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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读圣贤书(114)

与此同时,林景云的目光似有意无意地往门口处瞟,贺棠分明看清了,那眸色里含着的浅浅得意与快感,他咬紧了牙,在林景云亲上林青玉红润的唇之前狠狠将门给关严实,隔绝了一室的旖旎。

林青玉天未亮就醒了,他念着大夫的话,谨记两个时辰喂一次药,忍着疲倦蹑手蹑脚地爬下床,穿戴整齐出门去问小二兄长的汤药。

到了后厨,药已经熬好,那小二却在打瞌睡,被林青玉前来吓醒,连连道歉,林青玉摆手说无妨,把药倒到碗里,正准备端出去,就瞥见如游魂般站在门口的贺棠。

他心脏跳了跳,佯装自然地打招呼,“贺当家起得好早。”

贺棠哪里是起得早,他一夜未眠,闭眼全是林青玉,方才听见动静出门一瞧,就尾随林青玉跟来了。

“你出去。” 贺棠对小二说。

那小二很是上道,一溜烟就走了。

只剩下林青玉和贺棠,他不由紧张,见贺棠大步往他走来,更是退了一步,贺棠一把攥住他,“跑什么?”

林青玉吞咽下口水,“贺棠?”

贺棠哼道,“不叫我贺当家了。”

但语气却莫名透着欣喜。

林青玉拿不准他要做什么,只好拿兄长开脱,“哥哥得喝药了,不能误了时辰。”

贺棠听他提起林景云,眼尾那点欣喜消失得干干净净,盯着林青玉,又想起兄弟同寝之事,咬了咬后槽牙,“你们昨夜......”

却是没有把话说完。

林青玉心下慌张,想要挣开贺棠的桎梏,却听贺棠道,“我猜到了。”

“猜到什么?”

贺棠一笑,笑容不及眼底,“你与景云之事,我都猜到了。”

林青玉只觉五雷轰顶,语气都急切起来,“我不管你猜到什么,我得走了。”

贺棠却不依,“你不想我说出去,行啊,亲亲我。”

“我已与你说得清楚,我与你之间再无可能。” 林青玉气恼得瞪了眼。

“你若不亲,我现在就去嚷嚷,就说你们林家兄弟相奸,到时候这话传到圣医耳朵里,我看他还救不救......” 说着,仿佛真要外出去到处宣扬林青玉与兄长之事。

林青玉被他的无赖气到面色发红,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快速地凑过去,在贺棠的脸颊处啄了一下。

贺棠的声音戛然而止,诧异地看着林青玉。

林青玉趁他愣神,连忙挣脱他的手,端着药碗走出去,又放心不下回过头来警告贺棠,“我,我已经亲你了,你不能言而无信。”

贺棠伸手摸了摸脸颊,明明他与林青玉更亲密的事情都不知做了几回,此时竟还是顿觉欣喜,就如同鱼儿吐泡泡一般,在心里冒了点愉悦的头,他面上浮现些许笑意,朝林青玉挑了下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林青玉瞪他,憋出一句,“你是登徒子。”

然后匆匆忙忙离去。

留下一脸笑意的贺棠驻足,半晌,他又忍不住摸了摸被亲过的脸颊,那软润的触感仿佛还在。

他笑着,不甚在意道,“登徒子才能得芳泽。”

第70章

作者有话说:我回来了! 铺垫了这么久的流民,终于写到这儿了。

在客栈住了一夜后,天方亮一行人又匆匆忙忙上路。

此时他们已经过了两个镇子,越往北走,流民便越来越多,不如北阳镇太平。

为此贺棠特地购了两匹马,让几个护卫上马持棍在前方开路,流民见了凶神恶煞的护卫,大多数都离得远远的不敢上前,但也偶有几个饿昏头想拦路抢劫的,皆被护卫以棍棒驱赶。

林景云如今身弱,通常是卧榻不下马的,贺棠也自知现在不该上前去惹林景云动气,亦是待在自己的马车里鲜少见林青玉。

他们白天接连不断赶路,夜里就在镇子里找客栈落脚,行了约莫五日,都相安无事。

随行的大夫早晚会为林景云把一次脉,那次林景云气急攻心后,原就受损的身子更是犹如将倾之厦,每次把完脉林青玉都胆战心惊,怕从大夫口中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话。

好在日日有名贵药材进补,这几日下来,林景云还算无虞。

林青玉方喂兄长饮下药汤,贺棠就吩咐原地歇息两刻钟,他掀开车门下去,倒了药渣,见到贺棠亦跳下马车,正与护卫说些什么,一转眼,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林青玉只得佯装没瞧见,把药渣倒在树边,就又要上马车。

贺棠见他欲走,抬了下手,见林青玉看向自己,才用嘴型说,“过来。”

林青玉自是看懂了,他本不想过去,又怕贺棠惹得兄长气恼,就特意扬声说给兄长听,“附近可有水源,我想去洗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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