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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像场人间喜剧(138)

我如挨当头一棒:“打击报复……是吗?是这样吗?”

史迪文不置可否,淡淡地呵了一声:“一百通电话换来的宝贵机会,就这么被你白白浪费了。那……咱们两百通时再见。”

又一次地,史迪文悄然挂断了电话。

我暴跳如雷:“做你的白日梦的两百通!再见,再也不见!”

后来,我两条腿一缩,盘上办公桌,掉下四颗眼泪。为了不再掉下下一对,我把下唇生生咬得不善。

我的好心不叫好心,叫驴肝肺。

天底下如此狼心狗肺的男人他史迪文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电话再响。是毛睿打来的。

为了公事鞠躬尽瘁的除了他史迪文,还有秦媛。

毛睿说,秦媛因过劳而昏倒了,人在医院。他另有急事,让我过去陪陪秦媛。而到了医院,心力交瘁的秦媛说,毛睿的急事是要去代她出席女儿学校的家长会。

连我都头痛了:二十四岁的毛睿,去出席秦媛十三岁的女儿的家长会了。

秦媛说,再努努力,我们的系统将和乔泰的同期问世,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胜算少说也有百分之十。

我泼她冷水,说百分之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秦媛苦笑,说毛睿的事儿,她女儿一直被蒙在鼓里,怎地就东窗事发了,那么接下来,无论他们订不订婚,走不走得下去,她女儿手握一票否决权。毛睿要千方百计叫个十三岁的少女点一点头,这胜算恐怕才是真的可以忽略不计。

给秦媛去打热水时,我在走廊对上了于小界。

适才于小界约我共进晚餐,我说我要探病秦媛,他便也来凑凑热闹。

于小界怀抱了两束花,郁金香是送秦媛的,粉色玫瑰是送我的。他倒不常送花,今天也是小小两束,抱在怀里也不会夸张。一个调头,他没进病房,直接随我同去。

“一会儿吃什么?我先打电话订位。”于小界今天照样意气风发。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怎么好把病人扔下?”

“那是要吃清淡的,还是进补的?我帮你们买回来。”于小界是一百分的“恋人”,对我没有半个不字,“何荷,我闲着也是闲着,你就当给我找点事做好了。何况我又不是没自食其力过,你们要吃医院食堂的病号饭,我也能熟门熟路地给你们打回来。”

不等我谢绝,于小界便封了话口,我只好笑笑:“那清淡的好了。”

热水房中,水流小到断断续续,注入保温瓶。

于小界说有件事要和我商量,于氏珠宝秀的首秀就在三天之后,要不要他安排我和他父母先碰碰面。我开了口半天才发声,说不如等珠宝秀我直接亮相好了。

于小界仍没有不字:“也好啊。”

水将注满时,我和于小界同时伸了手去关龙头。

史迪文的“无理”我竟句句铭记,他说:我不接受你和其他男人有亲密行为,包括牵手。

我不争气地抽回手,却抽得太猛,拨倒了保温瓶。忙乱中,于小界挡开我,另一只手里的花束相继落地。我和他双双无事,唯独花被烫了个滚熟。

我脑子一乱:“瞧我……我赔给你。”

于小界失笑,捡了花丢进一旁的垃圾桶:“赔给我?赔给我我还不是要送给你。”

我理了理思路:“珠宝秀我一定要露面吗?或者……我和于夫人还是各占山头为妙吧,呵,到时我不介意装病避一避风头的,乔先生那边,你糊弄糊弄。”“是我一定要你露面,”于小界拾了保温瓶,“你只当来看看我的作为。我妈那边你不用担心,有我在。”

“于小界,我们不来真的。”我拿过墙角的拖把,要擦干地面。

“真的假的也都有我在。”于小界接手,做得有板有眼。

不得不说,他于小界披上于四公子和于氏珠宝副总的金丝披风后,如何叱咤从来与我无关。于我,反倒像是他的另一面,脚踏实地的另一面,会屡屡占了上风,但我却不确定,不胜寒的高处,和艰难的实地,到底哪一边才是真的利于他。

