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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友是河神(8)

江小寒对年轻小姑娘们的攻受制度是深有经验的,也不生气,有时候甚至可耻的配合。什么?你说做人要有节操?节操是什么?能吃吗?反正说两句又不会硬。他试着深呼吸,但还是觉得很难受,于是摆了摆手说:“不行不行,我得回家了。”

同事们都把他拦住,“急着回去干什么?你又没娶老婆。哎!哎!说起来你最近回家的都特别早,不对,这天天赶着回家做饭打扫……你不是娶了是嫁了吧?”

江小寒也不扭捏,羞涩一笑,他本来就生的唇红齿白,且有个异于常人的特点——他醉酒从不脸红,只嘴唇会越来越红,现在就是,他的嘴唇红的仿似要滴下血来,脸却还是白的像纸一样,浅浅映着满室光怪陆离的灯光,竟显得有几分难得一见的妖冶。他是没注意到边上好几个人都看傻了的。

江小寒一边腼腆点头笑,一边说:“是啊是啊,我小相公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伺候他呢。我是他的童养媳呀~”

苏蘅嚎了起来,捂着鼻子拉住了江小寒,“等等,先别走啊……再等一会儿,我叫了我哥来玩,给你介绍他。”

江小寒掰开她的手,笑了笑,听着有几分轻浮,“我留着干什么?……你这是要给我和你哥相亲?”

苏蘅:“……”

江小寒扶着墙踉踉跄跄走出房间,KTV的走廊光线昏暗,江小寒晃悠的像是踩在云端,他笔直走,左拐,再走一段路,右拐,再走,再拐,再再走,再再拐……

纵是这时候江小寒脑袋再迷糊,他也意识到了这绕了半个多小时居然没走到柜台真是太不对劲儿了,他靠着墙蹲了下去,撩起衣袖看了看腕表,时针分针和秒针都整齐地停在十二的位置,像是被冻住一样静止不动。

江小寒这时候是喝高了,平日里对鬼神的那点畏惧心不剩半分,也不害怕,站起来又往前走,结果可想而知。

他绕回原地。

模糊的视线中,前方的走廊黑暗深邃,安静的落地可闻。在一个客人爆满的深夜KTV,居然没有一点声音,这是多么诡异的事——是醉鬼江小寒无法理解的悲剧现实。

他所做的事是捡起地上的易拉罐狠狠地扔了出去,然后易拉罐从他身后飞出来砸在了他自己的脚边。

凄厉的嗥叫陡然传来。

“谁?”江小寒是醉糊涂了,他不但没有半分畏惧,反而应了上去,迈着晃当的步子向着深不见底的黑暗趔趄着接近,在他的正前方缓缓升起一团黑雾,里面像是有厉鬼嘶吼挣扎,沸腾般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他摇了摇头,朝那团黑雾伸出了手——

“你在干嘛?”

一个陌生的男声突兀插入,扭曲的世界像是被按下重启按钮,无数声音和光线疯狂地倾泻而入,所有的所有都恢复如常。

“嗯?”江小寒偏过头,在肩膀上搭着的手上看了一眼,又慢慢地将视线转移到对方的脸上。他的眼睛同晏河清不同,眼角微微有些下垂,配上大眼睛显得十分纯真无辜,而又因为他不显醉态,所以在对方看开,他打量着别人的样子当真是十分有趣的,倨傲,却不惹人讨厌。

“你没事吧?”对方收回手,礼貌地问。

江小寒忽然觉得对方很是熟悉,他眯起眼睛看着对面,但半天无法聚焦,只得作罢,他痴呆般摇了摇头,“我没事。我要回家了。再见。”

说完江小寒就转身走掉了。

江小寒不知道那人目送自己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许久才离开,他望着自己的手,又望了望江小寒离开的方向,将手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他能感受到,在自己的身体深处,有什么在轻轻呼唤着。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按捺下不期而至的悸动,寻着门牌号找到了目的地。

房间里所有在场人士看到进来的人,齐齐化作雕塑,其中一个回魂比较早的男同事以梦游般的表情向苏蘅确认:“卧槽,你哥是苏砚?那个去年奥运会游泳项目金牌全揽的苏砚?”

