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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16)+番外

容蔚然抽抽嘴。

☆、第13章 小混蛋

短暂的静默后,是打火机窜出火焰的声响。

容蔚然手撑着膝盖,上半身前倾,眯眼看着抽烟的女人,“大姐,整个a市,敢打我的也就你了,是不是觉得很荣幸?”

更诡异的是,他竟然破天荒的没还手,舍不得。

施凉深吸一口烟,不理睬。

容蔚然喊道,“喂,我是你第几个男人?”

施凉隔着烟雾和他对视。

容蔚然斜斜的挑起嘴角,“不会是第一个吧?”

“想多了,”施凉夹着烟,在烟灰缸上磕磕,“你只是一个小屁孩,不算男人。”

容蔚然腾地站起来,“什么?小屁孩?”

“我怎么不算男人了?”他呼哧呼哧喘气,又坏笑了起来,“小屁孩能把你干的……啊……”

捂住被烟头烫到的手背,容蔚然想把眼前的人生吞活剥了,“操,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暴力?”

施凉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家里没教你好好说话吗?”

容蔚然倨傲的抬着下巴,“怎么,想管我?”

施凉嫌弃的瞥他一眼,拿了一个橘子剥着,“你又想多了。”

容蔚然捏紧拳头。

“我发现你还真是……绝无仅有。”

“多谢夸奖。”

施凉把手里的橘子皮一扔,在半空划出漂亮的弧线,稳稳的落进对面墙角的垃圾篓里。

容蔚然拍手,“不错嘛。”

施凉说,“我高中是女子篮球队的。”

容蔚然挑高了眉毛,“真的假的?”

施凉拨了一下发丝,“假的。”

容蔚然气的鼻孔冒烟。

这女人说话真真假假,根本分不清楚。

他发现自己遇到了有史以来最棘手的猎物,漂亮的皮毛下面藏着锋利的刺,带着剧毒。

容蔚然生来骄傲,从没有过马失前蹄,更不懂失败二字如何写。

有刺又怎样,一根根拔|掉就是了,有毒也不怕,他百毒不侵。

容蔚然的目中迸射出势在必得的光芒,他一定要将这女人驯成毛茸茸柔软可捏的宠物。

似是并没有察觉周遭气流的异常,施凉吃着橘子,“小弟弟,几岁了?”

容蔚然怒道,“干嘛总是叫我小弟弟?”

施凉媚眼如丝,“你还不是叫我大姐。”

容蔚然咕噜咕噜吞咽口水,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那样子有多风|骚?

知道吧,肯定是。

她在明目张胆的勾|引。

流动的气流更加灼热,施凉回到刚才的问题,“几岁了?”

容蔚然直勾勾的盯着她,含糊道,“跟你差不多。”

施凉又掰了一片橘子,“二十?”

容蔚然一脸烦躁,“都说了跟你差不多了。”

施凉依旧不快不慢,“十八?”

容蔚然怒吼,“二十三!”

“你不就比我大四岁吗?”

施凉轻笑,“我的心理年龄长十岁,你是减十岁。”

容蔚然,“……”

施凉接着问,“你还没毕业吧?”

容蔚然臭着脸,“研一。”

“你是研究生啊?”施凉上下一扫,毫不掩饰的鄙夷,“研究什么?女人?”

“说出来怕你太崇拜我。”容蔚然坐到桌上,龇牙咧嘴,“金融。”

施凉的眼角一抽。

容蔚然拍桌子,凶神恶煞,“不信?”

大有一种施凉敢点头,他就冲回去拿学生证塞她胸前那深沟沟里的意思。

施凉挺淡定,“不用考试考证?”

容蔚然看外星人一样看她,“你觉得我需要吗?”

他挤出那一丁点忧郁,“我爸说的,只要我凭自己的实力考上a大研究生,他就不会再管我。”

施凉说,“但是他食言了。”

容蔚然磨着后槽牙,面色阴沉,“他正在伙同我家皇太后娘娘给我做功课,打我后半生|性|福的主意,搞那什么联姻。”

施凉随意道,“盛家?”