“何荷,你和Steven……”于小界的话,只问了一半。

我耸耸肩:“乔先生是多此一举,不管他插不插手,我和Steven也不可能的。你觉不觉得,确定一个人合适,可能要花上很长很长的时间,但确定一个人不合适,并不难。我和他,到头了。”

楼下停着史迪文的车子。

地处三楼,我不难认出楼下停着的黑色奔驰GLK300是史迪文的车子。

我一颗心狂跳,以至于于小界说了什么,像是消声似的。接着他便揽上我,自在地背倚在窗前,等着热水第二次注满保温瓶。我脊背僵直如砧板。史迪文在不在车上,这是其一,他会不会目睹这一幕,是其二。我念了一声:于小界。于小界挑眉笑了笑,收回了手臂。

秦媛病房的窗口,朝向不同。

我大胆地将于小界拴下,随后借口找护士,便飞快地下了楼。

我一遍遍默念着“你死定了”,冲向车子,却停在了车尾的三米开外。这……不是史迪文的车子。

胡来

更新时间:2013-5-31 23:20:31 本章字数:3213

眼前的车牌号是陌生的。殢殩獍午

史迪文大约有三五辆车子,未必是“拥有”,但是至少是任他使用。三五个车牌号我做不到一一背下,但可以确定,眼前这串数字绝不在其中。

至此,无风无浪地,我却再也按捺不住了,第五颗眼泪一掉,便一掉不可收拾。那一种想见不能见的伤痛,那一种想见无从见的怨艾,似乎通通不敌这一种似见却又见不到的心灰意冷,这狠狠一摔,叫人七零八碎。

哭到闷闷的,我猛抽上一口气来,鼻腔中发出哨子般的声响,连自己都暗暗好笑。

调头走了两步,我脚下一顿,接着一扭脸,又三步并作两步终于是扑向了车身嬖。

有哪里不对劲,总像是有哪里不对劲。

车窗上贴着乌黑的车膜,我不管不顾地将手遮在眉骨上,一张脸肆无忌惮地向前凑了又凑。

车中无人。真皮座椅上空空如也,连件零碎也没搁。中央后视镜上亦无一挂饰,空荡荡得了无趣味涝。

史迪文的车子便是如此,不同于他家中的混杂,他的车子一向乏味。

我跨到车头,一眨不眨地望进去,恍恍惚惚便虚构出史迪文坐于驾驶位上的德性:他身高,这辆GLK300总比其它轿车适合他。“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开着车窗,手指间燃着的烟搭在窗外,在最后猛嘬了几口后,将烟头一抛,一踩油门,像是要活活从我身上轧过去。

就是它了。

即便没一样确凿的人证物证,但我可以确定,这就是史迪文的车子了。

我嘴闭得紧紧的,铁青着面孔在原地转了又转,一无所获。

窝下身,我用指甲咔咔地抠着车牌边缘。这混帐男人,什么偷鸡摸狗的小勾当做不出来?套个假车牌可谓雕虫小技。不幸,今儿个栽在了我手上,一旦我抠下这假车牌,怎么也要找个执法人员找找他的不痛快。

指甲不顶用,我又掏出了钥匙。

这时,有人从身后拍了我的肩膀。

我定住。总以为是史迪文的,却不是。

两名保安两脸凶相:“干吗呢这是!这是你的车吗?”

我昂首挺胸:“假的,我直觉这车牌是假的,车主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图谋不轨。”

“直觉?”

“对,强烈的直觉。”我执迷不悟。

而接下来,苗头不对。一名保安不屑一顾,另一名倒是翻着白眼屈尊看了看,但结论是:真的。好事的人一圈圈围上,闷热,缺氧,我涨红了脸,大脑又混沌了,是我失策了吗?是我睹物思人,且还是随便睹了谁家的物,便思自家的人,太神经质了吗?我埋着头便要逃窜,却又被保安揪住:“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