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沙棠树(25)

味精：“……总之我有时间的话，会帮你问问的，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这么别扭。”

“我谢谢你这么费心，你吹牛的事我以后保证不再提了。”

味精摆手，“让这件事过去吧。”

“那么……”沙棠看着手里的空杯子，“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味精歪头想了想，“去我家吧，我的新房子，我买的。”

义气是什么东西？

因为沙棠说没有坐过地铁，所以味精带着沙棠进了地下通道。水光泛亮的地板，明亮的灯光，从房顶垂到地面的大幅广告，缓慢移动的步行梯。

这真的是地下？看来现在凡人们真的很幸福。

“差点忘了，”坐上地铁，味精拿出手机，“把你电话号码给我。”

“哦。”沙棠拿出手机，“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手机？”

“国货精品。”

“微信也加上吧。”

“那是自然咯。”

两个人低头凑在一起嘟囔着，一个帅气的男生走过来，“小姐姐，可不可以也给我一个手机号？”

“不行！”味精一口拒绝。

“那个……”男生挠挠头，“我问的是那个小姐姐。”

“我？”沙棠指着自己鼻子，见男生点头，看了看味精，“不行，她说不行，那肯定就是不行。”

“打扰了。”男生微微鞠躬，转身走回去，那边还有两个男生，对他小声嘟囔：“她们会不会是蕾丝？”

“喂！”味精冲着他们三人挥了挥拳头，“揍你们哦！”

三个男生忙不迭地向车厢后面移去。

“他们只是小孩子，你不要这么暴力。”沙棠低头点击屏幕上的通过验证申请按键。

“你初来乍到不晓得，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坏人的。”

“坏人的话，你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他们，还怕什么？”

味精愣了愣，“你疯啦？还嫌被关得不够久？”

沙棠的眼睛终于从手机上移开，抬起头来想了想，点头：“我错了。”

味精翻了个白眼，随即凑近她耳朵：“你可千万注意，不要随便用法术，会被扣分的。”

沙棠惊讶地喊道：“在凡间用法术会扣分？”

“你小声点！”味精打她一下，看了看周围，“哎呀你这个游戏不好玩啦，我们玩别的吧！”

“哦……哦。”沙棠领会精神，小声问她：“真的会扣分？”

“也不是全都会被扣，是有条件的。第一，法术不能使用在凡人身上，这是不容置疑的。第二使用法术的时候不能被凡人看到。如果被凡人看到，需要清除凡人的记忆，这时候就会扣分。”

“那我岂不是已经负分了？”沙棠想起自己个刚来那天闯的祸，难过地吸了一大口冰可乐。

……

味精的家在这座城市的四环里，属于中档社区。小区环境还凑合，本来合同上的绿化地带现在改成了车位。整个小区只有一个小的可怜的中心小公园。

进了味精的家，沙棠愣住了。

“这就是你说的新买的房子？”

“对呀，”味精走进去，本来还得意的神情消失掉，“你为什么这种表情？”

“为什么这么挤？”沙棠侧着身从沙发后面走过去，“不是说花了好多钱买的吗？”

“对呀，你是不清楚凡间房价的行情。”味精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递给沙棠，“像我这种单身女子能买得起这样大小的房子的可不算多。再说了，我又不会赚钱，钱也是用功德分换来的。如果功德分再多点，我就能换个大点的房子了。”

沙棠恍惚，“这样看来我那位保安监管人还真的超级有钱呢。”

“什么？”味精琢磨了一下，“你住的房子很大吗？”

沙棠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大，但是你这里整个加起来似乎还没有我一个卧室大。而且他家有五个卧室，三个厅，一个大浴室，然后每间卧室都有独立的洗漱室和衣帽间。对了，还有一个超级大的露台，还有好多花。”

“诶？这么大？怎么可能？不就是个保安吗？能挣那么多钱？”味精想了想，又说：“哪个单位的保安也赚不了那么多呀？”

“妖精社区的保安，微景大厦你知道吗？就那里的。”

“微景大厦？那里是慈善机构，他们的钱都是天上拨款的……”味精气到嘴歪，“X的，编制内的就是好。”

“你家里不是也挺有钱的吗？”沙棠以前隐约听味精讲过自己家里的情况。

味精丧丧地说道：“出来混谁还靠家里。”

“你这就不赖了。”沙棠劝解道：“你看我，现在还寄宿呢，功德分一分都没有还是负数，更别说买房子了。想都不敢想。”