苏蘅轻描淡写,“嗯。”

场上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接着大伙都开始找纸找笔要签名。说起这苏砚,全国人民大概没几个不知道的,他十四岁入选国家队,一路过关斩将,势如破竹无人可挡,游泳比赛只要有他参加,其他选手就可以洗洗准备一下争银牌和铜牌了。对于他来说,参加比赛的意义只在于打破自己创下的记录罢了。他在泳坛的如鱼得水让国内外媒体戏称他为“水之子”。上天不仅赐予了他出色的体魄,还给了他隽逸不凡的容貌,这让他成为众多广告商家的宠儿,更叫他作了无数姑娘汉子的梦中情人。

有个夸张的汉子甚至作拭泪状,激动地握住苏蘅的手,“我来吧!软妹他不肯相!我来相!”

苏蘅:“……”哥你还是快逃吧!

再说江小寒,他醉得七晕八素的,居然还被他成功地回了家,到了家,他拿脸盆接着一盆水,水接完了又忘记了自己要洗脸的事,在盥洗台边上站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最后端着脸盆直闯晏河清的房间。

晏河清听到声音从床上坐起来,挑眉,“你去哪了?”

回应他的是一声清脆响亮的酒嗝,江小寒直着脖子嚷嚷起来,“爸爸,今天我来给你洗脚脚。”

晏河清:“……”

江小寒喊完就一把冲过去,把晏河清的脚按进了洗脸盆里,蹲在地上使劲儿地搓了起来,搓了会儿,又抬起头傻呵呵地笑,“爸爸,我给你讲小鸭子的故事吧……”

晏河清:“……”

江小寒忽然停住了动作,以沉思者的姿势思索了好一会儿,如睿者先哲般幽幽道:“不对,我刚才是要洗脸的。”说完就扒着脸盆两边把脸往还揣着晏河清脚的水里凑。

晏河清猛地把人一把拽住,叹了口气:“乖儿子,别闹了。”

“你才别闹呢,我要洗脸啊!”江小寒突然又清醒了一下,反驳道,“说什么呢?我是你侄子!我怎么成你儿子了?你……”他震惊地瞪大眼睛,颤抖着声线,“你把我妈睡了?”

晏河清没好气地回答:“我把你睡了。”

江小寒更震惊了,“什么时候?”

晏河清眸色一黯,“现在。”

话音刚落,一阵天旋地转,江小寒这就被人攘到了床上,他本来就晕乎,这下就更晕乎了,在晕乎晕乎的状态下,他直接眼皮一闭腿一伸就睡了过去。晏河清伏在他身上轻轻笑了起来,半支着身子看着熟睡的江小寒,过了半晌,月光游进了房间,晏河清伸出一只手,月光聚集在他的食指指尖,由尘埃到沙砾,由沙砾到珍珠,直至有指甲盖那么大时,他就拈着这一小簇光点在了江小寒的眉心,乳白色的光点无声地渗入。大约是因为这样效率太慢,他闭上眼睛,吸收月华,团簇的月光像是一只只雪白的蝴蝶,围绕着他们蹁跹起舞。

窗外有藤蔓垂落下来,深绿的软茎上绽开一朵朵粉蓝的花朵,在夜风中微微摇曳中,送去清新馥郁的香气。阳台上,一只黑猫懒懒地趴着,沐浴着笼罩着房间的浓浓灵气,惬意地悠然晃着尾巴。一个拇指大的少女坐在娇嫩的花瓣上,水红轻薄的裙摆摇啊摇的,每一次摆动空中都划过一道晶亮的水光,她的红色裙子就像是鱼尾般有一下没一下地曳过。

晏河清伸出手,温柔地摩挲着江小寒的脸庞,“……快快醒来吧。”

这几天,江小寒所在公司上头派了一个新总监下来,此男浓眉大眼,俊朗帅气,但不苟言笑,算是个冰山帅哥。

为什么要提他呢,因为江小寒某日下班路过公园的时候看见了不可思议的场景,这个平时不动佛一样的总监穿着阿玛尼的西装蹲在地上,温柔细心地喂流浪猫吃东西。好吧,这也不是关键,关键是他喂的那群猫里面赫然有某只整天尾随江小寒的黑色翡翠眼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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