体状况极佳。

于是,皇帝床上那点事,也实在不用这些臣子操心,连太医院都不必操心。

容琛和魏颐这段日子好得蜜里调油,奏折多是搬到青碧院去处理,只为和魏颐多相处一阵。他自己当然也是想能和魏颐夜夜笙歌,但奈何魏颐身子实在不佳,太医都建议他要清养,最好少房事。这可憋坏皇帝了,夜夜搂着心爱的人睡觉,偏生能看能摸,就是不能吃到嘴里。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情事,但那是根据太医给魏颐诊出来后然后定下的,一旬至多一、两次。

太医根据魏颐的身体状况定下的这个频率,自然没有任何要为难皇帝的意思,毕竟,他后宫里还有那么多人,子琦公子不行的时候,去找别人就是了,何至于会让他在这事情上不尽兴。

不过,以前那么寡色欲的皇帝,现在总是兴致盎然,但是又不去别的地方。

每次欢爱,魏颐莫不是被容琛缠得最后筋疲力尽,倒不是纵情太过,只是以前总是直接进入主题的只知进攻的容琛,现在也知道缠绵了,前戏就能够让魏颐被折磨得受不住,只想让他千万不要太磨蹭了,但容琛现在却体会到了慢慢吃的好处,性爱技巧也提高到新的高度,估摸着是找了几本书学习了一番,于是,于这个上面,比以前多有体会,觉得和魏颐的闺房之乐,乃是他人生至大的乐趣,坚决不肯放弃这上面的乐子。

这一日,从下午开始就在下雨,这夏天的雨,本该来得迅猛,去得爽快,没想到这日的雨,却缠绵成了春雨,淅淅沥沥,细细柔柔地下着,恐怕要下过夜到第二天去。

这样下雨的日子,在炎热的夏季是最好的,天气凉爽,心情舒畅,做什么都觉得开心。

容琛没和魏颐一起用晚膳,而是留了几个臣子,还有最受皇帝器重的齐王容简一起用膳。

御膳桌上,君臣其乐融融。

晚膳之后,臣子就告退回去了,只有容简留下来和容琛说话。

正说着,李昌中进来到皇帝跟前耳语了两句。

容简见皇兄听那李公公说后,神色分明非常愉悦。

不知皇帝回了什么,李公公很快就出去了,一会儿,提进来一个食盒。

他对皇帝和齐王都行了礼,才把那食盒里的东西都端出来,放在茶凳上。

容简看过去,却是精致的玉碗,里面盛着用碎冰偎着的水果——提子,香瓜,菠萝片之类,做成很漂亮的形状。

容简知道这是水果冰,作为王爷,这对他来说当然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不过,皇帝对那水果冰倒是万分稀罕的模样,一向不苟言笑的他分明眼角带笑。

一共两碗,容琛赏了一碗给容简吃。

容简赶紧谢恩,然后端过去,用银匙吃起来。

容琛吃后,还问容简,道,“三弟,你觉着这如何?”

容简是先皇第三子,当年,他的母亲是妃子,但不大受宠,他是颇倚仗容琛这位大哥的,两人关系一向好,容琛当皇帝后,就封了这个小自己两岁的弟弟为齐王,这些年来,他也一直非常器重和信任这个弟弟,颇有兄友弟恭之意。

容简因兄长这一问,赶紧笑着回答,“不知这是出自谁手,虽无御膳师傅的刀工手艺,但味道却是无匹。”

容简这样说是很不错了,因为这水果的确切得很不怎么样,要是他赞得太过,显然也不切实际,反而让容琛不喜。

容琛笑道,“正是子琦做的,他居然有这闲工夫,做出这水果冰来。”

容琛这话里全是宠溺温柔,并且颇有得意,容简听后,于是就只是笑,什么也不说了,怕自己说得多,反而惹得皇兄吃醋。

容琛惦记着魏颐,本还要和容简说些事情的,也让他走了,自己就往魏颐住处来。

这日的雨下得实在好,到晚上时,也在下,天气很凉,空气里带着雨的气息和花木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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