容蔚然挑|逗的捏着她的腰,“就你聪明。”

施凉后靠着桌子,“听说盛馨语是国外名牌大学毕业,修的是双学位,模样也好。”

“得了吧,”容蔚然啃着施凉的锁骨,“那女人小时候长的挺可爱的,大了就残了。”

“十几年前她被火烧过,啧啧,说是烧的跟黑炭差不多,面无全非了,再出现的时候就是现在那样儿。”

青年在恶意的啃|咬,施凉蹙眉,“很痛。”

容蔚然一怔,他失笑,“姑奶奶,这是痛并快乐着。”

施凉觉得橘子太酸了,牙疼,她没再吃,“你们是青梅竹马?”

“屁。”容蔚然拉开施凉后背的拉链,“我那时候是真正的小屁孩,她上的初中,穿一校服,梳着马尾,清纯的不得了,就见过那么一次。”

施凉笑的深意,“记这么深啊。”

“能不深吗,她还放狗咬我。”容蔚然喘着气,“妈的,她自己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他舔了一下那朵罂粟花,充血的地方要爆炸了。

施凉的视线从虚空落在青年身上,她推开胸前的棕色脑袋,“给你十分钟,自己走,或者我报|警。”

容蔚然看着她,眼中有可怕的情|欲在翻滚,不容拒绝的霸道口吻,“我要做。”

施凉拍拍青年的脸,“今晚不行。”

她想起来了什么,“鞋柜上有张卡片还没扔,地址好像就在附近,学生,白领,应有尽有。”

容蔚然不敢置信的叫道,“你让老子叫鸡?”

施凉挑眉,“没钱?”

她从皮夹里拿了五六张出来,“以你的条件,兴许能打个折。”

“如果被认出你容家六少的身份,那就是随便点的事。”

容蔚然气的肺都快炸了。

他转过去,“操,你看看,我都被你打成这样了,别说找鸡,回去都不好交差。”

施凉扫了眼青年的背部,一条条的血痕,脖子上也有,很惨烈。

听到背后的笑声,容蔚然的额头蹦出青筋,吼了一嗓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一把抱起妖孽般的女人,压在桌上,吻来的热切又野蛮。

“怪了,你嘴里的烟味怎么这么诱|人……”

青年熟|透女人的身体,他很有技巧,指尖带着火苗,碰哪儿,哪儿就能点着。

施凉有了感觉,如潮涌,她蹙了蹙眉,随后仰起脖子,线条细长而优美,“容蔚然。”

容蔚然的鼻息粗重。

“劝你一句,”气息不再平稳,施凉揪住他的发丝,“离我远点。”

容蔚然顾不上疼,将那朵罂粟花蹂|躏的鲜红,活了般妖艳。

施凉笑起来,“不然……”

“怎样?”容蔚然架起她的腿,“死在你身上吗?”

施凉的发丝铺到桌上,她眯了眯眼,风情万种,“有可能。”

容蔚然的喉头兴奋的颤动,“好啊,那快点让我死吧。”

桌子剧烈一晃。

那一下冲击力太大,施凉吸一口气,“小混蛋。”

容蔚然刷地抬头,桌子晃的更加厉害,夹杂着他的咒骂声,“妖精,干|死|你!”

一个半小时后,桌上的东西全到了地上,客厅一片狼藉。

容蔚然深陷在激|情过后的余温里,“我的技术好吧?”

施凉把毯子搭身上,声音慵懒,“一般。”

“口是心非,你的腿快把我的脖子夹断了,还有,”容蔚然指指自己咬破的嘴巴,抓伤的胸口,又往肩后指,“姐,跟你做一次爱,有生命危险。”

施凉斜他一眼,眼角眉梢有着媚意,“我提醒过你了。”

“切,”容蔚然看到施凉胳膊的伤,有一大片,触目惊心,他坐起来,手伸过去,“这我弄的?”

施凉拍开他的手,“你说呢?”

容蔚然心虚,“我只是拿打火机砸了一下,怎么成这鬼样子了?”

施凉笑笑,“托你的福。”

容蔚然瞪眼,骂骂咧咧的在客厅翻找,“没个什么药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